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捧着茶杯，兀自闹着别扭，忽然，听摩拉克斯开口：“阿照，等战争结束，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她怔了一下，低笑起来：“你可知这战事要持续多少年？你等得吗？”
魔神战争持续了一千多年，这才哪到哪？后面可有得打呢！
“等得，左右你就在我身边，有什么等不得的？”
无论多少年，他都能等得。
只是，他再抬眼看江照时，发现她垂下眼眸，不言不语。
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这让他的心沉了下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是水到渠成的吗？为什么江照会犹豫？会沉默？
他想开口询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屋内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摩拉克斯不知道，江照并不是不愿意，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在某个时空，还存在着一个钟离，那是她的爱人。
她有些不知所措。
摩拉克斯与钟离，她到底该如何看待？他们到底是相同的人，还是不同的人？
但有一点，她无需细想也清楚，摩拉克斯的话刚说出口的那一刻，她是想不顾一切地答应的。
也不知是偏爱，还是习惯。
那顺其自然吧？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顺其自然的。
“等到那时，你再问我一遍，说不准我会给出你想要的答案。”
“好。”
他虽然二话不说就应下了，但思绪仍旧混乱着，心也一直悬着，不知安放何处。
有些难过。
不过，没关系，等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他再问一次就好了。
他丝毫不怀疑江照对他的爱意，正如他也深爱着她一样，但她身上有太多秘密，让她不能随心所欲地做出选择。
他能理解。
但还是难过。
“夜深了，去睡觉吧。”
“好，明天见。”
大抵是不愿深想这件事，摩拉克斯迅速投身于工作之中，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江照和从前一样，帮他处理些没必要呈到他眼前的大小事务。
看似与从前别无两样，但心境终究是不复从前了。
还好，海之魔神是个不老实的，时常整些小动作，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全部转移过去。
“帝君，海之魔神正在和一个陌生的黑衣魔神接触。”
“我去看看。”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他就派人一直紧盯着海之魔神的动静。
是，海之魔神之前是没有人指使，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当日出现的魔影就佐证了这一点，某个藏头露尾、上不得台面的家伙，确实在打海之魔神的主意。
这才过了多久，某个家伙就忍不住了？
他隐去气息，悄悄摸到海之魔神的地盘，果然瞧见海之魔神正在与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说话。
两人压低了声音，在说什么他听不清，但好在他视力不错，能清晰地看见海之魔神在惊恐地摆手，似乎在尽力推拒什么，还时不时后退几步，与那人拉开距离，或者指着归离原的方向一脸悲愤，像是在指控他的“罪行”。
摩拉克斯：……
怪了，这人到底看上海之魔神什么？几乎耗空的元素力吗？还是和随元素力一起消失的魄力？抑或是一去不回的辉煌时代？
其实是陨落时独一档的破坏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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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从一开始，就下意识地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只是最开始遭了冷待，强行把他们分做两个人会让她没那么难过，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