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快速查阅了一番后,眼睛因为惊讶而圆瞪着:“哎,宿主大大,我居然查不到这本,这本好像是被封了。”
“被封了?”白夏眼中闪过困惑:“那能查到这本的相关资料吗?”
“没有过多的资料。”系统沮丧地摇了摇头:“只能查到,写这本的作者,精神方面出了些问题,好像是精神分裂症,这本,就是在他发病期间写下的。”
“精神病发作时,所创作的世界吗?”白夏轻声呢喃着:“那估计,这本中有可能会存在很多逻辑方面的Bug,但小世界会自洽逻辑,所以会延伸出各种偏执的人或离奇的事来。”
说到这里时,白夏眉头微蹙,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不过,也有可能是个很有意思的小世界,系统,出发吧,一起去看看,这个特殊的世界。”
“是,宿主大大!”
熟悉的挤压感传来,同时大量记忆涌入白夏的脑海。
这一个小世界中的委托人,名叫郝白夏,出生在一个家境普通的家庭。她的父母收入还算过得去,所以原本,她应该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可她的父母重男轻女思想格外严重,自从有了弟弟郝博远后,她在家里就完全没了地位。
父母天天让她做家里的粗活脏活,一个不顺心,就对她非打即骂。骂的话很是难听,说她是个赔钱货,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而她的弟弟郝博远也仗着父母的宠爱,对她这个姐姐毫不尊重。与她说话,都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仿佛她只是家里的一个女仆。
久而久之,郝白夏的性格越来越阴郁,在学校,其他人也都因为她那阴沉的气质而孤立她,这让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直到她上大学后,她的精神状态才有所恢复,并离开了那令她极为压抑的家。
但噩梦远没有结束,虽然她在学校附近,和她在大学新交的好友一同合租了房,想常住在外面。但她的父母却要求她每个周末都必须回家,为弟弟郝博远辅导功课,打扫卫生,烧饭做菜,简直是把她当成了免费的家教和女佣。
但她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愿意用这两天仆人般的生活,换来一周的安宁。
但到了她大一下半学期,她父母的所作所为开始变本加厉。
她每周末回到家,都免不了挨一顿毒打。而她的弟弟,明明未来的志向是当能救死扶伤的医生,但对她却毫无怜悯之心,一个不顺心就对她一顿拳打脚踢,下手极狠,将她打得去了好几趟医院。
她原本想报警,但她不敢,因为这些只是“家务事”,就算她弟弟和父母被拘留,过不了多久又会被放出来,那她的处境就会更难过。
所以,她忍下了这些苦楚,在人生的道路上,一步又一步艰难地前行着。
可是事情总是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逼得她一步步走入深渊。
事情的起因是,她的弟弟郝博远在学校中坠楼身亡。
根据调查,这个案件只是一个意外,并不存在凶手,所以,很快便结了案。
这个案件对于郝白夏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她和郝博远相处时,不是被骂就是被打,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姐弟间的亲情。
但这件事可怕在,她的父母在悲痛之余,将郝博远死去的责任都推到了她头上。
那天晚上,她被打得住了近一星期的院。
这次郝白夏的遭遇,终于引来了警察,她的父母也被带走进行调查。
而郝白夏也不再回那个可怕的家,她开始在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中长住。
但厄运并没有放过她,她的生命在郝博远死后的两个月时,走到了尽头。
那是一个周末的夜晚,和她合租的朋友正好出门了,而偏偏就在这时,她的父母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捶门怒骂。
她急忙将门上锁,并想打电话给她合租的朋友求救。
然后还没等她打通电话,她那愤怒的父母便踹开了大门,冲入屋内。
令她恐惧的是,他父母手上都举着菜刀,并气势汹汹地对准了她。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死了你弟弟,又害我们被拘留!”
“该死的人是你!”
她父母咆哮着向她挥起了菜刀。
郝白夏尖叫着跑进房间,可房间门也很快被撞开,他父母的眼中满是偏执与疯狂。
她知道,今天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
惊慌失措之下,她只能从窗户逃生,想通过窗户下的空调外机,翻到邻居家去。
然而,因为过于紧张,她的脚不听使唤,一个不小心,便从空调外机上坠下。
她租住的楼层可是十楼,落地后,郝白夏当场死亡。
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个正常的家庭?为什么她的父母会对她如此绝情?为什么她的人生要过得如此痛苦?
由于怨气极深,在她的魂魄彻底消散前,引来了快穿局的注意。
“我要让给我带来痛苦的人,付出代价!”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白夏整理完思绪后,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正中央,安着一盏爱心型的灯。
这里,正是原主租住的房间。
白夏忍着头部的眩晕,坐起身来,环顾着她此刻居住的房间。
这虽然是出租屋,但面积不小,而且装修得极为考究。
房间里除了白色的欧式衣柜外,还有白色的书桌、书架,此刻明媚的阳光正透过窗户撒入室内,令这房间看起来典雅又舒适。
但白夏在打量这间房间时,头部的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这令她不得不盘腿坐稳,吸收这空气中的灵气,以压制身体中的不适感。
待头晕缓解了一些后,她才缓缓开口道:“系统,现在的时间线是什么时候?”
“唔,是原主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大约在原主死亡的前两个月。”系统回答道,同时,他长长松了口气:“终于不再像上个小世界那样,一上来就来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