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当空,牧场的草地在阳光照射下变得金光点点,肆意挥洒着片片生机。
少年郎鲜衣怒马,奋力追赶着心上人,这是专属于她们的恋爱。
黄石农场里,欧菲莉亚白衣白马,飒爽英姿如云朵般,欢快奔腾在山坡草地。
她俯身前倾,驱马奔驰,秀发迎风飘扬,明媚的笑容如三月的阳光。
矫健的倩影,将骑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阳光洒在身上如同附着了金光,映衬出她别样的美。
黑衣黑马,落后她一个身位的我,因为骑术不成熟,只得死命抱着马脖子,生怕自己从上面掉下来。
“嗯~哼——牛仔的特殊骑法?”
欧菲莉亚,扶腰回身笑容皎洁。
我脸色微红,嘴硬自己是有伤在身,发挥不好。
“好吧~”
只见她忽然调转马头,向我奔过来,慌张之下我一不小心跌落马身。
就在即将落地的那刻,一道倩影闪过,欧菲莉亚低头俯身。
细长的玉手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乖乖别动。”她银河般的秀发,散落在我脸上,带起阵阵芬芳。
我们就这样,共乘一骑绕着山坡,策马奔腾一周后,停在一处草地。
“吁——”
她下马巡视一圈儿,欢喜地对我道:这里不错,下面有小溪,我们还可以钓鱼烧烤。
今天是我在黄石的第三十天,这段日子里我们天天在一起,彼此已经远超友谊更像情侣。
我们打闹说笑,游泳野餐,山间田野处处留下我们欢乐的足迹。
酒窖那天,为了找回面子,我提议空手比试,最后成功“绝杀”。
自此以后她就缠着我练习拳脚功夫,而我则被她强制要求,练习她们家族的细剑。
“今天天气不错,时间又早,正好在吃饭前,练习一下剑术。”
欧菲莉亚像往常一样开口,然后从马背上取下两柄细剑。
我们对站山头,听着她讲解剑招儿,然后笨拙地在一旁模仿。
“左…右…左…前刺!”
她教得很认真,细剑在她手中仿佛活了一般。
欧菲莉亚随剑起舞,轻捷曼妙的身姿婉转飞扬。
剑法如银蛇摆动,令人眼花缭乱。
我则不断地尝试着,突破她的防御,却无能为力。
“当你对手攻击到第七下时——反击!”
欧菲莉亚忽然发难,边攻向我边继续教学。
“然后格挡,划圈儿……攻击前臂,转身夺剑。”
绚丽的身姿灵巧夺过我手上的剑。
“最后直击前额!”
细剑再次抵在我额头,随后慢慢移动到嘴边。
“然后是死亡之吻,我自己改良的。”
她莞尔一笑,轻薄的嘴唇印在我脸上。
我摸着被亲的地方,回想刚才的剑术。
“额头那下,你捅不穿?”
“不…可以捅穿,眉心处就是关键,得多多练习才行。”
欧菲莉亚脱掉外套,露出里面清凉的衣衫,以及那一抹雪白。
见我一脸猪哥相,她轻挑眉梢嘴角勾勒出一丝俏皮。
“喜欢——就要更加努力获取。”
我撇嘴耸肩,“说得好像中世纪话剧一样,难道我跟你相爱还要经过你父亲的考验?”
“不是地吧………”
我结巴地看向欧菲莉亚,她则呵呵大笑,花枝乱颤好一阵,才缓过来解释。
自己父亲并没有那么夸张,但至少哪位父亲,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随便送给鬼火少年(不良少年)。
“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
欧菲莉亚边将便当打开,边回头道:但至少你要为另一半努力改变不是吗?
我喝着啤酒,跷二郎腿自嘲:我可能是本性难移。
欧菲莉亚紧身靠过来,直视我的眼睛,随后挑眉一笑。
“也许你会的,我愿意赌一把。”
就这样我们沐浴着阳光,享受二人世界以及午饭。
运动完之后,吃饭好像格外香甜,也许这就叫秀色可餐吧,这一刻我沉醉了。
饭后我们躺在草地上,看天空的云朵,“你看它像不像棉花糖?”
我指着其中一朵云道,欧菲莉亚咯咯笑,“你真的好没有想象力,你应该说像绵羊。”
“看来我们彼此彼此。”
说完转身对她一吻,她也激烈回应着,至于其他行为………
我只能说朋友我才十三岁,就让我的初恋纯洁一点吧。
哦——至于庆祝生日那次?
也真的只是庆祝生日而已,让这个世界多一点真诚,少一点龌龊呗。
我俩互相依偎在一起,直到夕阳西下。
她对我说:我该走了,如果有缘的话,记得再联络,这把剑留给你。
说完起身最后捧起我的脸颊,一顿生啃后,潇洒地离开。
我望着她背影,抚摸手里的剑,脑海里不觉回荡着一首歌。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离不开风暴圈来不及逃~
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
我不能……我不能……对呀,我不能再想,因为彼此身份不匹配。
南区贫民窟里的癞蛤蟆,能亲的着上流社会的白天鹅么?
