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开水,浇了罗比满头满脸,随着热水壶碎裂的声音,病房内被打砸得七零八碎。
卡尔个子不高蹦起来打,豆包大的拳头玩儿了命往罗比脸上砸,而我则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对着王八蛋的下半身,庞仓就是一棍。
直接将手里的木棍打断,同样断的还有罗比的左腿,惨叫声响彻整个医院,可就是没人敢管。
好不容易有个正义的护士过来查看,被我堵在门外,三言两语打发。
“这是私人恩怨,与闲杂人等无关!”
我在门外驱散围观群众,而卡尔在屋里,已经陷入癫狂,他纵身一跃跨上病床,直接骑着罗比打。
边打还边骂:我特么让你害我弟弟,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大肠干燥。
床上的罗比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出气多进气少,好在又有爱管闲事的人,帮忙报警。
警察很快赶到,但却不是来拯救罗比,维尔内风风火火向我走来。
“道拉格,我们接到报警,在城东区一家高级会所,发生大规模枪战。”
他边走边拿出手铐,冲我晃了晃:交通摄像拍到你的车曾在会所停留,警方需要你回局协助调查。
维尔内希望我配合他,看着拥挤的走廊,被警察占满。
我点头答应:配合~肯定配合,只不过容我嘱咐几句话再跟你走。
“不行,你现在属于嫌疑对象,必须马上跟我走。”
那个曾经被我将头按在门上的警察,立马出言拒绝。
“闭嘴~纳尔!”
维尔内制止了他的狗叫,点头同意我的请求,随后向走廊里看热闹的人发出“驱除令”。
“警察办案,闲杂人等通通闪开!”
他边走边喊,顺便将一个输液的病人按回病房,“回流了都不知道,还看热闹。”
护士立刻去处理,而我则向屋里的卡尔交代,自己要去警局办点事。
这边交给他和黛比,至于罗比那个狗娘养的,差不多打个半残就可以了。
如果大姐回来,别告诉她我在哪,就说帮派找我有事。
“我不在,你就是盖啦格家唯一的男人,得支棱起来!”
我冲卡尔眨眨眼:ok?
卡尔重重点头:ok!
之后我又跟医生嘱咐,里面打人的和挨打的都不用管,掂量着罗比快断气儿,你再进去抢救。
他的医药费我全包,随后写下一张十万刀的支票,递到医生手里。
“这是给他看病的支票,不管啥药可劲儿安排,但如果你们进去得太快,那将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我半威胁性的语言,让旁边的警察认为我太装逼,立刻出言呵斥。
“你竟然公开威胁医护人员!”
随后非常殷勤地问医生小姐,要不要起诉我,但是被医生拒绝了。
她微笑着收好支票,回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金主爸爸谁敢得罪!
年轻警察心有不甘地,放出狠话:算你小子走运!
维尔内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怼他:是你小子走运,你都不知道他是谁,还敢这么大放厥词。
“好吧,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吧~道拉格。”
面对年轻警察,维尔内没有给他半分颜面,并跟我勾肩搭背,说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我爽朗一笑欣然同意,随后回头再次向卡尔确定有没有问题?
他仰头示意自己绝对靠谱儿,表态的同时还不忘继续殴打罗比,我微微一笑跟着警察离开医院。
期间有警察想给我上手铐,被维尔内拦住,“你如果不想明年,警局没有经费,我劝你善良。”
警察咧嘴退到一旁,我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放在嘴中深吸一口,随后吐出个烟圈儿坐上警车。
全程警方都没看过罗比一眼,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关注。
被警察带走后,医院的热闹仍在继续,卡尔揍罗比的拳头依旧不停歇,而医生也在外面耐心等候。
期间有人询问这是否过于残忍,卡尔边揍边回头,将罗比给利欧姆下药的事讲给大家听。
围观群众顿时就安静了,只有医生细心观察着罗比的生命状况,一有问题就进场干预。
半小时后,卡尔实在打不动了才停手,而罗比已经陷入昏迷,脸被揍成了血葫芦,身上多处骨折。
他达成了卡尔最高成就,真的被打拉稀了,而且流的满床都是。
卡尔嫌弃的从床上下来,坐在另外一张病床休息,并招呼医生。
“快进来抢救,他要不行了!”
