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主办方应当是不知情的,因为主办方的资金雄厚程度都已经可以打造出这么一座无人岛来,一定不屑于做这种搞内幕的事。
因此韦译还必须要隐藏自己有特殊道具这个秘密,否则一旦被主办方发现,估计他也会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在原剧情中,他宁愿推原主出去喂蜘蛛送死,也不愿展露出他的特殊之处。明明他有办法,能让所有人都在无伤亡的情况下逃离蜘蛛,可他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原主。
“还真是自私到极点了。”白夏的脸色越来越冷。
此刻的韦译还不知道白夏已经看穿了他的秘密,仍在和任艺南进行拉扯。
他心中也很是烦闷,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物资包里有过河的关键道具,可白夏就是不相信他,也不愿意配合他。
所以他只能自己上,但其实,他自己去取物资包也会存在风险。因为,他很有可能会被那些观众们发现,那只怪物根本就不会袭击他。这样一来,他身上的秘密就会被曝光。
可这个物资包又不得不拿,因为如果放弃了这个物资包里的道具,用简泽的办法,去找寻河水水面最窄的位置渡河,至少要花费上五天时间,那最终到达终点的时间就一定会超出十天的期限。这样一来,他就绝不可能成为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拿不到奖金不说,与他里应外合的韦父还会把押注在他身上的,向高利贷借来的所有钱财全部输光。
所以这个物资包,他必须要拿到!
刚才,他以为拼命阻拦他的任艺南说不定是另一个机会。
毕竟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任艺南对他的心意,所以,便想用言语来诱导任艺南和他合作,顺利拿到物资包。
但没想到,任艺南早就被之前的经历吓破了胆,根本不敢配合他行动,只是一个劲地劝他也不要去。
正当他的耐心逐渐耗尽,快要维护不了他那温柔的面具时,白夏突然开口了。
“行吧,我跟你合作,我来帮你引开怪物,你去拿物资包。”
“真的吗?白夏,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两人配合,一定会天衣无缝。”韦译欣喜不已,他再次在心里感慨,叫上官白夏来参加此次游戏,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一开始,他让白夏加入游戏,单纯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漂亮,等她作为参赛者的照片一流出,一定会吸引更多有BT心理的富豪前来观赏,观赛的人多了,那押注的人自然也会变多,他父亲能赢得的资金也会更多。
至于白夏会不会死在这场比赛里,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虽然这女人是他的女友,但他也只是单纯看中对方的长相而已,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其实不只是对白夏,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深厚的感情,因为自从出生之日起,他就没有喜怒哀乐,他唯一的情绪波动就是愤怒、憎恨以及恐惧等负面情绪。
但为了和这个社会相融合,他不得不戴上一副温柔的假面具。他这假装出来的面貌吸引了不少人来到他身边,供他利用,白夏就是其中之一。
而现在,白夏这颗踏脚石的表现令他非常满意。
他完全没想到,白夏居然是一个美貌智慧和武力都超一流的人。一般来说,这种人在求生游戏中,会引来大量人的投注,这样一来,押注他的赔率就会大大增加。
这场比赛其实还有个暗含的规则,就是对于率先到达终点的小队,主办方的评委会对小队中的存活成员进行评分,按照评分分出名次。
所以只要在到达终点前,想办法引诱白夏被人造生物杀死,或者被重创,降低评分,那第一名就依然是他的,押注他为第一名的韦父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现在,他还是希望白夏能活着,毕竟接下来的一路上,还要靠她来披荆斩棘,加速他们的行程。
他脑中的思绪不断纷飞,直到白夏突然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韦译学长,准备好了吗?”
这是白夏上岛之后,第一次给了他好脸色,那明艳动人的笑容,看得他略微一愣,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白夏将手拍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有一股细小的气流顺着对方的手掌,涌入他体内。
“准备好了。”韦译回过神来后,赶紧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开始了。”白夏眼眸中满是笑意,没人注意到,那笑意中还带着一丝讥讽。
任艺南见白夏会先行引开怪物,降低韦译的危险后,便也不再继续阻拦。
就这样,行动开始。
白夏淡定自若地走到河滩边,用力剁了跺脚。
但那怪物早就听到他们的计划,知道白夏是个诱饵,所以只是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动弹。
见状,白夏只能蹲下身来,用只有那只怪物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说道:“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配合我演一场戏,先假装追逐我,然后趁那个男人拿物资包时,你立刻转身去袭击他。”
“第二个选择嘛,就是我先揍你一顿,然后你再乖乖按照我吩咐的做。怎么样?你要选哪个?”
怪物内心:你这让我怎么选?
怪物四颗眼眸都在眼眶里转动,而动物的直觉,比人类要敏锐很多,尤其是有智慧的动物,更是极会看人脸色。它打量了白夏一番,确认白夏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后,便迅速向白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白夏的要求。
“很好,那么,开始。”
说罢,白夏猛得跃到怪物的一旁,一脚踹起泥巴,淋了那怪物一头后,立刻转身逃跑。
那怪物也很聪明,它故意一脚将物资包踹回河里,以增加韦译拾取物资包的难度后,才开始追逐白夏。
眨眼间,他们一人一兽便跑远了。
韦译立即行动,他完全没想到,那怪物会故意把物质包重新踹回河里。但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他细想了,他赶紧捡起一根树枝,然后强忍着恶心,踏入河滩的淤泥中,费力地往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