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次庭,受理两起案件。
这对于民风淳朴的南区人来说,可谓实属罕见。
黑人法官表示自己四十年的审判生涯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葩的情况。
审判席,因为条件有限,大姐与希拉挤在一起,顺便安抚她的情绪。
另一边,弗表哥和三叔怀亚特以及被希啦揍破相的亲家母,各自分头而坐。
法官看着台上剑拔弩张的四方人马,感觉自己头都有些大。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审判不分原告被告,咱们就看是非对错。
老法官黑脸一拉,形如包拯。
拿着木锤当惊堂木用,在案台上拍得啪啪作响,主打一个为民做主。
如此别具一格的断案风格,很符合南区人的口味,深受台下观众一致好评,他们看的就这个热闹劲儿。
法官一脸严肃,手中木锤敲响。
“请保持安静,下面开始判决第一起案件。”
首先解决我们与弗表哥的房产纠纷,毕竟官司只剩下点收尾工作。
法官表示由于金吉姑妈健在,且身份得到证实。
那她就可以按照自己意愿,任意将房产赠与任何一方。
三叔怀亚特立刻反怼,认为金吉姑妈患有严重的痴呆症,让一个大脑不清醒的人,自我表态这未免太儿戏。
“那你想怎么样?”
我手扶椅柄眼神冷厉看向他,怀亚特被我震慑,眼睛闪躲地请出一个人。
“这位是痴呆症专家,研究精神疾病三十年经验,绝对权威。”
怀亚特介绍时,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他要现场鉴定金吉姑妈的精神状况。
为此不惜花血本儿,雇来这位专家!
他请法官判决公正,如果金吉姑妈有常人的思维能力,那就任由她自己做主,如果没有就依照法律程序。
金吉姑妈既然没有子女,他们这些亲属就成为合理继承人,都该得到应有的那份财产。
这种小人行为,顿时惹来台下观众的一片呼声,他们纷纷斥责,三叔不要逼脸,跟人家孩子抢家产。
然而怀亚特并没将这些鄙视放在眼里,他认为只有眼前的利益才是最主要的。
挣钱嘛,不寒碜!
对方亮出绝杀,我们必须得作出回应。
我让凯跟小微去养老院,将金吉姑妈接来。
大姐有些担心,我安慰她要淡定。
当金吉姑妈进入法院后,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已经朝暮之年的老人身上。
“金吉姑妈”一点一点地挪动身子,大姐跟大姐夫立刻上去搀扶。
直到老人家坐到庭审位,法官才对怀亚特点头,同意对金吉姑妈进行,精神测试。
专家得到授意后,走到金吉姑妈跟前,她让老人家不要紧张,就是简单地问几个问题。
“孩子,我不紧张,有什么就问吧!”
坐在椅子上,合隆双腿地金吉姑妈,温和的说道。
专家便开始了,谈话测试法。
她先指着大姐问道:您还能认出她是谁吗?
金吉姑妈微笑地看一眼大姐,随后回答:这是菲欧娜,我亲爱的侄女,家里最可靠的孩子。
“很好!”
专家点头,随后又指着大姐夫再次向老人家发问:那么这个人您认识吗?
“他是我侄女婿,菲欧娜的男朋友,哦~你们一定要快点结婚,我还想见见外孙。”语言流利逻辑清晰!
姑妈的俏皮话,引得全场欢笑,专家也不例外。
她表示目前判断,老人的精神状态稳定,但也不排除会突然发病的可能。
于是最后问道:那么坐在对面的人,您认识他吗?
专家指向弗表哥,后者对金吉姑妈尽力挤出一个笑容。
“噢………这我倒不认识,他也是盖啦格家的人么?”
“他是您的儿子,老人家!”
专家对老人提醒,“您儿子,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金吉姑妈再三端详后,摇头表示“这并不是我儿子,我也没有儿子。”
“不会的,我是您儿子啊!”
