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还没学到家的掌心雷属实把五绿给震惊到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凡人很难接触到修行世界。
严格来说,五绿已经算是凡俗世界的顶层阶级。
在凡俗世界想再进一步就得造反称帝了。
到这个地步,再想完成阶级跨越,就是成为修行者了。
可这种事情太难了,修行者终究只是极少数。
更多普罗大众也只能从说书人那里了解关于修行世界的故事了。
所以简简单单的一记掌心雷之后。
就是扑通五下跪地的声音。
然后带着陈舟就往皇宫西内苑的神卫军驻地赶去。
刚走到西内苑外面,就能听见里面的叫喊声。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猜大猜小,买定离手!”
“六筒,碰!”
走入大门,放眼看去,各种棋牌骰的摆了十几桌。
酒气熏天,所有人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全是五绿复刻版。
李元芳早有准备,提起铜锣一敲,扯着嗓门喊道,“天云侯到!”
动静很大。
惊得所有人齐齐看向大门。
待看见身穿紫袍锦衣的陈舟之后,所有人连滚带爬跪在地上磕头喊道。
“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陈舟就纳闷了,怎么这里每个人都这么熟练,这句话是刻进基因里面了吗?
五绿继续看座沏茶,还从牌桌上拿了个银元宝过来当惊堂木。
砰!
陈舟坐定,拿起银元宝一拍,“谁是管事的,出来说话。”
跪在最前面几个神卫军士兵面面相觑,根本没听说过大雍有天云侯这号人物。
不过他们倒是认识五绿。
起初还以为五绿来捉弄他们的,但一看这阵势又拿不准是不是真的了。
“问你们话呢,秦指挥使呢?”李元芳拿着敲锣的棒槌指着众人喝问起来。
虽然这些禁军士兵跟他是一个圈子里的狐朋狗友。
但在陈舟面前,亲爹来了都不好使。
“指挥使在睡觉……”
“去把他叫出来。”
不多时,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从营房那边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他娘的,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猴,大中午的搞得老子觉都睡不清静。”
赤膊男子顶着黑眼圈,身上还有不少唇印,整个人主打一个纵欲过度。
秦耀家世显赫,四世三公。
他对朝堂很门清。
所以听见手下说来了个什么天云侯,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扯犊子。
秦耀一手抓着马鞭,怒气冲冲走到陈舟面前。
“你他妈哪家来的小屁孩,知不知道西内苑是谁的地盘?”
陈舟不急不慢地浅尝一口茶水,“你是秦耀?”
“你爹的大名也能直呼?”
秦耀气焰嚣张,全然不顾陈舟身后几人朝他狂摇头。
“本侯奉陛下、国师之命,即日起负责神卫军整改。”
说话间,陈舟将两张公文拿出来,平铺在桌案上。
秦耀眼珠子转了转,当即跪在地上,“下官秦耀,见过侯爷。”
他不知道陈舟说得是真是假,也不认识公文上的字。
但万一是真的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祖传的谨慎忽然冒了出来。
“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秦耀瞄了一眼苑里的日晷,“侯爷,这还没到下班的点。”
“本侯是说,你被撤职了。”
秦耀噌的一下站起来,“凭什么!”
“这指挥使我他妈花了一百六十万两,你说撤就撤?”
“吏部开的收据我都还留着的,吏部尚书亲自按的手印,我他娘的才开始盈利呢。”
陈舟无动于衷,“你是要违令?”
“我……我就违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得去找国师评评理!”
陈舟朝着身后五个狗腿挥挥手,“违抗本侯命令,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五绿对视一眼,吞了吞口水,然后瞪着眼睛一起发狠冲了上去。
秦耀力气大没武功,但面对五个小伙子,也没挣扎出个什么名堂。
直接被摁在了地上。
五人分别从靴子里抽出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作势就要开捅。
地上的秦耀大喊起来,“老子不服!”
“你是三品,我神卫军指挥使也是三品,三品杀不了三品!”
陈舟没兴趣玩动物棋,看着发呆的五个狗腿子,“动手啊,愣着干什么。”
他一发话,李元芳等人咬着牙就对李元芳一通乱捅。
凄厉的惨叫声跟杀猪一样,粘稠的血液洒得满地都是。
那些不远处跪倒一片的禁军士兵看见这一幕手抖如筛糠。
纷纷惊出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回侯爷,没气了。”李元芳手指放在秦耀鼻息,抬头禀报道。
“弄去城外乱葬岗,记得下辈子别嘴臭了。”
陈舟站起身来,绕过地上的尸体,站在众士兵的面前。
“即日起神卫军整改,本想再也不想看见任何歪风邪气了。”
“以后当值期间如有违纪,军法处置,该杀头的绝不姑息。”
“当然,你们若是有人觉得受不了,那直接滚蛋,明天也不用来了。”
苑中很安静,只有陈舟的声音在回荡。
禁军一事不论是黄班客还是美女皇帝都显得很上心,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所以他也没功夫跟这些公子哥嬉皮笑脸的。
他不指望能打造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
但只要不是完全摆烂就行。
待到翌日上午。
神卫军在城南大营演武场集结。
一百六十号人,来了五十多人。
没来的里面有迟到的,有忘记了的,当然还有决心退出神卫军的。
待到中午过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五十多人。
一共来了一百一十个人,算起来有五十人退出。
高于陈舟预期,他一开始预计至少有一半人要跑路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并没有急着开始募兵。
而是带着这一百一十号人开始操练。
每天上午训一个半时辰,下午训两个时辰。
也没什么新活,就站军姿加跑圈。
这些富家子弟哪遭过这些罪,累成死狗一样,天天叫苦不迭。
以至于傍晚解散之后,都没力气回城里了。
只能睡在营地,每晚搞得鼾声震天。
期间还有逃兵,大半夜的想跑。
对于这种情况陈舟早有准备。
他准备了几十条狗,每晚守在大营外围。
这些路都走不稳的逃兵哪跑得掉。
逃跑的代价就是第二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
逃一次罚二十军棍,逃第二次砍头,白纸黑字的新规,也不跟他们玩虚的。
还别说,半个月下来,随着训练项目增多。
这些被酒色掏空二世祖们,虽然黑了一点,但精气神大有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