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夏呆若木鸡的模样,“林诗诗”心中的怒意终于退去了些,眼中满是嗜血的快意。
“怎么样?郝白夏,你想要求饶吗?”
然而,白夏听了她的话后,脸上反而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你的这些小家伙们那么可爱,我为什么要求饶?我还想看它们给我表演节目呢。”
“什么?”“林诗诗”不由一愣,明明郝白夏的寄生蜂都已经是这些食人蚁的手下败将了,难道郝白夏还有后招?
不可能,她活了几百年,也只能同时召出五种蛊虫,再增加种类,就会有反噬的风险,可这郝白夏已经召出了两个种类的虫子,她怎么可能再召出第三种虫子?
在“林诗诗”惊异的目光中,白夏的右手向前一伸,手上冒出缕缕黑气,这些黑气犹如一条条丝线,迅速漫射开来,很快就散遍屋内。
被这些黑气围绕后,原本凶猛的“巨齿蚂蚁”们动作突然缓滞下来,它们开合着头部前端的大腭,不断左右摆动着身体,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快杀了郝白夏!”“林诗诗”见这些“巨齿蚂蚁”的状态不太对劲,不停开口催促着,同时,她还吹起了短而急促的口哨声,催动蚂蚁们继续任务。
然而,在她催促之后,“巨齿蚂蚁”并没有继续向白夏爬去,而是突然互相撕咬起来,霎时间,地面上又洒满了蚂蚁们的断肢残骸。
“你们在做什么?!”“林诗诗”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不由方寸大乱,她再次吹响悠长的口哨声,试图放缓“巨齿蚂蚁”的动作。
但此时,“巨齿蚂蚁”已不再听她的吩咐,不论她怎么吹口哨,它们都没有停下攻击。
“怎么会这样?!”林诗诗气极,她看着死去的“巨齿蚂蚁”越来越多,呼吸越发急促:“郝白夏!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扰乱了它们的认知而已。”白夏轻轻笑着,那模样俏皮可爱:“蚂蚁都是靠嗅觉和头上的触角来找寻食物的,而刚刚它们吃的寄生蜂身体中,有一种特殊的毒素,这种毒素能紊乱它们嗅觉和触觉中对同伴和食物的感知。所以现在的它们,错把同伴当成了食物,而我又小小释放了一些他们所喜欢的气味,增强了它们的凶性。”
白夏故意模仿着“林诗诗”的强烈表现欲,将她刚刚所做的事都叙述了一遍,只不过,她那耐心解释的模样,更像是老师正在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们科普知识。
“你,你,不可能!”“林诗诗”只觉头脑发晕。
她从始至终,都在被白夏碾压,就像个陀螺似的,被耍得团团转,这种感觉令她极为恼恨:“你撒谎!你的寄生蜂身体里怎么会这么凑巧,正好带着这样的毒素!”
“当然不会是凑巧。”白夏脸上的笑意消失,眼中又恢复寒意:“我在练习蛊术时,顺便查看了那些失踪独居女性的全部案件报告,她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无一例外,在她们所住的屋内,所有种植的植物,饲养的宠物也全部一并消失,并且在这些人的家中,还找到了蚁酸的残留。”
白夏越往下说,声音便越冰凉:“我推测,你一定是饲养了类似于食人蚁的蚁类,之所以找不到那些人的尸体,是因为她们都被蚂蚁啃食干净了。而我培育的这些寄生蜂,就是特意为你那些凶残的蚂蚁们所准备的。”
“林诗诗”听得瞠目结舌,她没想过,白夏已经对她调查得如此透彻。
正当她还在震惊于白夏的能力时,白夏突然对她发动了攻击。
只一瞬,白夏便已逼近她面前。
“林诗诗”擅长的是养蛊,并不擅长近身搏斗,所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夏的回旋踢便已落在她脸上。
她只觉身体一空,人重重往边上摔去,一头撞在边上的餐桌角上,顿时疼得眼冒金星。
与此同时,她脸上的阵阵刺痛感告诉她,她的“易容蛊”已受到重创。
她现在的面貌非常可怕,脸上已裂开了几道缝,而在这些缝隙中,不断有绿色的汁液渗出。
紧接着,她的脸皮突然开始不断抽搐扭动,最终,这张支离破碎的脸如同面具一般,彻底从她的头部剥离,掉落在地上。
只见这张破碎的“面具”底部,长满了一根根纤长的虫足,显然,这张“面具”也是一只虫子。这只虫子能在壳上变换出各种各样的脸,“林诗诗”就是用这只虫子来假扮成她人。
现在没了这帮她伪装的虫子,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而这张脸的样子,和白夏意料中一样,美得妖冶,和颜茗的脸一模一样。果然,颜茗平时的长相是按照她主人的模样幻化而成。
估计是这养蛊人杀了太多人,惹了不少仇家,所以出了蛊村后,便盗用别人的身份,同时让颜茗假扮成自己的模样,如此一来,若有仇家寻上门来,便会将颜茗当成她,而她则可以趁机偷袭或是逃走。
可以说,颜茗就是她的替身。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这两者明明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身为虫类的颜茗对人类产生了同情心,但身为人类的她,却依旧将人命视为草芥,也许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她和她的爱情才是有价值的。而其他的一切生命,都只是她的垫脚石。
此时,这养蛊人正在愤怒地咆哮:“郝白夏,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
她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试图再度吹响口哨,但白夏没有给她机会,又是一个闪身来到她面前,抬手就往她脸上招呼,两拳送了她一对乌黑的眼圈。接着,又猛地抬起膝盖,顶在女人的胃部。
“咳咳咳。”女人咳嗽着弯下腰来,她疼得浑身直抽抽,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白夏对着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疼到极致,打得她毫无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