医生立刻端着心脏起搏器冲进病房,看戏的路人在得知内情后,都为卡尔叫好。
打人少年的弟弟,因为眼前的人渣,误吸药粉住院,这样的话题一经传开。
一时间道德制高点上人满为患,大家纷纷指责,罗比禽兽不如,连孩子都害。
罗比这时已经屎尿横流,翻着白眼抽搐,被医生带上氧气罩儿,送入icu急救。
医药费我出,于是没有看病顾虑的罗比,他可以尽情享受医院对他的全方面积极治疗。
什么肠镜、胃镜、引流食管儿直接给他安排上。
护士拿出一米长的透明管儿,对准罗比的鼻孔,猛插进去然后一步到胃。
罗比被怼得直哼哼,但却毫无反抗之力,然后护士又用碘伏进行全身消毒。
流血的伤口碰上碘伏,那小感觉挠一下就上来了。
顿时把罗比疼醒了,嘴里大喊:酸萝卜别吃!
但护士对他的治疗仍在继续,毕竟有冤大头付账。
全身消毒外加缝合手术,因为他投毒孩子的壮举。
所以奖励罗比不打麻药,一针一针清楚感受,血肉的粘合。
男子汉就应该硬气点,一套流程下来罗比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谁能想到,挨揍没有让他丢掉性命,治疗却差点将他送走。
好不容易熬过手术,他看着医生,浑浊的眼中流出求饶的泪水,医生也同样向他点头。
好似读懂了他的意思,随后尿管儿直接插上,鸡孔儿被强行突破,罗比想死的心都有。
与此同时,再次进局子的我同样正被警察轮番轰炸。
对我抱有怨念的年轻警察,一上来就给我安排了十多条罪名。
袭警、威胁恐吓他人、殴打施暴、非法持枪、谋杀,以及社团活动。
“阿sir~控告人是要讲证据的,你有吗?”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淡定道:如果没有……你就是诬陷,我会投诉你的。
像模像样的港式回答,让这个年轻警察抓耳挠腮,气得就要动手。
“住手!他还没成年,你打他要负法律责任的。”
冲动的警察,被进来的维尔内制止,随后坐到审讯位,一脸随和地看着我。
“听说了吗?”
“啥?”
我不明所以,维尔内着嘬牙花子表示没事儿,“我可以给播放小画面儿!”
“一家刚开业的高级会所,里面嗷嗷豪华,但在昨晚被人连锅端了。”
他说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我,继续叙述,歹徒搜刮走了所有存款,连花瓶都不放过。
警察赶到时,发现满地尸体,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监控被人破坏了,并且走时还清理了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惯犯。
最让人意外的是,被害人全部来自外地,警察通过调查发现,他们居然是迈阿密的药贩。
而且在私人保险箱里,还找到了成公斤的高纯度药粉。
“如果这不是陷害,那么这伙儿被灭口的人,应该就是最近南区世面儿,横行的贩毒集团。”
维尔内拄着下巴分析,这群人可能死于同行相忌,并问我知不知道内幕。
我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再说大家都了解,我不碰药粉。
维尔内追问:那炸鸡叔呢?他和那个什么卡特集团,不是要做过一场吗?
我们在现场可是发现,一根印有卡特字样的雪茄。
警长的话让我有些无语,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被抓住把柄,我只好“交代”。
“好吧,我其实知道一点!”
警长见我松口,立刻来了精神,让我具体展开说说。
我告诉他自己也是听道上讲,最近卡特公司与暗网矛盾冲突,可能因为利益纠纷,前后派出不少杀手。
死的人应该是公司高层,我在暗网大厅,见过他的头像,就连嘴里雪茄牌子都一样。
警长看我说得有鼻子有眼,也陷入沉思,他直觉猜测我没全说真的,但也不知道哪句话有假。
“我希望这里没有你影子,同盟会最好没插手这事。”
想不出头绪的他,只能给我个警告,我当面表示自己绝对是良民,不过也只能管住自己。
对于同盟会我无能为力,十三个老大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我又不是老温。
提到老温维尔内想起来,我好像也被暗网杀手追杀,但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
“已经没事啦?”
“一千万搞定,杀手嘛~还不是要个好价钱。”
警长这次信了我的鬼话。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而我恰恰特别有钱。
“我相信你不会用现在的安稳,换未来监狱的生活。”
维尔内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送我离开。
卡特-维龙被害案不了了之,毕竟是犯罪集团,对于这种狗咬狗的行为,警方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
我走出警局,立刻给多朗打电话,让他通知约翰,世面儿挺乱,最近不要乱跑。
我刚挂电话,维尔内就在后面喊:等等道拉格,刚接到通知………一家真人CS射击店,发生枪击。
交通监控又录到你的车,需要你再回警局配合调查。
我无语仰头,特么的——万能的交通监控!
买了个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