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天色将晚,他们再继续前行肯定不安全,因此,他们决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过一夜再出发。
而寻找安全点的任务原本应当交给有野外求生经验的任艺南,但现在,大家已经条件反射地遵从白夏的意思。
白夏也不负众望,很快就在树林里找到一棵巨树,这棵树颜色为蓝色,树干足有十个成年人手拉手绕起来这么粗。这棵树上横七竖八长了不少树枝,但树枝上既没有叶片,也没有花,光秃秃一片。
在白夏仔细检查确认这棵树无毒后,她决定,依然用昨晚的办法,在树上过夜,以躲避地下某些危险动物的攻击。
定好位置后,白夏又以最快速度,将昨天扎好的三张吊床,分别吊在三根树枝上。
她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她只负责她和简泽简安的吊床。
“白夏,能不能也帮我扎一个吊床?我,我受了伤,实在是无能为力了。”韦译用恳求的语气问道。
他昨晚仅靠一根绳子把自己绑在树枝上,睡得腰酸背痛,身子骨实在是吃不消了。
但白夏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不能。”
白夏的态度让韦译极为恼怒,但习惯了伪装的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一旁的任艺南忍不住了:“上官白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针对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针对韦译学长?他可是你的男朋友!他现在还受了伤,身为女友,你本来就应该帮他。”
白夏听着任艺南的话,忍不住嗤笑起来:“真是好笑,任艺南,我都提醒过你了,你是韦译心中第一个可以舍弃的人,你怎么还在帮他讲话呢?怎么,主打一个白痴恋爱脑人设?”
她这话,完全是在任艺南心里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
“上官白夏!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么恶毒的人?你为什么就是要挑拨我和韦译学长之间的关系?我相信韦译学长绝对不会牺牲我们之中的任何人。倒是你,你现在连个吊床都不愿意帮我们扎,想来遇到危险时,你才是那个会抛下我们性命不顾的人!”
任艺南此话一出,还没等白夏反驳,简安便忍不住插嘴道:“白夏学姐才不会是抛下别人性命不管的人!我们遇上危险这么多次,她有哪次不管我们过?在昨天面对那堆烂泥时,她甚至还拼了命地救我哥哥!倒是你们两个,当时只顾自己逃命,根本没管别人死活,要不是你们两个,白夏学姐也不用冒这么大的险来救人!”
简安已经忍不下去了,她站在白夏身边,对着任艺南怒目而视:“真正自私的人是你们两个,不是我们,更不是白夏姐!”
见自己的小迷妹已经彻底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任艺南更是又气又恼:“她只是故意拉拢你们罢了,凭借她的本事,救你们只是顺手的事罢了,这么点小恩小惠,就让你变舔狗了?”
任艺南这话说得极为难听,但她完全错估了简安的战斗力。
只见简安双手一叉腰,一连串骂声脱口而出,虽然她长着一张萝莉脸,但嘴毒的功夫也不是盖的:“真正的舔狗是你吧?舔韦译舔个没完,你当我们都是瞎的,看不出来你喜欢韦译吗?啧啧啧,真是恶心,口口声声说和白夏学姐是闺蜜,结果根本就是借着闺蜜的幌子,想去撬人家男朋友吧?”
她说话语速极快,让任艺南连句话都插不上,只能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简安的性格就是,如果她把一个人当朋友,那么,那个人做出再过分的事来,她都会很忍耐,像个包子似的。
但是,忍耐也会有个限度,一旦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到她的底线,她就会彻底撕破脸皮开始发疯。
比如现在,她对任艺南的忍耐度就已到达极限:“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还做舔狗,以前我还真是瞎了眼,觉得你是真性情,现在看看,你分明就是J!我可太庆幸没有撮合你和我哥哥成功,要是有你这样的人当我嫂子,我还不被恶心死!”
这一顿输出,让任艺南难堪到了极点,暗恋韦译虽然也不算什么秘密,但是,此刻当着韦译的面,被简安用如此侮辱的方式说出,这无论如何都让她无法忍受。
“简安!”任艺南气得快要昏死过去,她心中的怒火冲毁了头脑中的理智,扬起手就往简安脸上打去。
但她的手在落到简安脸上之前,就被一旁的白夏拽住了手腕。与此同时,她脸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花了好半天功夫才反应过来,她被白夏打了一巴掌。
“上官白夏!你,你打我?!”她用手捂住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夏。
“怎么?只允许你打别人,不允许我打你?”白夏嘴角带上一丝冷笑:“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应该知道,凭我的能力,要真对你动手,你根本活不过一分钟。”
见白夏那如同寒冰一般的眼神,任艺南心中的怒火都转化为了惧意,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开玩笑的。
“你,你……”
恐惧令任艺南的身体瑟瑟发抖,泪水不断在眼眶中打转。
见状,白夏眼中又带上一丝轻蔑:“任艺南,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干脆把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敞开了说。刚刚你想要打简安,是因为她的话戳穿了你的伪装吧?不过,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对韦译的心思吗?但你每一个绿茶行为,在我眼里都像小丑一样滑稽可笑,所以我一直都懒得跟你计较。”
白夏每说一句话,任艺南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因为在学校时,她经常打着哥们的旗号,和韦译勾肩搭背,做各种亲密的举动。只要白夏一显露出不高兴,她就会指责白夏乱吃醋。
她原本以为,她这些行为能破坏白夏和韦译之间的感情,但没想到,白夏一直把她当笑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