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长时间的悬挂,任艺南的上肢力气已经不足。所以,她在往上攀爬时,为了借力,不得不踩了几脚韦译的肩膀。
韦译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估计早就掉下去了,但就是因为他身上那作弊般的男主光环,让他硬生生挺了下去,直至任艺南爬到树枝上。
他不由在心中狂骂任艺南,但因为接下来,他还要靠任艺南把他拉上去,所以他只能忍着,并没有发作。
好在任艺南也确实把韦译放在心上,她爬上树枝后,便不顾自己即将脱力的胳膊,用尽全力拉动绳子。哪怕身体近乎虚脱,她也依旧将韦译拉上了树枝。
“韦译学长!”任艺南救上韦译后,劫后余生的喜悦,令她忘乎所以地抱住了韦译:“真是太好,我们都没事。”
她不知道的是,韦译脸上毫无感激之色,反而脸色铁青,眼中暗含恨意。
但韦译也确实没有力气推开任艺南了,他只能任由对方抱着,直至对面树上白夏的声音响起,任艺南才放开了他。
“哟,看起来很恩爱嘛,怎么,同性相吸,都是自私的人,所以两人之间格外有吸引力?”
白夏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气得任艺南浑身发抖,而更令她气愤的是,韦译都被白夏这么指着鼻子骂了,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
“白夏,不是这样的,是艺南学妹她死里逃生,太激动了,才会抱住我。你不要多想,我心里只有你,我和艺南学妹之间只有友情。”
白夏被韦译的话膈应得够呛,忍不住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这个男人说的话,做的事,怎么永远都像是在演戏,无比做作?以前原主因为喜欢他,所以并没有发觉异常,可白夏一眼就能看出,韦译总是习惯性地戴着假面具。
而现在,韦译还在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白夏,你呢?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等我体力恢复了一些后,就跳过来帮你。”
“不需要。”白夏冷淡地回绝:“你们两个就呆在那儿吧,祝你们能擦出爱的火花。”
接下来,不论韦译说什么,白夏都不再理会他,只当他不存在。
任艺南被白夏的态度气了个半死,但偏偏韦译却对白夏百般温柔。所以她只能干坐在树枝上,忍着快要气炸的肺。
白夏那边已经开始商讨起了接下来的计划。
“附近的虫鸣声已经重新响起,证明那奇怪的植物已经离开这里,以那泥土的粘度来看,估计要过上十几个小时,才能重新变坚实。所以我提议,今天晚上,我们就睡在这棵树上,每人轮流值班两小时。”
白夏的提议得到一致通过,就连对她百般不满的任艺南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适合于现状的计划。
计划提出后,众人立即准备起来,而在这一过程中,白夏带着的大量绳子就起到了作用。
她和简安简泽两人利用这些绳子在树枝上扎了三个吊床,以确保晚上可以睡得舒服和安全。
但任艺南和韦译就没这么好了,任艺南总共也只带了一条绳子,再加上刚才白夏系在那根树枝上的绳子,他们也只有两根,根本不足以缠绕成吊床。
可当她放下脸面,想向白夏借些绳子时,白夏却两手一摊道:“我好像记得,当时在物资帐篷里,你和我做过保证,说我们两个人之间绝对不会互借对方的物资。”
任艺南的脸当即涨成了猪肝色,那时的她只想着嘲讽白夏,哪儿知道会真的碰上需要大量用绳子的情况,想起当时她那嚣张的模样,简直啪啪打脸。
但如果没有吊床,那她岂不是只能在树枝上干坐上一晚?
所以她只能再度拉下脸道:“白夏,我们毕竟是一个团队的,不管之前说过什么话,在遇到困难时,都应该互帮互助不是吗?”
但还没等她说完,白夏便开口打断了她:“但问题是,我想帮也帮不了啊,绳子用完了,没多余的给你了。”
看着白夏那边扎得严严实实的吊床,任艺南险些咬碎了后槽牙。
什么用完了?明明他们的床,只要少扎几根绳子,完全够再扎两只吊床,这上官白夏,分明就是故意不愿意帮她。
但她再气也没有用,毕竟她没有白夏那逆天的弹跳力,根本不敢尝试跳到白夏那根树枝上。
韦译这次倒是破天荒地没有说什么,他和任艺南两人最终只能用一根绳子,将自己捆在树枝上,以防睡着后不小心掉下去。
白夏三人就过得舒服多了,每人轮流值夜,其余两人则在吊床里睡得格外舒坦。
主办方给他们提供的衣服很不错,保暖性很好,虽然晚上温度骤降了十几度,但这层薄薄的连体服却没有让他们感到寒冷。
白夏趁着守夜时,快速了。
但的帮助并不是很大,因为这本就是一本强强霸总。文中,并没有主要描写荒岛游戏,只是在男女主的回忆中草草带过了几笔。大概就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男主角的前女友死在了荒岛游戏中,然后,男主和女主共同活了下来,最终走到一起。
令白夏略感意外的是,除了男女主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荒岛游戏中存活,那就是刀疤男,他名叫段无天,在荒岛游戏后便被男女主的魄力所折服,成为了男主的左膀右臂,在后续剧情的发展中,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从来看,原主就是个炮灰中的炮灰,连名字都只出现了一次。但她所遭遇的痛苦,却是真真切切的。当看到最后,男女主的幸福生活时,她对男女主的恨意,更是波涛汹涌。
因此,看完后的白夏不得不平复了一番原主情绪,但正当她准备轮班休息时,她却感受到了地面的微弱颤动。
她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快速爬到树的最高点,并站起身来四下眺望。但这棵树的高度不足,看到的距离十分有限。只能看到近处高耸的树木,根本看不清远处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