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三天里,双方的军队都在紧锣密鼓地执行各自的军事计划,尽管偶尔会有一些摩擦,但总体来说,他们保持了相对的克制。
随着时间推移,双方的阵型逐渐清晰起来,双方也频繁地派遣侦察兵,以了解对方的军队部署情况。
在蓟赤的地下会议室里,陆乘风审视着刚刚送来的地方军队布阵图,他不动声色地扬起嘴角:“尊敬的蓟领主,我认为对面敌军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
蓟赤迅速凑近,满脸期待地说:“请赐教,先生!”
“白枭的战舰通过藤条相连,辅以浓油润滑......正是使用火攻的大好时机!”
翌日,两军列阵,大战在即。
江岸上,白枭伫立观望许久,远处的百里联营在森林的掩映中显得巍峨无比,坚固难摧,其距河畔不到十里,纵使骑兵登岸,也无法全力施展,冲击连营。
“如此防线,纵使我战船连环抵达对岸,又能如何?此番恐怕胜局难定啊……”
说罢,白枭心气郁结,死亡之力运行不畅,直接跌下马来,险些走火入魔。
白枭左右副手立刻将其救回帐中。
各军团将领皆来询问,尽皆愕然相顾:“江北百里连营宛若游龙盘踞,不料领主突然如此,蓟赤军团一至,如之奈何?”
白枭副官屏退众将士,秘密唤来赵长安。
赵长安来到帐前,面色亦不轻松:“现在情况如何?”
副官微微摇头:“领主心气郁结,修为有岔,此真乃蓟赤之福江东之祸也。”
赵长安微微一笑:“我能治好白领主的病。”
副官闻言,顿时激动地手足无措:“诚如此,实乃疆领万幸!”
随后立刻请赵长安同去看病。
副官率先走入营帐,看见白枭背对着帐门盘膝而坐。
副官轻声说道:“吾方才去请了赵先生,赵先生说他能治您的病症,现在正在帐外等候,能否让他进帐一观。”
白枭闻言,转身面对营门而坐,挥手示意副官让赵长安进来。
赵长安进来,看见白枭略显憔悴,无奈摇头:“一日不晤,白领主竟如此贵体不安……”
白枭轻轻一叹:“人有旦夕祸福,岂能自保?”
赵长安闻言,连连摇头:“天有不测风云,人又岂能料乎?”
“依我看,白领主的病症必须用猛药医治。”
白枭微微摇头:“赵先生不必多虑,归墟不比东土,修炼之法亦是大相径庭。”
“白领主莫不是不信赵某?我还有一药方能解顺郁结之心气。”
白枭这才诚恳道:“愿先生赐教!”
赵长安屏退左右,移步至白枭身前,低声说道:
“欲破蓟公,宜用火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就是白领主的病源……”
白枭闻言,欣慰长叹:“赵先生知我若此,真乃神人也!”
随后笑道:“先生既然已知我的病症药方,如何医治,还望立即赐教。”
赵长安故作神秘地一笑:“赵某身怀一种至宝,名为东风,一旦祭出,赤地千里,生灵灭绝。”
“白领主若是需要东风,可于南屏山建一台,名曰七星坛,高九尺。作三层用一百二十人手执旗幡围绕,内部向下挖九道深井,深九丈,直径三尺。”
“届时,赵某于台上作法,借来至宝赠与白领主如何?”
白枭闻言大喜,矍然而起,立刻传令差五百精壮军士往南屏山筑坛,拨一百二十人执旗守坛,听候赵先生差遣。
赵长安辞别出帐,与副官一同来到南屏山处,审查地势,令军士取东南方赤土筑坛。
该坛方圆二十四丈,外围二十八宿旗,东方七面青旗布苍龙之形,北方七面皂旗作玄武之势,西方七面白旗踞白虎之威,南方七面红旗成朱雀之状。
随后令众军士挖深井,赵长安称其曰“导弹井”,众军士皆疑惑不解。
第二日,赵长安登坛做法,取出九根洁白色通天巨柱,嘱付守坛将士:“将此物依次置于深井中,不许擅离换方位,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奇心乱触,不许失惊打怪。”
“如违令者,斩!”
众骷髅将士皆领命,开始搬运洁白巨柱。
赵长安缓步登坛观瞻,方位已定,焚香于炉,注水于盂,仰天暗祝。
此时,白枭正在帐中坐议,探子来报“蓟赤军营往来更密,战争辎重运输不迭,恐战时将至。”
一旁众骑兵团将领皆转而问曰:“领主,此百里连营不破,我骑兵军团难以登陆,恐被迫步战,损失惨重。”
白枭立即派遣副官遍告各部下官兵将士曰:“俱各收拾船只、军器、帆橹等物,检查藤条锁链,整备战船上军士与樵夫,号令一出,全军进攻,百里水军,如墙而进!”
“倘有违误即按军法。”
众兵将得令,皆摩拳擦掌,畅快大笑,准备厮杀。
白枭走出帐外,看近夜天色清明,微风不动。
不禁疑惑道:“不知赵先生祭坛事宜可有差池,三江交汇之处,上空罡风猛烈,时刻变化,鬼神莫测,如何借得东风乎?”
左右巡回几步,白枭索性大步前往祭坛之处。
此刻临近夜深,血月悬于星穹之上。
白枭静步来到坛前,正见赵长安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虽然不懂词中奥义,亦觉其玄妙无比。
“东风导弹模组,方位校准,燃烧弹头开启,九处打击坐标如下:北35°69′—东139°69、北34°23′—东132°27′……”
等待许久,依旧未能风起,九道深井亦毫无动静。
白枭伫立于祭坛之外,大声问道。
“赵先生,东风起乎?”
赵长安微微一笑,张开双臂:“领主且看,大风起兮!”
下一刻,后方九道导弹井喷播出炽热烈焰,即将贯穿天穹的灼眼光焰从此处诞生、迸发,随后宛如九道游龙腾天,化作金色光迹破空而去,鎏金掣电,威能滔天。
白枭眼中惊讶之色更显,周围守坛军士亦是个个惊骇莫名,四散逃开,躲避腾起的尘雾与高温。
与此同时,岸边战船上,众军团长看见九道流光升起,皆大呼道:“风,大风起兮!”
“全军出击,全军出击!未战先怯者,斩立决!”
在骷髅樵夫的全力驱动下,战船连环犹如蛇横江面,一路推波踏浪,向着三江对面横行而去。
蓟赤伫立岸边,正询问陆先生火攻之计如何,却见天空九道流光向连营之地飞遁而来,宛若星辰坠落,灿如烟火。
“此物恐是朝我连营而来!”
蓟赤心生不妙,立刻升空而起,双袖震动,似要将这九道流光一并拦下。
不曾想,白枭同时腾空而起,与蓟赤战至一处:“欲破我东风,痴心妄想!”
蓟赤被白枭纠缠,无法脱身,当即呼唤军中高手,命众人立刻拦截九道流光,不得延误!
同时,蓟赤传音千里,焦急问道:“陆先生,火攻之计还未准备完否?”
欲知乘风火攻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