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试图前去营救时,却发现,水渺的尸体莫名其妙出现了。她被吊死在客厅中央的水晶灯上,面目狰狞,身上伤痕累累,血滴了一地。”
“水渺的死彻底击垮了众人心中的防线,梁秋莎、沈言以及赵雨星都不愿再呆在古堡里,他们决定冒着大雨,想办法穿过那条坍塌的隧道。”
“剩下的人包括我,就只剩下四人,我们依旧聚在客厅的沙发上,胆战心惊地等着天亮。”
“可这时,周围不断有诡异的声音响起,薛丰突然大叫起来,他说,他听到有个男人不停在他耳边说着‘好朋友,背靠背’。”
“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突然,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插入了自己耳中。他的举动将我们吓坏了,卓越泽和盛茵两人彻底崩溃,他们都在慌乱下往楼上逃窜。
“我原本也想逃,但是,我看到了还被捆在椅子上的徐管家。”
“那时的我已经确定,杀人的是鬼怪,而不是徐管家,他是被冤枉的。而此刻,如果把他一个人留在客厅里,他必死无疑,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强忍着恐惧,先去帮他解开了绳子。”
“而我刚救下徐管家,他便突然扑到我身上,他,他的脸变得很奇怪,就像,就像融化了一样,我被吓得昏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而原本趴在我身上的徐管家已经不见了,我身上只留下了一些奇怪的透明粘液,我赶紧把这些粘液从身上扯下。”
“清理干净粘液后,我一抬头,又险些被吓晕过去,因为窗外,正趴着三具尸体。”
“这三具尸体就是昨天晚上试图冒雨穿过坍塌隧道的三人。梁秋莎的尸体上满是动物的抓痕,死亡方式和她讲的鬼故事‘狐妖’复仇一模一样。沈言也同样按照他‘捉迷藏’鬼故事中的死亡方式死去了,他整个人都变成了干尸。赵雨星也一样,他身体发白肿胀,如同他的鬼故事‘水鬼’中的受害人一般,被水溺死了。”
“这三个人的尸体已经让我吓得无法言语,可是很快,我又看到更恐怖的一幕。”
“客厅地板上,也躺着三具尸体,他们就是昨晚和我一起待在客厅的盛茵、卓越泽和薛丰。”
“他们的死因和他们所讲述的鬼故事也完全一致,盛茵的头被180度翻转,她当时讲的鬼故事中,那‘黑衣女人’就是这么杀人的。卓越泽的尸体则像一个稻草人,身体下方还杵着一根木杆。他身后,反钉着薛丰,成为了鬼故事中的‘好朋友,背靠背’。”
“而昨晚上,选择呆在房间的那三个人都没有事,他们下来看到客厅的惨状后,都被吓得不轻。但他们立刻怀疑,我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凶手,是我故意借着灵异事件的名头,杀了他们。”
“不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我,他们认为我平常性格阴郁,认定了我就是个潜在的变态杀人狂。”
“于是,我就被他们捆了起来,不论我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白天一直没有事情发生,他们心中便更加认定,我就是杀人凶手。章俊雄更是因为他的好友赵雨星死了,而把怒火发泄在我身上,将我打得半死不活。”
“时间渐渐又来到了晚上,章俊雄自告奋勇地守着我,让其他两人回房间休息。而在那两人走后,章俊雄便去厨房里取了菜刀,想要砍死我,为他的朋友报仇。”
“我当时怕极了,只能不断哀求他,而就在他即将动手之时,突然,从楼梯上传来了“咚咚”的声音。”
“他立刻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去,而我趁机用力撞向他,他被我撞了个措手不及,摔倒在地上。但我的胳膊被反捆在身后,脚也被捆在一起,所以只能并脚跳着躲在沙发后。”
“章俊雄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举着蜡烛前来找我,我害怕地缩成一团,但也就是在这时,‘咚咚‘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知道,这声音来源于章俊雄的鬼故事‘我看到你了’,此刻,那个头朝下跳跃的女鬼,一定就在附近。”
“果然,不出片刻,我就听到了一个女人悠悠的声音‘我看到你了’,下一秒,章俊雄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知道,他已经被那女鬼杀死了,而我在同时,也听到了属于我鬼故事中的鬼怪声音。”
“哦,对了,我当时讲的鬼故事是‘僵尸’,所以我听到的,是僵尸的弹跳声。我赶紧用背在身后的手捡起了掉在沙发后的水果刀,然后用刀割断了捆住我的绳子。”
“但我才恢复自由,就看到一颗青紫色头颅从沙发上方探头看着我。”
“这正是我鬼故事里的僵尸,穿着一身清朝的服装,两只手直直冲向前方,嘴里的獠牙长至下巴。”
“但我所讲的鬼故事中,只要屏住呼吸,就能避免被僵尸发现。所以我立刻捏住鼻子捂住嘴巴,这一招果然有效,那僵尸在我附近跳了几圈后,慢慢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了。”
我赶紧离开沙发,想要跑回房间,但没想到,我才刚跑到楼梯上,就差点迎面撞上了骆小谷和庄阳,他们是被章俊雄的尖叫声吸引下来的。”
“当他们看到章俊雄的尸体,以及已经挣脱绳子,手上拿着水果刀的我后,更加在心里确认,我就是这场杀戮的凶手。所以,他们两人一同上前攻击我。”
“我身体本来就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庄阳很快就抢了我的水果刀,一刀捅穿了我的胸口。”
“我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而就在此时,我看到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没有下半身的女人,以及一双红舞鞋。”
“但接下去,因为我已经处于濒死状态,脑海中闪过走马灯,所以对外界的记忆有些模糊。”
“我只隐约记得,庄阳和骆小谷在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听到了他们两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