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的夜晚喧嚣且宁静,伴着虫鸣与身边的呼声,我甜甜地进入梦乡。
砰!-砰!
忽然传来的枪响,令我倏然蹦起。
“谁啊?~我特么刚睡着啊!”
披上衣服出去查看,比我更早的“利普”已经钻进,老约翰的房子。
房前躺着两个被利刃,抹脖的牛仔,死不瞑目。
刚才的枪声就从这里传出来的,“利普”急忙上前问道:老爹,你没事吧?
“淡定些,年轻人。”
老约翰坐在摇椅上,手里端着一把雷鸣顿鸟枪,枪身还是特制改良版,比一般枪的枪管儿要短。
“我亲自做的,手艺不错吧?”
老约翰叼着雪茄对我炫耀,“有两个小毛贼摸进屋,现在已经投胎了。”
他看着地上“两具”叹息,“年轻人身体是好哈~倒头就睡!”
我:………
拜托您先别玩儿梗好么,“利普”没时间体会语言幽默,他很在乎到底怎么回事。
老约翰语调儿平淡地述说,当时的情况。
那会儿因为我在隔壁舞动青春,搞得老约翰有点失眠。
于是他就随便找一本翻看,忽然不知道从哪翻进来两个陌生人。
老约翰透过窗户看向窗外,二人手提武器,正小心翼翼地往这走。
明白是有人找他麻烦,老约翰便提前将猎枪藏在毛毯下,然后自己索性装睡。
直到杀手进门,当枪口指在他脑门时,这匹老狼不慌不忙,眼疾手快地握住对方枪保险。
然后趁另一人反应不过来,抬手一枪送他上西天。
剩下一个早就被吓傻了,之后老约翰问啥,他说啥直到没有价值后,一枪让他投胎。
“下辈子注意点,别惹黄石!!”
老约翰吹了吹枪口霸气侧漏。
以上就是事情经过,不知道有没有添油加醋,但从结果看。
能一杀二,确实牛逼!
“哇喔!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我摆手感叹,老约翰让我先别拍马屁。
他问出了对方来路,就是沃杰乐派的人。
老沃被卢比吓的有点慌神,所以想快刀斩乱麻,派出手下全部势力,要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利普吐了一口痰,直言他做梦。
老约翰纠正道:是做梦也不行,敌人既然已经先出招儿,我们必须也得亮剑。
老头儿革命精神很足,他挥手赶走我和“利普”,继续躺在椅子闭目养神。
“今天晚上是最后一个安稳觉了,让他们好好享受,明天一早直接去找老沃麻烦。”
老约翰对“利普”交代,好好安葬被害的牛仔,给他们家人一个保障。
后者郑重点头,随后拉着我离开。
第二天所有胸口带有Y字烙印的牛仔,都集合到老约翰房前,个个严阵以待。
他们凭借印记享受保护,自然也要履行义务,为黄石而战。
至于其他人,通通就地遣散。
如果不听话,就带到车站,直接送他们“回老家”。
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
“利普”对我解释道,“文明与法律,一定程度上制约了黄石,让我们显得有些畏首畏尾,但那不是真相。”
一旦有人敢触碰黄石的底线,等待他的将会是赶尽杀绝。
“我们或许野蛮,但不弑杀。”
老约翰骑上马,居高临下道:牛仔的原则——有仇必报!
让我们以眼还眼,血债血偿!
底下一众牛仔跟着一起喊: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随后所有人跨上马背,如同即将出征的骑士。
大家由老约翰带领,向着沃杰乐的第一批部队进发。
我们一路纵马前行,跨越黎明的阴影。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地平线,敌人已经近在眼前了。
“碾碎他们!驾——”
老约翰高声鹤立,一马当先冲向人群,身后跟随的我们也在第一时间,冲过去。
另一边,正在赶来的路上的敌人们,此刻是懵逼的。
怎么莫名其妙就被反冲锋了?
但现实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铁蹄践踏下,鲜有站立之人。
老约翰带领我们,来回穿越人群之中,高举手中的利器,狠狠挥向敌人。
好消息是利器不致命,坏消息是他们会残疾。
为了防止人员伤亡过多,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出发前,统一将马刀换成了铁质的火钳。
黑黝黝的一米多长,正好适合下黑手。
当它无情地击打在敌人手上,马的冲击力度加上人力,可以说对方整个手,都别想保住了。
“啊!!!”“啊!!!”“啊!!!”
人群里遍地是伤员,乱阵中到处有人喊。
最勇猛的黄石战神“利普”,左右手各拿一柄火钳,冲进人群是左砍右劈。
所过之处遍地残骸,而他也成功喜提全场最佳人头儿狗称号。
甚至于,不小心被撞下马后,“利普”依旧直线碾压敌人,势不可当的劲头,像一头发疯的公牛。
经过一小时的战斗,黄石首战告捷。
大家开始处理伤员,对敌人就暂时不补刀了,不过必须严加看管。
参与了一次马战,我总算明白,为啥开阔战争中,骑兵是所有步兵的噩梦。
那种情况,人砍马冲之下,你能抬头都算你牛逼!
这里的战斗告一段落,然而另一边沃杰乐的麻烦,还远远不止。
卢比、钢蛋儿这俩货,终于摸到了老沃别墅不远。
仇人就在眼前,稳妥起见卢比决定,先在附近休整一晚。
钢蛋儿找到一处好地方,一家废弃酒馆儿,正好可以当二人的栖身之所。
“哎呀,这里跟我梦中酒馆儿一样啊!”
