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点头“是这样的,这个唇脂是我偷着家里人做的,不过材料已经用完了,再做也不知道啥时候了,手里就这十个,我心里最理想的价位是一两五钱银子一个,我觉得我的唇脂值这个价,不知张老板意下如何?”
张老板琢磨了一会儿,有些不赞成的摇头“小丫头,你这唇脂好是没得说,可是我也没卖过,多少有点不确定它好不好卖啊!你这样,咱们各退一步,这十个就给我一两银子一个,到时候卖出去了,下一批咱们再讲价格,怎么样?”
李欢毫不犹豫,直接点头,其实她心里的价格刚开始只是五百文,只是看到张老板的表情,她突然漫天要价的,能一两银子一个卖出去,她可太愿意了。
只是她太低估了女人爱美之心了,尤其是有钱的女人,钱能买来的美丽,她们可眼都不眨一下的。
张老板能从这十个唇脂上挣到的银子可不止十两了。
这些李欢都不知道,她拿到了唇脂的十两和肥皂的一两五钱银子,欢快的出了二楼休息室。
等在外面的李明海已经着急了,似乎她再不出来就要冲进去了。
两人完成了任务,张老板也没有再预订,正好昨儿买到的板油也只够做这二百块儿的,就算已经完活儿了,就去了镇上医馆。
他们到的时候,赵氏居然已经醒了过来,李欢赶紧上前询问,说是医馆的坐堂大夫施针了,李欢也不太懂医理,不过醒了就是好事。
虽然她看不惯赵氏这个娘,可似乎,好像,她也在慢慢改变,总归是一条人命,不死是好事。
不过临走的时候陈大夫却说,病人头部有瘀血,最好不要挪动的好,要施针七天。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就是要让赵氏住在医馆施针七天。
王氏倒是无所谓,反正出钱的不是她,看向了李老汉。
李老汉结结巴巴的问陈大夫“这…大夫啊,施针七天,得花多少银子啊?”
陈大夫也知道,农村人日子都不好过,不过他也不是开慈善机构的呀,伸出四根手指“就留下四两银子吧,多退少补!”
李老汉惊了,往后一退,不可置信的问“这么多?”
四两银子啊,是杰哥儿一年的束脩了。这钱要从钱氏那里要出来可就难了。
“这已经是看在你们家境都不怎么样,把一些昂贵药材都减了,每天施针,喝药,还有住在医馆的银子全包括了!”陈大夫解释了一句。
虽说他是个大夫,可态度也不傲慢,挺好说话的样子。
“爷爷…”李欢拉了拉李老汉的衣袖“我娘能醒来已经是万幸了,要是她没醒过来,二堂哥可是要坐一辈子牢的,我相信小奶奶也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你就不要担心了!”
她这句话无疑是给李老汉吃了一颗安心丸,他心里有了些底气,跟大夫交了一两银子,说好了剩下三两明天送过来。
陈大夫是真的好说话,他二话没说,给赵氏安排了一个房间,虽然房间简陋,除了一个炕和一张八仙桌几个凳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可至少是个住处。
最后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李明江留下照顾赵氏,毕竟两人是两口子,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
李欢在临走前跟赵氏说了声谢谢,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在她心里这个便宜娘亲没有什么好印象,这次替她挡一下,就算是还了她刚穿越过来时候两次想杀她的艮吧。
不过对娘亲没好感不代表她不担心爹啊,临出去前,往她爹手里塞了五百文。
“爹,在外面,可别亏了自己,饭要吃,别省着!放心,你闺女会挣钱了!”
李明江还不相信,王氏却说“拿着吧!你闺女挣来的银子,就当她孝敬你的!”
……
回去的时候,李欢依旧先去了猪肉铺子,包了了猪板油。
“哎我说大娘,你们要这么多板油做什么呀?记得你们昨儿不是才买了四十斤的吗?”猪肉脯老板自然是会跟王氏说话,因为买卖是她做的。
“家里有用处,以后啊肯定还需要很多,你这儿以后的猪板油都包了给我吧!每天这个点儿来买!”王氏爽快的说道。
“得嘞得嘞,还有这好事儿呢,那以后我都十三文卖你们!”说着,把称给重的猪板油递过来“今天多一点,五十三斤!这…嗯…”
“689文!”
李欢直接开口,算好了账。
“啊对对对!小丫头这脑子不错呀!”猪肉脯老板又算了好一会儿 才确定道“可惜是个女娃子,不然可有大出息了。”
“女娃子又怎么了?女子方顶半边天!这句话,您没听过吗?”李欢忍不住呛声。
不过她的言论有些太过离经叛道的味道,就连李老汉跟驾车的李明海都有些微微皱眉。
虽然不知道欢姐儿这句话从哪儿听来的,可是她有这样的想法总觉得是不对的。
银子都在李欢身上,她也不想跟跟古代男人讨论什么叫男女平等。把数给的钱递给了他,王氏提着猪板油就上了牛车。
来的时候七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五个人,到了家之后,王氏就进了厨房。
开始了每天的必做之事,烤荤油。
这种靠荤油的香气能传出老远,这几天她们一直在靠荤油,最终隔壁的二叔家受不了了,二婶李孙氏,也就是李老汉那个二弟媳妇找了过来。
“哎吆他大伯娘,你这是做什么呢? 这天天的从你家传的香味儿呀,我们家那粗粮粥都喝不下去了呀…”
王氏一见孙氏过来,顿觉不好,平时这个二弟妹就是个会找事儿的,如今看到这一大锅荤油,可不得触他霉头吗?
果然,她一把把烧火的李明芳拉了起来“明芳啊,二婶替你烧火,你休息会儿吧啊!”
“二婶我不累…”李明芳愣是看着孙氏坐在了自己刚才做的小马扎上去,小声说了一声。
“他二婶儿啊,明成媳妇儿不是刚生了娃不久在坐月子吗?你不哄娃,还有时间串门子啊?”王氏边翻动锅里的板油边说了一句。
“哎吆他大伯娘,你可别提了,我家那个儿媳妇,那可难伺候的咧,我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吧!那个女娃子夜里哭的,我都好几宿没能好好睡觉咧,对了,昨儿个你们院儿里吵吵起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