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寒一走,周围的学子们觉得没意思随之离开。
夏知浅也觉得无趣,手一挥,将凤焰剑和小黑召入空间。
抬脚刚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声凌厉:“站住!”
众人齐齐顿步,一扭头,就撞见南梦夕正愤愤向她而来。
夏知浅捏了捏微微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心想这妮子事儿怎么这么多?
身旁的花想容亦是不悦地蹙起眉头,双眼赤裸裸的嫌弃,可见她有多讨厌这个女人。
陆离笙瞧花想容这副模样一下就知道了她的心思,趁南梦夕还未靠近之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哎,梦夕妹妹,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陛下还等着我们过去呢。”
陆离笙这话已经很委婉地提醒她不要再去招惹他们,否则后果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可南梦夕像是傻子般,丝毫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瞪着陆离笙扯着嗓子道:
“陛下只召见夏知浅一人,谁说要召见你们了!还有,你个异姓王之子有何资格敢挡本郡主的去路,给本郡主起开!”
陆离笙无语地咂了一下嘴,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刚准备说什么,就被夏知浅给打断:
“梦夕郡主,是还有什么事吗?”
南梦夕轻蔑地睨她一眼:“呵,别以为皇帝叔叔突然召见就想一走了之,我告诉你,没门儿!”
夏知浅一顿,她不蠢,明白南梦夕要的是什么。
连叶清寒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她。她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正欲说些什么,余光扫到缓缓朝他们走来的那人,嘴角不禁一弯。
“我劝郡主还是先解决自己的事再来同我说吧,陛下还在等着呢,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哎你......”
南梦夕刚打算上前阻拦,谁料身后忽然多了一人。
“梦夕郡主,该去逸学楼打扫东圊了。”
一提到“东圊”两个字,南梦夕的脸就已经开始扭曲,不曾想院长大人竟然是来真的!
这人她记得,是院长大人的暗卫,常年跟在院长身边,她见过几次。
但她却喜欢不起来,因为他经常板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他钱一样,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令人很不舒服。
没想到院长竟派他来监督她!看来她确实难逃一劫!
“那为什么不惩罚夏知浅,明明她也聚众斗殴了!”她指着夏知浅的背影不平道。
“院长没让。”
那暗卫语气淡漠,仿佛除院长的命令外,一切都与他无关。但就这短短四字,就够南梦夕气愤好久。
她狠狠瞪了渐渐远去的夏知浅一眼后,便哭丧着脸跟着他扫茅厕去了。
“唉,听说那逸学楼许久未曾打扫,早就积满了灰,那东圊更是惨不忍睹!没个四五个时辰,她们是出不来了。”
陆离笙兴致勃勃地说着,逸学楼鲜有人上课,但不代表没人去上茅厕,就连他有时候憋不住,也去那儿上过几回。
但每次去都忍不住吐槽,声称下次再也不去。
这时,走在前面的夏知浅忽然停了下来,其余人也跟着一顿。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陆离笙率先询问。
夏知浅摩挲着下巴,神情莫测地扫过众人。
“如果我没记错,陛下是召我一人入宫吧。你们,跟着我干嘛?”
几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南江临寻了个合理的理由:“陛下也宣了我进宫。”
他身旁的花逸风连忙道:“我跟着二皇子一起!”
花想蓉似乎也找到了理由:“我跟着我哥。”
花逸风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往常时候她可没这般听话。
夏知浅虽然不信,但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她也没资格阻拦。
想着她将目光落在唯一没有说话的陆离笙身上。
陆离笙被看得顿时有些心里发毛:“我...我跟着想蓉妹妹!”
此话一出,就获得了花想蓉的一记白眼,恐怕现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信。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许是在神灵秘境中跟习惯了,觉得去哪儿都得一起,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朋友的相处方式。
别看他虽然身份上算是个小世子,可和他真心交往的朋友几乎没有。
或许,在他的内心,是渴望和朋友在一起的吧。
他们那点心思,早就被观察敏锐夏知浅看破。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算当着南江临的面,她还是要说。
况且今日突然召见,定是出了大事,还是件与她有关的大事。
她猜,南江临应当是知晓的。
不过她不想问,反正知道是迟早的事。
果然,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南江临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沉重。
看来,她并未猜错。
“怕什么,就算它是猛虎野兽,我们也要跟着!俗话说,柴多火旺,水涨船高。相信我们那么多人,定会有解决之策!”
陆离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花想蓉闻言难得的正眼看他,眼中竟还划过一丝欣赏。
不得不说,就算平时她再怎么讨厌他,但这句话确实说到她心坎里了。
当下就附和道:“我也一样。”
夏知浅拿他们没办法,出言提醒一番后,众人便踏上了进宫的步伐。
皇宫内。
大殿之中,一男子身着一袭金丝勾勒的藏蓝色长袍,身材挺拔,俊朗不凡,一头墨发由一顶紫冠高高束起,神采奕奕的脸颊上双眸如浩瀚的星辰般闪耀。最甚的还属他那张宛如天物般的脸,周身都透着一股难以遮掩的尊贵之气。
龙椅上,南颂听着男子的要求后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此刻的他双眉紧蹙,一脸警惕地看着殿下之人。
“东王爷此话何意?”
东煜辰笑道:“想必以陛下的智慧,应该不难理解吧。”
南颂一噎,他只是为他刚才的陈词感到震撼罢了,并不是不能理解,怎的他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