弗表哥情急之下喊道,姑妈依旧否认。
“很抱歉孩子,虽然可惜,但我的确没有孩子,我已经一百岁了,怎么可能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呢。”
如此完美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专家也没有办法,只能对法官解释,此刻的老人处于正常状态。
“既然现在金吉处于正常状态,那么她可以当庭,宣布自己产房继承人。”
金吉姑妈回头,看着大姐微笑道:我永远的产房继承人,菲欧娜!
“哦!!!!”
全场顿时一片欢呼,这局我们赢了,而且是永远胜利。
鸡贼的利普,还当场拿出一份,转让协议,并且请法官当庭作证。
金吉姑妈亲笔签字,将房子转让给大姐,协议有效。
弗表哥和三叔怀亚特,连根儿毛都捞不着,气得直砸桌面。
至于他请的专家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专家表示自己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何况现场这么多人都有目共睹,大姐的房产权,这一波稳如磐石。
“好啦,第一起申诉案正式结束!”
法官再次敲响木锤,接下来该断希拉外孙女的抚养权。
一开庭,亲家母就要告希拉暴力抢夺孩子,自己脸上就是证据。
希拉更为自己辩解,说她在拯救宝宝,对方当时在施行虐待。
法官要求情景再现,双方还原当时情况。
亲家母将孩子抱上来,孩子的绑腿还没摘。
希啦立刻高呼,“她在虐待儿童!”
法官也向亲家母投诉审视的目光,亲家母连忙辩解,这是家乡的一种风俗。
在神秘的东方,女孩出生会进行这种仪式,所以绑腿属于种族特色信仰。
一句政治正确,搞得法官也没法接话,毕竟老美讲人权自由
可小希希就不干,她直接走到对面席位,怒视亲家母:我不管你哪门子的封建陋习,总之用在我外孙女身上,就是不行。
她说话时表情极其夸张,因此有不少吐沫喷进亲家母嘴里。
气得对方当场炸毛,而小希希还以为对面要用中国功夫,赶忙做出一个蛇形刁手的姿势。
“我也是修行过的人!”
只见她左右闪躲,然后趁对面一个不注意,直接插眼成功。
亲家母捂着眼睛大叫,“法官你还管不管?”
法官只能让希拉冷静,并叫人赶紧把她按回座位。
座位上,希拉还在比划着蛇拳,眼神犀利中透着怪异,让人看了感觉特滑稽。
不过这份保护外孙女的心,难能可贵所以我决定帮帮她。
“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
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随后经过法官允许,我拿着刚让利普查的资料。
现场给众人科普,“绑腿风俗的确起源于东方,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东方已经摒弃了这种旧思想。”
并且没有哪个家族会将绑腿,当作家族信仰,她完全在偷换概念。
我指着亲家母,一语道出实情,对方立马斥责我:旁观人员没有发言权!
还请求将我以及盖啦格家,全都赶出去,不然就是在欺负她。
没办法,法官只好让我们去观众席看戏,并不再有权发言。
如此厚颜无耻,简直与弗表哥无二,不过他们早已经离开。
离开前,三叔怀亚特还对大姐放狠话,说这件事还不算完,让我们等着。
卧槽~给他惯的毛病,你等我这边办完事的。
心中已经盘算好,如何对付弗表哥和三叔,现在就等希啦庭审结束。
这边经过希拉与亲家母,双方一阵唇枪舌剑,法官认为都各有道理。
在台下观众还没喝倒彩前,法官表示“清官难断家务事,孩子归属问题,还是让孩子的母亲决定吧。”
在利普诧异的目光中,绿茶凯伦闪亮登场。
进场前还不忘给利普抛个媚眼,气得曼迪脸色发绿。
而后在法官的询问下,凯伦毫不犹豫选择将孩子,交给亲家母抚养。
她说这样自己就能跟母亲回到从前的生活!
面对如此无情的女儿,希啦眼中失望神色无以言表。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留下还在与利普攀谈的凯伦。
狗男女上来,就是相互问候。
“嗨!”
