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情地踩断了老爹的右腿,他抱着自己的“玉足”从昏迷中惊醒,然后痛哭流涕,萨沙赶忙在一旁安慰。
“宝贝儿~坚持住,忍忍就过去了。”
“噢~啊,我忍个屁!”
弗兰克疼得爆粗口,而我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看——麻药喝的不够,这孙子有抗体!”
萨沙冲我翻白眼,还是卡尔最实际,从他兜里掏出一支大麻烟儿,点着塞进老爹嘴里。
有了减伤buff的加持,老爹总算稳定了情绪,然后让我抓紧时间,带他去保险公司理赔。
都这逼样儿了,他不忘讹人家,保险公司遇到他也是倒了血霉了,没办法我只好开车拉他去处理。
来到保险公司,经理一见是他,顿时无奈苦笑。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可为啥这块云彩,偏偏总落到你头上?”
保险公司经理怒视着他,上次小挫伤,赔了两千,这次又把腿整断了,感觉不是千八百的能打发走的。
“弗兰克……你特么都多少回了?”
一没钱就来这里碰瓷,关键那伤一看就知道是故意弄的,可老人渣每次还舔个逼脸找他理赔。
经理今天高低不惯他毛病,直言不是意外事故,理赔条令不管。
保险公司态度强硬,然而人渣在处理这方面的事,可谓是老油条级别。
只见他露出一脸迷茫,眼神装的极其无辜。
“哈维,我也不想啊!”
弗兰克委屈巴巴地说道:优秀的人总是被生活苦难特殊照顾,也许我今年水逆。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理赔十五万不算贵!
保险经理一听:我去你个妈蛋的!
还十五万?我今天一毛钱都不给你。
弗兰克大言不惭,把经理气得双眼都要冒出火来。
三天两头儿,跌打损伤、头疼脑热就过来要钱,拿我这当慈善银行了!
他表示这回就算,你说出天花来,也不可能再拿走一块钱。
经理的态度强硬,而坐在轮椅上的弗兰克,比他更硬。
见软的不行,索性老爹脖子一横,表示今天必须赔偿我,不然就赖在这不走了。
经理一口老痰吐过来,“尼玛爱走不走!”微微抬手让人关门,并通知律师要告弗兰克诈骗。
“你今天想走也走不了。”
对于人渣,经理决定动用法律制裁他,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经验老到的弗兰克见事不好。
立刻从轮椅上起身,单腿儿一蹦一跳地往门口挪动,然后扒着窗户大骂无良商家。
“哎呀——我不活啦!”
老爹老脸一抹,瞎话儿张嘴就来:我刚买的保险,出门被人打断腿,可他们不给理赔——谁来评评理呀!
这家公司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良心何在?还有哪个不眨眼的,敢买他家的意外保险啊!
“卧槽——你个禽兽!”
保险经理咬牙切齿,吃了他的心都有,就在僵持不下时,正赶上总部视察。
看看分部公司,服务是否到位!
眼疾手快的经理一把将弗兰克从窗户拽回来,表示一切都能商量。
“哦……那十五万?”
“做梦……一万!”
“给你的亲情价儿……十万!”
“他妈的……两万!”
经理跟老爹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经过十五分钟的讨价还价,最终确定了理赔价格。
谈判期间老爹一言不合就要找总部的人投诉,吓的经理赶紧抬价儿。
没办法谁让他狗娘养的,赶上好时候了,最终以八万八的高价,谈成了交易。
保险公司接受他的理赔,但同时也需要弗兰克给他们做宣传,毕竟议员竞选成功的案例有目共睹。
老爹在各界大小也算名人儿,经理也纳闷,按理说连议员你都能包装成功。
应该不差钱呀~咋还老来他这里碰瓷?
难道是特殊癖好?感叹有钱人真变态!
弗兰克呵呵一笑,故作高深。
“没办法,挣的多特么花的也快,有时候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钱是怎么没滴!”
经理白了一眼,嘟囔:你不知道?我特么可知道,公司十回有八回,上门儿理赔的,都是这狗娘养的。
就这样,弗兰克成功拿下了保险理赔,然后顺手跟总部视察的人,拍了张合影。
并且帮经理说了很多好话,表示自己作为十年资深老顾客,对该公司那是一百个安心。
决定以后会呼吁更多的人,来这里买保险,总部的人面露疑惑,眼前这老头是谁啊,这么大口气。
最后一打听,哦——原来是前阵有名的,议员竞选经理。
公关榜上排第一的,弗兰克老爹!
这是凯在网上给他起的网名儿,为此还建立了一家网络公关公司。
可惜弗兰克根本不出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久而久之人气也就散了。
知道了他的光辉事迹,总部人热情地跟老爹攀谈,还邀请他为保险公司代言,一个不小心弗兰克混成了形象大使。
又得知他现在,正为做器官移植手术而烦恼,直接大手一挥,以保险公司名义帮弗兰克办了医疗理赔。
老爹从此也是有医保儿的人了!
这无良的社会呀,根本不给好人活路,都让特么人渣遍地横行。
付出一条腿的代价,弗兰克达成了所有目标,然后兴高采烈让我拉他回家。
我叹气世态炎凉,开车送他回家,家里萨沙正一脸焦急地等待,卡尔也问情况怎样。
我将前因后果一说,卡尔直呼牛逼,萨沙更是看着弗兰克,眼睛里冒小星星。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弗兰克慷慨地甩出一沓钞票给众女儿们。
并豪言道:都是老爹的血汗钱,可劲花儿别控制!
