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不过港。
音乐节刚结束,璃月人都意犹未尽,三三两两地散着步,感受节日的氛围,不愿早早回家睡觉,哪怕这里离港口甚远,街上也有不少人在,周围商铺因出奇的热闹,三碗不过港也一样,若不是他们几个目标明确,走得快些,怕是连坐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好险好险,差点儿就没位置了。”温迪望着周围,装模作样地拍着心口。
“那就只能请你去岩上茶室喝茶了。”
“茶能有什么好喝的,老爷子你不地道。”
“所以带你来这喝酒了。”
江照心里不平衡了,明知故问:“我也可以喝吗?”
“等点好单,我去给你买烤鱼吃。”
“这还差不多。”
他拉过江照微凉的手,笑道:“本也没想过委屈你。”
温迪:……
我不应该在桌边,我应该在桌底。
今夜三碗不过港人多,酒和果茶上得自然也晚些,旁边快刀陈的小店也围满了人,钟离排了许久的队才拿着三串烤鱼回来,此时已经将近半夜了。
“吃了鱼,喝了酒,我们就可以再见了。”
温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埋怨道:“你真绝情,看不出我没有地方睡觉吗?”
“望舒客栈。”
“……我考虑一下~”
“账单寄给破军堂就行。”他补充道。
“哎呀!望舒客栈可是个好地方,我早就想去了,你真善解人意!”
江照:……
他们两个真的,我哭死。
她无语地低下头,吃一口鱼、喝一口果茶、吃一口鱼、喝一口果茶……
温迪虽然瞧着不拘小节,但是吃起东西来斯文极了,与钟离的节奏差不多,许是多年前在贵族之间周旋时,没少与他们共进午餐。
终于,他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原形毕露了。
“咳,这酒……可真烈。”他的小圆脸差点儿皱成了包子,五官都拧在一起了。
钟离看了眼他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你养鱼呢?喝不了别逞强。”
众所周知,这两句话,随便单拎出一句,都侮辱性极强。
温迪闻言,气得一下子就瞪大了眼,半是委屈地宣战:“你怎么这样!我只是头一回喝这种酒,不习惯而已!要我说,肯定是你酒量更差,不信我们比比,谁先喝趴下,谁就负责对方一年的酒钱……不,两年!”
钟离笑着应下了,左不过是些酒钱,他还是付得起的,但温迪……可就没准儿了。
江照:?
不是,真比?
“你们两个好无聊,明明知道谁都喝不醉,还糟践好酒。”
温迪眨巴着宝石般的大眼睛,无辜道:“又不是我付钱,肯定要喝尽兴。”
“毕竟我们也许多年没在一处喝过酒了,就由着他吧。”钟离看似无奈,实则内涵温迪无礼。
“怎么,原来璃月的待客之道和我们蒙德不一样吗?”温迪则一脸惊讶地阴阳钟离待客小气。
江照:……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两个沉寂多年的老东西再次玩闹起来是不懂适可而止的,他们估计要唇枪舌战、互相阴阳到第二天早上,桌上这点小菜支撑不住这场持久的酒局,江照清了清嗓,笑道:“那你们两个先喝着,我去万民堂打包几个好菜过来。”
温迪迅速变脸:“哇,姐姐这么贴心,风神一定会护佑你的~”
钟离原本不想让她单独去,听温迪如此说,也就放心下来了,道:“天色已晚,路上小心。”
“嗯,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