“嗨!”
“你还好吧?”
“哦……一见到你,我就哎~哎嗨卧槽,曼迪你掐我干啥!”
利普尴尬地推开腰上的手,又被我一脚踹开。
“好狗不挡道,官司打完了,特么不走等着上菜呢!”
我替曼迪打抱不平,利普也总算清醒,脸上带着恋恋不舍,跟众人离开。
回家后,一顿庆祝的大餐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大姐夫直接叫了烤全羊,上次吃完全家人终生难忘,所以这次满足大家。
大姐坐在台阶上,手里放着房产协议,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
自己这就算是房子的主人了?
大姐夫过去,搂住大姐让她面对现实,“现在起你就是盖啦格家,真正的主人。”
随后对着孩子喊:都臣服于你们大姐的淫威下吧!
黛比、卡尔以及利欧姆都咧嘴傻乐,利普和伊恩则依次上前拥抱大姐。
他们知道,大姐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
大姐也是第一次,在人前流下眼泪,不过这是幸福的泪水。
一家人围着烤架,欢声笑语。这时一群人带着武器,气势汹汹向这边杀过来。
大姐赶紧拉着孩子们,想要从后门跑路。
我则直接对卡尔说,“去把你的手枪拿出来!”
等人到跟前,看清原来是弗表哥带着一帮混子来找麻烦。
哎呀~还特么被你给抢先了,我将黄石带回的那柄细剑抽出来。
在胸口儿比划一个十字,语气嚣张道:谁先来送死?
弗表哥嘲讽地大笑,认为我肯定是疯了。
他们这边可有七个人,而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拿把破剑就敢叫板。
“简直是在找死!”
弗表哥大喊,“给他点教训。”然后自己一马当先冲过来。
我丝毫不慌,一招直刺划破他胸口,吓得他赶忙后撤。
剩下几个人,同样举着球棒、铁锹向我杀来,我深呼吸心中默念,欧菲莉亚教我的口诀。
转左—转右,画一个圈儿,在敌人攻击的第七次出击,趁机攻击前臂。
“嗷——”
被我刺中手的混混,疼的大叫,手里铁棍摇摆,误伤队友三人。
其他人见此立刻放下武器逃跑,只有弗表哥一脸不甘,还扬言自己有底牌。
“师傅,看你的了。”
弗表哥喊出一人,身着空手道服,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练家子走进院里,刚才在外面已经看好久,见我手中细剑神威。
不敢托大,于是想跟我比空手。
我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你特么跟我扯犊子呢,怂了就赶紧滚蛋。”
说着就要刺他丫的,却被大姐夫拦住。
只见他神情庄重,对我讲:出来混得讲规矩,这个让我来。
然后表情严肃地走上前,摆出一副功夫架势。
练家子一看,有些紧张。
当下只好硬着头皮上,嘴里还表明这是比武切磋。
大姐夫已经做好准备,双手运气比出指枪姿势,双腿向外微张。
就在练家子侧踢的瞬间,忽然向下劈叉,单手剑指直切对方裤裆。
“仙人指路!“
“啊嗷——!”
裤裆碎裂的声音被嚎叫所掩盖,练家子被这招“中路偷桃”给干废了。
我在后面也看得目瞪口呆,直呼:卧槽~牛逼!
大姐夫淡定地举起手指,做了个吹枪口的动作,表示自己最近练过。
弗表哥那边也没闲着,在他愣神的工夫,被利普、卡尔前后夹击。
先捅裤裆,后掏菊,一点不给表哥留面子,最后再由大姐一拳干倒。
并俯身警告:别再来找我家的麻烦,不然就废了你。
就这样残废二人组,一瘸一拐地离开,家人们也都在,兴奋中迎来好梦。
除了我………
当大家都睡熟后,我孤身离开,打了辆出租车,奔往钢蛋儿、卢比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