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我昏迷期间,你有没有注意到顾墨燃有什么举动?”白夏一边走,一边问着蹲在她肩膀上的系统。
“宿主大大,我的意识是随着你而动的,你昏迷时,我的意识也断了。”他委屈巴巴道:“而且,我查了监控,发现我们昏迷时,没有人出入过小木屋,宿主大大,我们是不是真的产生幻觉了?”
“不可能。”白夏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顾墨燃在撒谎,他说他经常在酒窖品红酒,但是,桌子上连醒酒器都没有。这酒窖,一定是他为了骗过我,而临时布置的场地。”
“可是,他是怎么绕过监控布置这里的?”系统很是不解:“我可以确定,这个监控没有被动过手脚。”
对于系统的疑问,白夏很快就做出了解释:“密道,这地下室中明明不透风,但我却能感受到气流的涌动,一定存在暗道。顾墨燃就是通过这个暗道,转移了他的养鬼地。”
说到这里时,白夏的眼神更加阴郁。
顾墨燃的心思很深,早就做好了二手准备,接下来,要想再找他的破绽,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思索间,白夏已经回到住所,家庭医生禹洛正等在客厅里。他穿着白衬衫,头发微长,长相非常清爽。
但不知为何,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他很是拘谨,腿并在一起,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就像正在上课的学生。
他看到白夏和顾墨燃后,立刻起身,拿起茶几上的医疗箱,准备给白夏做检查。
为了麻痹顾墨燃,白夏顺从地坐到沙发上,伸出胳膊,让禹洛帮她绑上测血压的绑带。
禹洛是顾墨燃高中时期的好友,同样也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但他却对学医有兴趣,上了医学院。现在是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顾墨燃的家庭医生。
在中,禹洛是男二。也就是那个最悲惨的,处处为女主着想,但女主却始终不会爱上的男人。
在剧情前期,因为顾墨燃折磨女主,所以禹洛和他的关系闹得很僵。但自从女主车祸,重新原谅男主,并回到庄园后,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又重新缓和,禹洛为了女主,还成为了顾墨燃的家庭医生。
而此刻,正在工作的禹洛被白夏反复打量的视线弄得很是紧张,居然把测血压绑带的上下位置给颠倒了,抽血时,他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害白夏被扎了两针,才抽到了血。
“我把血带去医院化验,出结果了我会告诉你。”禹洛脸涨得通红,和顾墨燃说话时,声音都结巴了起来。
“好,那麻烦你了。”顾墨燃拍了拍禹洛的肩膀,起身送他出门。
白夏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两人。
“宿主大大,是发现了什么吗?”系统察觉到,白夏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没错,我在好奇,为什么顾墨燃愿意让禹洛来当家庭医生。”白夏看着自己胳膊上那两个大小不一的针孔。
“因为是好哥们呗。”系统倒没看出来奇怪在哪儿。
“好哥们?如果我的好哥们医术差成这样,我可不敢请他当家庭医生。”白夏皱眉:“而且他检查的方式也很奇怪,光测个血压,抽个血就结束了?我记得禹洛学的是中医吧,结果望闻问切,什么都没做到。”
白夏在之前的某个小世界里当过大夫,所以对于禹洛这种差劲的医生,很是瞧不上。
正当白夏满眼嫌弃地看着胳膊上的针孔时,令她意外的事发生了。
在她伤口的周围,居然起了一层红斑。
刚经历过侦探小世界的她,看到这层红斑后,眼中闪过错愕。
“这是,尸斑?”
她的话让系统险些从她肩膀上滑下去。
“什,什么?尸斑?”系统声音抖得厉害:“宿主大大你死了?!”
“当然没有死。”白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心跳、有呼吸,这具身体肯定是活人。”
“那,那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系统惊魂未定。
“活人身上出现尸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体内阴气太重,导致血液循环不畅。我想,这也是这具身体无法接受灵气的原因。”
白夏眉头紧锁,细细捋着目前已知的线索。
“养鬼,阴气重,难道,男主是想要把原主当祭品?可是,这说不通啊,原主明明活到了大结局,甚至还生下了两个孩子。”
这个小世界看似正常,但其实,其中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正当她思考时,顾墨燃回来了,他看见白夏正盯着胳膊上的“尸斑”发呆,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慌乱的表情。
“白夏,怎么了?伤口还疼吗?”他一边关切地问着,一边扯过一块纱布,盖在伤口上,挡住了那“尸斑”。
白夏内心:这也太刻意了吧……
但她没有揭穿,而是仍由顾墨燃大费周章地,将这一大块纱布包扎在她那两个针口上。
见白夏没有提出什么疑问,顾墨燃显然松了口气。
正当他包扎好,想抽回手时,白夏却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白夏?”顾墨燃的手不由一颤,毕竟这是这两天以来,白夏第一次主动触碰他。
更令他惊讶的是,眼前的白夏突然低垂下眼眸,眼中蒙上一层雾,语气楚楚可怜:“墨燃,我,我这两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系统内心:来了来了,宿主大大开演了。
顾墨燃看到白夏突然示弱,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欣喜:“白夏,你不要这么想,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麻烦。”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里很乱。”白夏一只手扶着额头,眼中的泪水似要滴落。
顾墨燃见状,心疼得想搂住白夏,但又生怕吓到这个女孩,犹豫了一番后,便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慰:“不要怕,有我在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可是,可是,我昨天昏倒时,好像做了个噩梦,这个噩梦让我很害怕。”白夏的眼神有些失焦,这使她显得格外茫然无助:“我,我梦见我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