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儿子:“警察同志,我们全家一直奉公守法,现父亲尸骨未寒,你们凭什么开棺验尸,难道就不能不打扰死者亡灵,让我父亲早日入土为安?”
死者女儿:“怎么这么缺德?我们犯了哪条哪款法律?都说死者为大,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呀?”
“不要以为我们少数民族好欺负,我们要去告你们破坏民族团结。”
“丧家悲痛欲绝,还这样伤风败俗,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呀?”
“这……”警察也熟知当地风俗,感到进退两难。
“我们在搜查要犯,身不由己,请大家理解配合,这样,我把你们的情况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下。”
请示后,上级的意思是:检查重点,程序简化。
经过同死者家属沟通,一队警察检查送葬者身份证,没带的报上身份证号码通过手提电脑上网核实,一个学过法医的警察检查棺材里的人是否真实死亡。
检查结果:送葬者都是当地村民,死者也无任何异常。
队伍被放行。
当晚深夜,暴雨如注,一个黑色身影偷偷摸摸进入玉拢县一处坟地,那里有白天安葬的九旬老者。
开棺,移尸,棺底立方型暗屉封盖严实,白天的“风水先生”已经把密码箱藏入那里,黑衣人取走箱子,恢复坟茔,消失在夜色中。
“老大,已突破第一层封锁,下一步如何进行?”
“动用我们在西都警局的棋子,看他哪天检查码头,我们首选水上航线。”
老大想,只要离开西都码头,一切将迎刃而解,因为他这间密室的地下通道入口就在航线上游的水下。
西都贸易码头,馥财家具厂的荆老板办完航运手续,照例给码头的保安发着华子烟:“今天码头怎么增加这么多警察呀?”
保安:“据说是抓捕要犯,检查严着呢,带队的是城西警局的治安大队长董代鑫,你应该认识。”
“哦,是董队呀,那我去招呼一声。”
荆老板走向警察队伍:“董队长,好久不见,你们公务繁忙哦。”
“这不是荆老板吗?今天又要出货呀?准备发往哪里呢?”董代鑫回应。
“有批红木家具要发往川省锦城,还要领导们多多支持。这不,货车已经来了。”
“今天情况特殊,你司机和押货人员都要接受检查,尤其带了行李箱的,更是检查的重点。”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配合领导们办案。”董代鑫把司机和押运家具的人员喊来,让警察逐一检查。
“董队,车上的货物需不需要检查?”一警察问。
“上车厢简单看看吧,荆老板经营家具这么多年,一直是良好市民,家具上下车的工程量太大,我们就不为难他了。”董代鑫吩咐道。
“遵命,董队。”警察答应着,爬上货车车厢,看了看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并无杂物,点头示意可以放行。
“谢谢领导,谢谢警官,改天我请你们喝酒。”荆老板点头哈腰,然后指挥货车把家具运上渡船。
逆水行舟,货船行驶很缓慢,一天一夜,船只才抵达川省。
离锦城尚有几公里,趁着天还未亮,押货人员同司机行动诡异,合力将一个泡制功夫茶的茶几悄悄推下水。
湍急江水下面,两个蛙人接住茶几,麻利地将底座挖开,取出一个黑箱。
潜到岸边被水遮住的一个不起眼洞口,沿洞深入。
石洞呈斜线向上,直通城市下水道管网,在肮脏的下水道七弯八拐,于某处石壁上按下一隐秘机关,显现出一条干涸密道。
“老大,货已送达,怎么处理?”
“把开密码箱的师傅喊在一起进来,其他人在外守候。”
密室内,师傅小心解码,然后退开。
老大打开箱盖,只见一根指节一样的白色圆柱放在绒布之上。
“耶,怎么不象琉璃呢?”老大拿起圆柱体,反复观看,“难道琉璃藏在里面?”
翻来覆去检查,圆柱体没有任何缝隙和机关。
老大狐疑地翻看绒布,见到一张纸条,以为是说明书,谁知上面写着:“请君入瓮,以此奇毒回敬阁下的歹毒。”
“啊,中计了。”老大手中圆柱体掉落,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浑身痉挛。
“快找人帮我解毒。”大汗淋漓中吩咐,身体已软瘫在地。
“哎呀,我也中毒了。”开箱师傅头晕目眩,身体开始麻木。
“不好,全都中招。”另一人也发现情况不妙,急忙拿出对讲机:“我和老大中了剧毒,密室里全是毒气,你们快叫医生救命。”
等身着防护服防毒面具的医务人员进入密室,三人已经重度昏迷。
“收到最新消息,锦城青皂帮帮主胡啸左和其军师,也是第一副帮主满龙鳞莫名其妙中毒,正被紧急送往省人民医院抢救,一同中毒的还有一个开密码箱的师傅。”黎万勋拨打着淼淼电话。
“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真应了你的猜测,猎杀我的主使者就是青皂帮。”淼淼也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喻大师,难道他们的中毒,与你有关?”黎万勋试探着问。
“他们作茧自缚,我不过顺水推舟,你们可以撤回各要隘处的人员了。”淼淼没有直接回答,他相信黎万勋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放下电话,黎万勋感叹,这胡啸左一向老谋深算,结果终日打鹰却被鹰啄了眼,真可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