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瞠目结舌的就是那女子了:“怎么会?我明明粘的是陨石呀。”她心里突然发慌,不知所措,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莫享乾。
“莫不是转移到别的地方了?”莫享乾也很惊诧,忙提醒保安。
于是保安按照他们指示,逐一搜查了淼淼全身和身边的桌椅,还有淼淼上台表演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
“这这这……”女子已经口齿不清。
“这什么?现在我怀疑这个女人是恶人先告状,也许陨石被偷本就子虚乌有,她的本意是想掩盖自己偷窃我手表的事。”淼淼开始反戈一击了。
“我我我,我哪有啊?你手表不是好好的在身上吗?”女子越发惊慌。
“刚才我不是说了,买的是情侣表呀?男表是我身上这只,表盘上刻有爱字,还有只女表不见了,上面刻有一个恋字。我怀疑这个女子趁着摔跤的当口偷盗了我的表。”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女子把包里的东西全抖在饭桌上,歇斯底里叫道。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刚才你们不是非得要搜我的身吗?难道你就不该搜身?”
“对呀,应该一视同仁。”来宾些也觉得淼淼说得在理。
“搜就搜,你们来搜呀。”女子心里倒也不怕。
王秉凛于是叫来两个女保安,同样脱外套挽衣袖,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在那女子的胸罩夹层里翻出手表,果然同淼淼手表是一对,表盘上的恋字无比清晰。
女子还想辩驳,莫家主及时发话:“彭秘书,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隐藏了我的陨石,还嫁祸给喻教授,更疯狂的是你还敢偷盗教授的手表。如果你不想自己的事让你一家老小都遭殃,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伏法吧。”
说罢两眼凶狠地瞪了一眼彭秘书,莫家主看似在伸张正义,实则更像是威胁。
接触到莫家主眼神,秘书一下泄气了,知道今儿之事自己不扛难以善终:“莫董,对不起,是我贪财是我无耻,藏陨石、栽赃陷害喻教授和偷手表,都是我一时昧了良心,求你宽恕我吧。”说得声泪俱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保安,把这个无耻女人扭送到警务局。”王秉凛愤怒地吩咐。
女子被保安押送到宴会厅门口,转身对莫享乾:“莫董,救我。”
“咎由自取。”莫家主语气表现出极大的“愤慨”。
风波过去,秩序恢复,台上节目继续,王秉凛开始逐桌敬酒,同时对今天发生的事儿向客人们表达歉意。
淼淼和秉凛已经心知肚明,这是一场针对性的报复行动,梁家商家莫家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主使者藏而未露。
而五大家那一桌,几位家主面面相觑,表情凝重。
“真他妈撞了邪了,想不到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梁家主小声嘀咕。
“我好恨呀。”陨石不翼而飞还被反将一军的莫享乾气的只差吐血。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耐,我们只怕惹不起哦。”淼淼敲山震虎吓得李家主心生退意。
“都别自乱阵脚,我们在商海闯荡这么多年,有啥大风大浪没见过?来日方长,不要以一时得失论成败。”蔡旺盛提醒大家沉住气。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会让这小子知道沾惹我们的下场。”任学模咬牙切齿。
“五位家主,任处长,我来敬敬各位的酒。”王秉凛的到来让他们停止了交流。
“不好意思,没想到我那自吹自擂的魔术师朋友在王总酒会上如此丢人现眼,让你见笑了。”梁家主端起酒打着呵呵。
“我那不争气的属下搅扰了王总的好事,实在惭愧。”莫家主也端酒致歉。
“几位言重了,一点小插曲而已,他们这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希望他们及时收手,不要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王秉凛一语双关。
“对对,来,让我们为王总的金玉良言干杯。”蔡旺盛一句话化解尴尬。
敬到淼淼那桌时,秉凛向淼淼和吴极院长表达歉意,同时提醒淼淼:“山雨欲来风满楼,可得注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哦。”
“既然有人刻意为之,无妨,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等着。”淼淼含笑点头。
“对了,淼弟,你什么时候交女友了,竟然连情侣表都偷偷买了?”
“哪有什么女朋友哦,我那不过是为学员们准备的魔术道具而已。”淼淼老实回答。
接着,秉凛带着淼淼去敬文艺处秦处长和文联华主席,他俩对淼淼早有耳闻,又见到今天淼淼从容不迫应对场上的意外事件,加上秉凛对淼淼的赞不绝口,两位行政官员很快同淼淼交谈甚欢,并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酒宴还在进行,远在东域某豪华别墅里,一个中年男人吃下治疗内伤的丹药,语气愤懑:“实在是太他妈憋屈了,想不到大风大浪都闯荡过来了,今天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说话的正是酒会上那位伪装的“魔术师”。
旁边一个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老人面容凝重:“确实太意外了,当初蔡旺盛在我这里借用你时,我还觉得他们杯弓蛇影,让你出马完全是大材小用。想不到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竟然横生枝节。”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我倒不是因为失败而心里不平,我所憋屈的是我一个堂堂东都武协副会长,曾经叱咤风云的‘索命阎罗’,却非得装成一个魔术师出场,所有的武技和手段都无从发挥,更憋屈的是,最后我还要站着不动,任由对方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