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江照同往常一样，坐在摩拉克斯身边，帮他处理一些没那么重要的卷轴。
她早已习惯做这些了，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基本不需要摩拉克斯定夺，她自己就能处理好。
但今日她频频走神儿，看一会儿卷轴就开始紧盯着摩拉克斯的脸发呆，好半天都想不起来移开目光。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摩拉克斯看不下去了，好脾气地问：“怎么这样看着我？”语气有些无奈。
“等你有时间，教我仙术好不好？把所有最厉害的仙术，都教给我。”江照也不扭捏，开门见山。
他怔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道：“怎么想起学仙术了？之前学些基础的枪法都要死要活的，等学上高深的仙术还了得？”
她不乐意了，气呼呼将他的笔夺过来，拍在桌上，喊：“你怎么还嘲笑我！”
摩拉克斯求生欲极速上线，忙给她顺毛：“没嘲笑你，只是仙术不及枪法好学，我怕你觉得枯燥。”
他之前强迫江照学习枪法就是担心她遇上危险，想让她在某种极端情况下，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用多强，只需要能撑到他来救他就好，所以，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混乱时期，江照多学些仙术，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就很微妙了，不难猜出她昨夜都想了什么。
“我不希望你有心理负担。”
他不会阻止她变强，但他不希望她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不想拖累你们。”
摩拉克斯闻言，沉了脸色，将她拉近了些，郑重道：“不是拖累，江照，你听我说，你从来都不是拖累，你看着如今的璃月港，凡事井井有条，其中多一半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智慧，这里不会发展得如此迅速，所以，你一直都是璃月港至关重要的一员。”
开创者和守成者的地位是完全不一样的。
或许，江照在她的时代，曾是个守成者，但对于现在的璃月而言，她是个相当优秀的开创者，是个名副其实的传奇。
在她不知道、不在意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刻下了极深的痕迹，无论未来的璃月港发展成什么样子，都有属于她的功绩，不可磨灭。
（第12章，钟离曾在荻花洲说每个能当上七星的都是传奇，江照问，那她呢？钟离说，她与七星不一样，不一样在，她是开创者，七星是守成者，但是让派蒙给打断了。）
江照低头不语，看上去更沮丧了。
她知道，摩拉克斯非常在意她的感受，不愿看她妄自菲薄，但只有她自己清楚，他所说的那些成果，都是她从未来照搬过来的，根本不属于她——她其实没有什么本事。
摩拉克斯：？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措辞这么严谨，为什么江照没有半点儿好转，反而更难过了？
“阿照，不许再瞎想了，你若是想学，我找时间教你就是了。”
他不是想拒绝江照的要求，毕竟学习仙术这件事对她而言只有好处，他只是想告诉她，不要把某些极为沉重的责任揽起来，被迫负重前行，这些责任，理应由他独自负担。
但是目前来看，江照似乎不太能听得进去，不如先答应了，以后再开导她也一样。
江照闻言不可置信地抬头：“你答应了？那一言为定！”
“我既答应你了，自是不会反悔的。”
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摩拉克斯忽然开口，说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阿照，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是我有的，终将会属于你。”
这是给江照的承诺。
所以，她不需要因为他答应了什么而惊喜，只要是她提出的合理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
江照懵了一秒，有些生硬地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你干嘛突然说这些！怪肉麻的！”
摩拉克斯微微一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