本来武者们乱作一团,最适合一道巨焰或一泓沧澜汽一网打尽,遗憾的是淼淼丹田内资源储量有限,他只能采取各个击破。
一会儿冰锥一会儿火焰针,武者一个接一个倒下,谁先倒谁后倒,完全看运气,淼淼只能是身形到了哪里,就针对那个方位挤在前头的人进行攻击。
倒下得越多,剩下的就越慌乱,好好的一群正规武者,完全成了乌合之众,一点秩序也不讲,到后来,都互相“谦让”,尽量让别人冲在前头。
想成功,就该中午来,他们这样,早晚都是失败。
廖步石不忍卒睹自己队伍的乱象,他忍无可忍,虚张声势对还没有倒下的四个武者吼道:“都闪开,别挡着我发招。”
四个人正不知所措,头领一句话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纷纷开溜。
“不用跑开,躺下也可以腾出空间。”淼淼边说边射出四支火焰针,四个武者果然很“配合”,同时往地上倒去。
现场只剩下髓境二重的廖步石和三脚猫功夫的盘老鲨。
“你俩谁来?”淼淼蔑笑着问。
“我,我资历浅,还是领导先上吧。”在旁心惊胆战的盘老鲨吞吞吐吐道。
“我先来。”廖步石大步上前,“咚”的一声跪下:“大哥,刚才冒犯你老人家了,我向你赔罪。”
“哧!”盘老鲨心里暗道不妙:“早知道领导是这个意思,还不如我先来。”
他也赶忙上前跪下:“大侠,我错了,我不该死不悔改,求求你饶了我。”
淼淼对汗如雨下的廖步石道:“你开始不是要让我自断双腿,爬着回去的吗?”
“我,我我,我是开玩笑的,大哥不用认真。”
“我这人不爱开玩笑,但也没有你那样残暴,这样,你自毁丹田,走着回去吧。”
“大哥,我要是丹田毁了,武道境界也就没有了。”
“别人学武是为了行侠仗义,你学武却为了谋财害命,留着境界干什么?想继续作恶吗?”
“不,不会了,我以后会学好。”
“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子,学好就别指望了,想要你少干坏事,只有两条路,一是自废武功,二就是让你永远沉睡,给你五秒钟考虑,看要不要我帮你一把?”淼淼平静说道。
“五,四,三,二……”淼淼读秒的声音像重锤敲击心灵。
廖步石终于下定决心:“我自废武功。”
说罢,一掌击向自己丹田,随着丹田破裂的声音,一口鲜血从口中飙出,宣布此人以后只能作个平常人了,至于有无仇人来找他麻烦,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跟我走。”淼淼提着盘老鲨衣领,飞越数百米,然后落地一点,再次飞越。
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只能这样一段一段飞。
在空中,远远看到“盘府”金字招牌,淼淼丢下盘老鲨,冷声道:“下面,该解决我俩的问题了。”
“大侠饶命,我再不敢了。”大滴大滴冷汗从盘老鲨额上往下淌,被提在空中时,他就已经吓破了胆。
“给了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珍惜,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淼淼的声音犹如丧钟敲响。
“只要大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听你的。”盘老鲨浑身发抖。
“你也有妻儿老小,你也有家庭,这样一路走到黑,是真想家破人亡吗?”淼淼凌厉说道。
“我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请大侠给我一个机会,我代表我一家老小谢谢你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欺诈剥削村民的钱财交出来救济穷人,解散队伍,然后远离这个地方,若是还敢做手脚,那就把命留下吧。”淼淼的话不容置疑。
“好的,我一定照办,再不敢耍任何手段了。”盘老鲨唯唯连声。
“我等你的结果,好自为之。”
淼淼说完,飞离而去。
当晚,村民自治会收到盘老鲨送来的近百万钱财,请求分配给穷苦的家庭,然后,其队伍作鸟兽散,盘老鲨带着一家人,仓皇消失在夜色中。
淼淼不客气地搬到曾经的盘府住下,一方面弥补流逝的灵力和魂力,一方面等着螃蟹帮的下一步行动。
这就叫“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守株待兔未必不是一种策略。
村民自治会根据各家的情况将盘老鲨的不义之财分了下去,付达松作为最为贫穷家庭之一,分了较大一笔钱来修缮房屋,改善生活,没有了还债压力的他,时常露出多年不曾见的轻松和开心。
两天后,淼淼已经能充分调动九天阳气,他通知付达松、兰兰和常德允到他居所,开始为他们治疗顽疾。
半天工夫,付达松腰杆挺直,瘸腿恢复正常,人也年轻了不少,常德允尾椎的旧伤和胃部的顽疾得以治愈,让他俩更高兴的,是哑了十多年的兰兰,终于开口说话,成了完全健康的正常姑娘。
抽空,淼淼还传授了一套针法给常德允,希望他能悬壶济世,为更多人去除病痛。
淼淼对常医生的传授,让爱孙心切的付达松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一片曙光。
当天下午,他让兰兰亲自为淼淼煲了一锅鱼汤,爷孙俩趁热送到淼淼那儿。
兰兰放下鱼汤,施礼道:“喻哥哥,谢谢你为兰儿医好哑症,我亲自为你煲了鱼汤,表达兰儿深深的谢意,只是不知合不合喻哥哥胃口?”
揭开锅盖,淼淼尝了一口,点点头:“没想到兰儿还有这样的手艺,不错不错,味道非常鲜美,谢谢你。”
“喻哥哥能吃得惯,兰儿好开心,我,我……”兰儿似乎欲言又止。
付达松有意无意碰了一下兰兰,兰兰一脸通红,有些忸怩。
“兰儿还有什么事吗?在喻哥哥面前,放心说就是。”细心的淼淼已经察觉兰兰有话想说。
付达松见兰兰开不了口,他代言道:“是这样的,兰儿自幼没法说话,所以没能有机会学得什么本事,我年纪已老,也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所以兰儿思前想后,鼓足勇气来拜师,想跟喻先生学些真本事。”
“是真的吗?”淼淼看向兰兰。
“嗯嗯,兰儿对喻哥哥很崇拜,真心想拜哥哥为师。”兰兰不住点头。
“那你想学哪方面呢?”
“兰儿和爷爷过去受尽了别人的欺负,我想跟哥哥学武,将来像哥哥一样伸张正义。”
淼淼本想解释自己的不是武功,但觉得说复杂了反而让他们更加不明白,于是道:“拜师就不必了,我就把你当亲妹妹看吧,你年轻漂亮,学点本事保护自己和爷爷倒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我就偶尔来教你一些手段吧。”
付达松接过话:“喻先生就不用来回奔走了,不如让兰儿留在这里,一方面照顾先生的饮食起居,同时也方便她学习。”
“这,不好吧。”淼淼想婉言谢绝。
“哥哥是不是嫌弃兰儿是个包袱,不想天天看着兰儿让自己心烦呀”兰兰冰雪聪明,懂得变被动为主动。
“哪会呢?妹妹既然这样说,那哥哥想不留你都不行了。”淼淼笑着说。
“谢谢哥哥。”兰兰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谢谢先生。”付达松也为兰儿暗暗高兴。
苦了的,倒是淼淼,他本想在这个空旷的大院子里独自静心修炼,现在好了,必须一心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