这一刻突然有点想家了,离开我的盖啦格家,现在还好吧!
很难想象有一天远离他们的生活,或者就像利普说的那样。
贫民窟的生存方式,才更适合我啊!
在我伤春悲秋时,一张沃杰乐狗殆(死)的照片传到我手机。
并附带一段全过程录像。
录像里黑人光头对着镜头嘿嘿傻笑,“现在致命快送正式上班!”
说着将“利普”邮寄过去的那条,虎斑响尾蛇放进披萨盒。
“我已经观察三天了,沃杰乐一直躲在汽车旅馆内,三餐都吃外卖披萨。”
黑光头对着镜头解释,随后把自己装扮成外卖员的模样。
捧着披萨盒,敲响老沃房门。
“你好您的披萨!”
过一会门慢慢打开,沃杰乐谨慎地注视周围,随后看一眼老黑。
一把将披萨盒抢过,随便塞给他一张百元大钞。
“剩下的是小费!”
说完立刻关门,而老黑则露出诡异的笑,细不可闻地呢喃一句。
“谢谢您的慷慨!”
之后视频空白五分钟,忽然屋里传来老沃的惨叫。
装成快递员的老黑,打开旅馆的门。
里面沃杰乐已经躺在地上,被那条毒蛇缠绕住,做着最后的挣扎。
看到来人,下意识想求救。
老黑慢慢蹲在他身旁,鼓励道:放轻松一点,别紧张……头晕是正常地。
可能因为声音刺激,那条虎斑响尾蛇,又多给了老沃好几口,这下他彻底归西。
视频到此也结束了。
看完录像,我松一口气。总算搞定一个心腹大患,这也意味着我该回芝加哥了。
离开时黄石牛仔,都来为我送行,顺便感谢我的慷慨。
毕竟一百万美刀的抚恤金,可不是小数目。
“这次也算不虚此行,至少交了个小女朋友!”
“利普”一脸调侃道,“听说还比你大三岁,哦~道拉格没想到你喜欢这口儿。”
我回敬中指给他,又看向老约翰,脱帽示意,他点点头。
“黄石以后就是你的避风港~孩子,而且不用烙印。”
老约翰叼着雪茄,挥手告别。
坐上回去的车,一路奔驰路过印第安保留区时,一队骑兵追赶过来。
酋长托马斯向我招手,并且扔过来一把亨利步枪。
“留个纪念小子,以后永远是朋友!”
说完扬长而去,而我抚摸着猎枪,感觉这次真的是赚翻了。
芝加哥南区,终于回到自己的土地,脚踩在熟悉的柏油路上,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当我站在盖啦格家院外,还在忙碌的大姐愣住一秒,然后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拥入怀里。
“道拉格,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大姐温和中略带训斥的语调儿,让我倍感温馨。
其他家人也从屋里出来,卡尔兴奋地过来拉着我的手。
“听说你为帮派运货去了?~那真是——太酷啦!”
我翻白眼回道:那是谣言,我只是去押送食品肉类,健康的那种。
黛比走过来,问我在外面有没有遇到精彩事情。
“都很精彩!”
我略微回想一下,感觉这些日子过得还真挺刺激的。
“好了,让他回屋休息。”
大姐发话,孩子一哄而散。
我也可以安静地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我的床。
抚摸着枕头,慢慢进入梦乡。
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家中吵闹声惊醒。
猛然睁眼,才想起已经不在农场。
听着卡尔和黛比的马桶之争,不觉有种熟悉的味道。
当然我指的不是马桶,而是家中的气氛。
抹着眼睛下楼,正巧看见回家的二哥。
“嗨!”
利普打招呼,我招招手躺在沙发上。
“听说你这次运货来头不小?”
“谁告诉你的?”
“大姐夫!”
哈——原来如此。看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大姐夫都帮我圆谎了。
虽然他不知道我真正身份,但也明白同盟会在本市的分量。
其中危险自然明白,所以机智如他十分上道地解释了一切。
“哈——切,今天谁做早饭?”
我百无聊赖地挠着肚皮,不小心动作大了点,露出里面的伤疤。
利普大叫:是枪伤!
“枪你个屁伤!”我瞪他一眼,随后跟大姐解释:这是改锥(螺丝刀)捅的。
“改锥,能捅这样?”
利普表示不信,我没搭理他,继续嚷嚷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大姐贴心地为我端上来一份,过期面包。
我额头滴汗,尝了一口。
“嗯,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还别说挺长时间没吃,真有点想念。
于是三下五除二,解决掉面包。
大姐继续在看报纸,至今为止她仍未找到工作。
而且家里最近也不太平,有个弗表哥一直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搞事情。
大姐也没心思上班,这不一大早弗表哥,就领着一帮人说要给家里装修房子。
“你们的家,也是我的家。”
弗表哥一脸假笑,随后还亲一口家中“金吉姑妈”照片。
“我老妈还活着~哈?”
然后一脸意味深长地上楼,留下不明所以的我,以及一脸心虚的大姐。
看来这次的困难还挺难缠,但长路漫漫,如果不刺激就没意思了——不是么!
欢迎回来……盖啦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