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赵明熙已经开始盘算起了,如何让覃修谨喜欢上男人的身体。
而另一头,覃修谨却是惊着,慌得想要分房。
他让欣妍挥退一众下人,独自一人坐在床上,裹紧身上的被褥,蜷缩在床头的衣角。
前所未有的心跳节奏,让他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覃修谨像是魔障了一样,哪怕赵明熙不在身边,可他还像是能闻到他身上的熏香一样。
他稍稍闭眼就那方才的场景,便会在脑海浮现。
覃修谨猝然瞪大双眼,直直的看着幔帐,眼都不敢眨。
他再次肯定赵明熙给他下蛊了。
否则,一身正气的他,怎么会满脑子都是赵明熙的身影。
该死的!
覃修谨含羞又恼怒的低声咒骂道。
“不是闷着了吗?怎么还裹上被子了?”
覃修谨身子一怔,默默的往角落缩了缩。
带着水汽的身体,拢在覃修谨的身后。
一瞬间,他竟觉得口干舌燥,稍稍安静的心跳越发张狂的跃动了起来。
冰冷的手背轻碰他滚烫的脸颊。
“这么烫?可是发热了?”
赵明熙皱起眉头,“我去给你叫大夫。”
覃修谨抓住他的衣摆,止住了他起身的动作。
“不走。”
他像个受伤的狼崽似的,扑身钳住赵明熙的劲腰。
赵明熙低头看去,只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惶恐,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的委屈和羞涩。
他看着覃修谨稍显灵动的眼神,喜悦之下还带着关心的说道,“不走不走,夫君到底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说话间,他还不忘抚着滚烫的脸颊安慰。
覃修谨思绪辗转半晌,最后决定装傻到底。
他勒紧赵明熙的腰肢,忍着羞涩犹如受伤的小兽一般,靠着他的胸膛撒娇道,“夫人...难受...”
赵明熙疼惜的捧起他的脸颊,问道,“哪里难受?”
覃修谨望着他关切的眼神,不断告诉自己,‘傻子说什么都是傻话,可以不作数的...’。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后,结巴的嘟囔了两句。
“什么?”
赵明熙倾身靠近,贴着他的嘴边,又问了一句。
覃修谨瞥了眼无瑕的面容,干脆埋首在他的颈窝处,闷哼了一句。
这次,赵明熙听了个清楚。
低头看着脖颈一片红霞的覃修谨,他甚是欣慰的点头。
他的小郎君是真的长大了啊。
赵明熙沉闷的思绪一下打开,要不说他夫君,上辈子能被他迷得不着四六呢。
原以为是吓着他的小王爷,没成想,是恰恰相反。
他微微挑眉,不禁想要自夸,‘看样子,魅力不减当年呐。’
赵明熙用被褥裹紧覃修谨,他唤声找来花霖,灭去房间灯火。
等视线黑暗了下来,他才解开覃修谨身上的被褥,开始给他脱衣。
“夫君,此前可有这般?”
“不曾...”
覃修谨如实答道。
虽说男子要十八才算成年,方可娶亲。
可在此之前,就接触房事的人,自是不再少数。
覃展宸宫里就养着不少伺候的宫女,他也是清楚的。
只不过他对此事,并不感兴趣,母后教导他的大多是学习谋略,舅舅和外祖教的则是骑射布阵。
成亲之前,虽有嬷嬷教导过他,但只是为了走个过场,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
赵明熙听到覃修谨的答案,不由欣喜了起来。
等覃修谨只剩下一件短衫后,赵明熙便重新给他盖上了被褥。
他贴近几分,单手圈住覃修谨的脊背。
“夫君抱着我。”
清冷的声音传入覃修谨的耳中,像是带着蛊惑的意味。
他不自觉的倾身,老实的抱住身前的男人。
赵明熙抚着覃修谨的后颈,让他埋在自己的颈窝处。
听着耳侧的闷哼,他先是一惊,随后眉尾轻挑荡起了几分促狭之意。
怕是以后不能唤他,小郎君了...
清风卷起枝丫,掠起了叶片‘沙沙’的作响。
花霖眼神呆滞的看着烂漫的月色,不紧不慢的打了哈欠。
欣妍见状,极有眼力的说道,“姑娘去睡吧,这有我看着呢。”
花霖算了下时辰,便点头说道,“那便劳烦姑娘了。”
欣妍笑道,“不碍事。”
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间里头响起了赵明熙的声音。
欣妍贴门问道,“王妃可有吩咐?”
“去烧水,一会儿王爷要沐浴。”
“是。”
欣妍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会儿沐浴,但还是照办了。
赵明熙听着门外的动静,把覃修谨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好了,别闷着了,等会儿去湢间洗洗吧。”
覃修谨汗湿的趴在赵明熙的身上喘息,嗅着身前的熏香,根本不想动弹。
赵明熙揉了揉僵硬的手臂,他抚着覃修谨松懈的脊背,戏谑的说道,“这就累着了?”
覃修谨借着微弱的月光,深邃幽暗的眼眸紧盯着眼前绝世的侧颜。
鼻尖轻点在脆弱的脖颈,他下意识的想要舔舐上头的点点细汗。
他双臂钳住赵明熙的劲腰,状似撒娇,实则眼神如野兽一般危险的说道,“不累,还要。”
赵明熙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抬了抬酸涩的手臂。
他率先败下阵来,“还是下次吧。”
覃修谨见他如此,越发的得寸进尺道,“不,就要。”
赵明熙后悔方才的口舌之快,他又劝了几句,可覃修谨就是不听。
他指尖钳住线条流畅的下巴,与覃修谨对视道,“用别的补偿夫君如何?”
覃修谨注视着他,心里却是盘算着‘过河拆桥’。
可当眼前的俊颜逐渐放大,他呼吸便凝固。
而柔软的触感贴在唇瓣上的那一刻,他的脑海瞬间变得空白。
赵明熙与他的唇瓣一触即离,看着覃修谨傻愣的模样,他微微侧头,再次笑着贴近。
覃修谨配合着打开双唇,那是接受不同于之前的深吻。
赵明熙的吻,如他一般温柔。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覃修谨的鼻尖,让他渐渐的乱了呼吸。
覃修谨刚想靠近,赵明熙就撤开了身体。
望着他明艳的笑意,覃修谨竟有些分不清是梦是醒,可唇瓣传来酥麻的触感,让他清楚那梦境。
“这样的补偿,夫君可还满意?”
覃修谨指尖攥着他的衣袖,越发恳切的抱紧了他。
赵明熙以为他还想继续,“好了,看你这一身的汗。”
“夫人。”
“嗯?”
“我的。”
“是,是你的。”
赵明熙哄孩子似的磨蹭着他的后背,他根本没有看到覃修谨阴暗的眼中充斥着渴骥奔泉的欲望。
那是深不见底的偏执,以及痴醉弥乱的眷恋。
覃修谨知道自己的确染病了,但是一种名为‘赵明熙’的痴病。
之后几日,覃修谨越发喜欢黏在赵明熙的身边。
他为了让自己能配得上赵明熙,越发努力的让自己‘有所好转’。
不过半月的时间,都能背诵几句古诗古词了。
赵明熙惊喜之余,又带着几分肯定。
他的夫君是个天才。
而让他更加欣喜的则是,卜哲带回来的消息。
他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山村内,寻到了巡诊的顾任。
怕是过不久就能把人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