卡尔接过钱露出一脸招牌笑容,看样子是已经盘算好了买啥武器,而萨沙则摇头拒绝。
“弗兰克,我不能要这钱,还是留着做手术用吧。”
萨沙的懂事让人心疼,更可气的是,人渣居然还真接过收了起来。
我背后给他一巴掌,眼神示意赶紧给萨沙,弗兰克这才又不情愿地将钱拿出来。
故作和善地道:萨沙你是我的宝贝,你接受这笔钱……我会非常高兴的。
“弗兰克~”
萨沙被老爹的迷魂汤,秀得不要不要的,我看的直摇头,感觉这姐姐没救了。
劳累了一天,腿上还有伤,老爹说有些困了,让卡尔推他回房休息。
我还在聊萨沙,今天晚上睡哪里的问题,她表示自己等会把房车开过来。
楼上忽然传来老爹的声音,“喔——这床可真软!”
“卧槽那是我的床!”
反应过来的我赶紧上楼,可惜来晚一步,弗兰克已经在上面打滚儿了,可怜我新买的席梦思呀!
晚上大姐下班回家,今天要准备夜店女老总的派对,所以回来的有些晚。
“好的~明天的菜品都安排妥当了吧,嗯……对,等我过去再检查一下。”
大姐手机不离身,忙得像个精英白领,不过比白领她明显要自由许多。
见到我随意打了招呼,然后上楼。看来今天的生意相当棒,连简单的问候时间都没有。
一小时后换完衣服,大姐轻松地往沙发上一躺,跟我分享工作中的喜闻乐见。
“哦……你说现在连威利斯广场都有人贩药了么?”
我眼神微眯,看来炸鸡叔的阴影还在继续啊,不动声色地记下大姐说的地方。
“是啊………今天一帮人还过来向客人推销嗨“药”,被餐车的员工赶走了。”
大姐唏嘘着感叹,现场差点儿发生冲突,好在警察过来巡逻。
“哦——现在的治安确实堪忧啊!”
点头应付大姐的话,暗中将消息发给多朗,不能等炸鸡叔的计划了,我得先给他们点教训。
多朗接到短信,回复我一个ok的手势,并转告我地下的约翰,已经按捺不住了。
说好了回来就安排仪式,可至今仍没有结果,约翰感觉自己被遗忘了。
所以跟多朗反应,让我尽快来龙之家,把家族仪式做完,然后他好正大光明地露面。
我仰头思量一阵,告诉多朗转述约翰,明天龙之家中华酒店,我包场给他接风洗尘。
“老大……现在才接风洗尘,是不晚了点儿?”
多朗打字回复,而我直接打了“滚”字。接风洗尘啥意思你不懂?就是给他举行仪式。
“噢……了然、了然!”
我这边打字飞快,沙发上大姐依旧说个不停,院外忽然响起一阵轰鸣声,萨沙开着她的房车过来了。
“哦……什么情况?”
不明所以的大姐被吓一跳,随后在我的解释中,认识了这位比她年长的大大姐。
“嗨!很高兴见到你!”
“菲欧娜!”
“萨沙!”
大姐与萨沙见面,两人都对彼此十分热情,请萨沙坐在沙发,聊一些关于带孩子的事。
萨沙感叹自己在这方面不算擅长,比起弗兰克可以说是初学者,能将这么多子女抚养长大。
“弗兰克——可真的了不起!”
“呃呃……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是骗你的,其实根本没有管过孩子。”
大姐表情带着尴尬,与我对视一眼,想着怎么委婉地说,才能尽可能不伤害到萨沙。
“哦~呵呵呵,虽然你很幽默,但弗兰克——你们父亲,他一个人拉扯大孩子们,还要面对走丢女儿的悲痛,这很不容易。”
萨沙奉劝大姐,不要开老爹的玩笑,这会伤害到他。
沉默了一阵儿,两姐妹相视无言,菲欧娜继续试探性地开口,告诉萨沙:你说………那个女儿会不会没有走丢,而是被他遗弃了。
“噢——不可能,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还有菲欧娜,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萨沙脸上带有不悦,她不想有人诋毁心中的情郎。
大姐也对此无奈,直接摊牌:好吧——其实你就是弗兰克的……
“女儿?”
萨沙抢先一步,帮大姐说完。
“对……”
大姐有点懵,试探地问:抱歉……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萨沙一摆手,哈哈大笑。
在之前弗兰克已经告诉过她,自家儿女会跟她开玩笑,说自己是他的私生女。
萨沙自然不会吃惊,并惊叹:弗兰克可真了解你们,我喜欢这种恶作剧似的玩笑。
大姐目瞪口呆,老爹提前打好预防针了,萨沙被人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不是……我的意思,你真是他女儿。”
“对……我是,而且还在外二十多年,父亲对我不管不问,天呐——我真可怜。”
萨沙装腔作势地夸张表演,随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问她配合得怎么样。
“呵呵……呵呵,的确很可怜。!
大姐真的是无话可说,萨沙油盐不进,根本不信真话。
都告诉她是人渣的女儿了,可萨沙怎么都不信,你说这可咋整!
她以为大姐是在开玩笑,我们几次三番地告诉她,“你真是弗兰克的女儿,他在忽悠你,让你捐肝。”
奈何萨沙认准了我们在排斥她,所以才会这么说,就是想让她离开弗兰克。
此刻的她无比信任老爹!
——真特么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