钢蛋儿绕着吧台走一圈儿,然后感叹道:不过我现在不想开酒馆了,等事办完,咱们开个电影院。
天天播放动画梦工厂,小朋友免费,家长付双倍。
你看他不傻,还知道捆绑经营。
卢比沉默半晌,说道:钢蛋儿,你知道我不会跟你开酒馆儿或者电影院。
我是个杀手,最想报仇然后带着钱跑路。
这里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处,一切妥协都是为了,最后一搏。
他第一次正式对钢蛋儿提醒,再跟着我会害死你的。
钢蛋儿一脸倔强,表示自己不怕。
卢比不明白,为啥非得跟自己开点啥呢?
“我们不是朋友吗?”
钢蛋儿反问,卢比愣住表情有些莫名,随后点头:对……我们是朋友,但是朋友更不应该连累朋友。
经过一路风雨同舟,卢比铁一般内心已经变得动摇,甚至破天荒地有一股冲动。
真的和这个傻缺,找个小地方开家小店,度过余生。
那样的生活挺惬意的不是么……起码没有打打杀杀。
钢蛋儿却不认同,卢比的话,他觉得是朋友,更应该肝胆相照。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朋友的真谛呀。”
一脸天真的面庞,不禁让卢比想起桑杰啦。
那是他爱过的女人,但……和钢蛋这个大傍汉联系在一起,多少有点变态。
卢比不敢再想了,只能躺下离钢蛋儿远点,小声呢喃道:我会给你钱,让你开想开地店的。
夜晚寒风灌进酒馆儿,四周为数不多的窗户,如同破旧的手风琴,呲啦狂响吵得卢比无法睡眠。
忽然一位衣着朴素的俏佳人进来,正欣喜终于有个容身之所。
身后突然钻出来一个变态,红衣红裤还穿着高跟鞋。
卢比一脸小心地柔声说道: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
随后钢蛋儿一身粉装起身,自我介绍:我叫钢蛋儿,他叫卢比!
美女瞬间跑路,但寒冷的夜晚,无家可归的人还有哪可去呢。
“我…没地方去,外面太冷了。”
楚楚动人的“兔子”,颤抖着身子恳求,希望能有一处住所。
卢比盯着她的脸,整个人都被束缚,反应过来后立刻表示,住!随便住!别客气,我们不会非礼你。
“当然我俩也不是玻璃,穿成这样纯属,生活所迫。”
钢蛋儿跟美女解释,三人在破酒馆儿,相互理解彼此的难处。
聊天中,知道美女叫卡佳,来自阿尔巴尼亚,为了自己的美国梦,漂洋过海来努力。
卢比则头一次向别人述说他的过去,一个冷落无情的杀手,被爱治愈却又痛失所爱。
交流中两人逐渐暗生情愫,一旁钢蛋儿只能吃味儿,做一个看客。
“这样也行,毕竟电影院也需要前台收银。”
他还在规划着自己的期望,那边两人已经偎依在一起,直到天亮。
卢比下定决心一般,告诉钢蛋儿自己出去办点事儿。
钢蛋儿也一脸得意地表示,他同样有事要忙。
“卧槽!最好别是关于我的,临门一脚了,别特么整幺蛾子,听见没!”
卢比不放心地警告,钢蛋儿让他安心,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卢比更害怕了,但还是快速离开。
期间,遇到两个想抢劫的混混,直接干倒扒衣,一气呵成。
当他办完事带着“战利品”回去时,钢蛋已经被人,揍得快没气了。
卡佳也被打倒,看到这场面,卢比杀气暴露,一瞬间解决掉三人。
他扶起奄奄一息的钢蛋儿,感动道: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让我更容易接近沃杰乐。
钢蛋儿疼得厉害,但还是让他抓紧办事,然后好一起开电影院。
“看在这次的情分,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卢比嘴角上扬,拿起一把手枪,帅气说道:就让我进一步完善计划,然后自由谢幕。
换回正常衣服,再次开车上路的卢比,只有自己一人,加上挟持的人质。
他要给老沃来一把,两极反转!
别墅里,沃杰乐焦急地等待回信儿,然而除了忙音,毫无收获。
狠狠一拍脑门儿,暗叹:完犊子,又特么全歇菜了。
立刻给另一组往回赶的心腹致电,“不是你们还能回来了不?”
一句质问道尽了老大的辛酸,没办法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他心里没谱啊。
心腹表示自己已经抄小路往回赶了,沃杰乐让他们再快点,不然可能就得吃席了。
卢比开着车,看车里的追踪定位。
“哎?咋还变道了呢?昂——想抄近道!”
于是给我拨打电话,“喂?现在需要你帮忙了,能不能搞定他们?”
五分钟后,卢比欠欠的给沃杰乐心腹,打骚扰电话。
“卡愣子(傻缺),那条道正施工呢,走不通。”
说完挂电话,继续开车。
心腹则呵呵冷笑,跟我玩儿空城计?不可能——我胎教学的就是三国。
当博学多才的心腹,亲眼见到堵死路线,眼睛里透着一丝泪光。
“反间计!”
看来填充式教育不可取啊!
手下心中一凉“完了——不赶趟了!”随后掏出手机,拨打号码。
队友一看,“卧槽,你报警噢!”
“那还有别的办法么?”
队友一想也对,然后下车找家餐厅吃饭,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吧,
正得意的卢比,突然发现自己被警察盯上了,立刻展开公路版侠盗飞车。
左拐右拧规避风险,然而交通要道是官方的天下,利用有利地形儿,警察还是堵住了他。
“举起手来,卢比!”
布里奇曼市警长,长出一口气,“抓你可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