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秋阳还是狐疑地看着公玉碧:“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既是蛇妖,也是我的夫人小碧?”
“千真万确,夫君若是不信,可以问些只有夫君与公玉姑娘知道的事,妾身定会一一答出。”公玉碧再次依偎进马秋阳怀中。
这一回,马秋阳确实从公玉碧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气息仿若一阵充满暖意的风,抚平了他心中的焦虑。
他又问了一些只有他与公玉碧知道的秘密,公玉碧都能详尽地回答。
最终,他彻底相信了,公玉碧确实还活在这具躯体内。
公玉碧见马秋阳已经彻底信任了她,便把她接下来的计划,一一向马秋阳道出。
她告诉马秋阳,明天有村民来报官白夏屠村之事时,就派出衙门里的张景山前去村中捉拿白夏,其他的事,她自会安排好。
“我可不敢把那个煞星带回来。”马秋阳听了公玉碧的计划后连连摇头,那叶白夏都把那些村民揍成啥样了,把她给带回来,不是自找麻烦吗?
公玉碧暗叹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马秋阳有些愚笨,但她只能耐心地解释:“夫君,你想,这叶白夏被平白无故诬陷屠村,她怎么可能愿意乖乖束手就擒,跟着衙役们回来呢?”
“那为什么还要派张景山去抓她?这岂不是多此一举?”马秋阳瞪着老大的眼睛,眼里全是疑惑。
“这也是妾身计划中的一环,叶白夏定不会跟张景山回来,而且,她还会因为恼羞成怒,‘杀’了张景山,引发众怒。”公玉碧特地咬重“杀”这个字。
没想到,马秋阳依旧没能领会她的意思,眨巴了两下眼睛后,摇了摇头道:“叶白夏虽然可怖,但我觉得她不会动手杀人,毕竟,你也说了,杀了人后,就不能成仙了,夫人,你说话前后矛盾呐。”
公玉碧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马秋阳简直蠢到无可救药了,连联想都做不到。看来。除非她把话说得清清楚楚,这蠢货才能明白她的意思。
“夫君,妾身的意思是,妾身会安排凶尸,趁机杀了张景山,然后再把他的死,也嫁祸给叶白夏。”公玉碧的语气已经不再那么妖娆,甚至因为气恼,还带上几分僵硬:“那张景山是邻镇张员外的独子,若是张员外知道,他唯一的儿子被叶白夏所杀,定会不顾一切,追杀叶白夏。”
“可是,张员外不也是一个凡人吗?他怎么可能斗得过叶白夏?夫人,你这计策实在是不太行。”马秋阳摇了摇头,同时在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公玉碧此刻用尽全身的控制力,才没有揍马秋阳一顿:“那张员外当然不是亲自和叶白夏斗。他家富可敌国,认识的奇能异士也不少,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定会找高人来制服叶白夏。”
“原来如此。”马秋阳终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他下一句话,险些让公玉碧气得吐血。
“夫人,你现在不是也有蛇妖的能力吗?为什么你不直接去杀了叶白夏?”
“我没有直接去找她,当然是因为凭我现在的能力斗不过她!”公玉碧咬牙切齿道,她虽然有女主光环和那来自小世界之外的力量,但这也只能保住她不会被杀死罢了。
如果和叶白夏硬碰硬,她得不到好处,既然如此,还不如在暗中作梗,慢慢消耗叶白夏的能力,待自己的能力在叶白夏之上后,再亲自出手除了她。
“原来如此,想不到,夫人你体内的蛇妖有500年修行,却依然不是叶白夏的对手。”马秋阳这句话让公玉碧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毕竟不论是妖、人,还是仙,都不爱听其他人说自己不如别人之话。
但看在马秋阳终于不再提问的份上,公玉碧还是将这口气咽下了。
“总之,夫君,你就按我说的做,待张景山死后,你立刻痛哭,大骂叶白夏狠心,同时,厚葬死去的张景山和跟着他的那些衙役。”
“等等。”马秋阳又打断了公玉碧的话道:“夫人,你刚才不是说,张景山是张员外的儿子吗?他们家财万贯,哪里轮得到我来厚葬他?哎哟,夫人,为何打我?”
公玉碧终于忍不住,狠狠一掌抽在马秋阳的胳膊上,这马秋阳实在蠢得可气,让她忍不住想修理一顿。
“闭嘴!你再插话,我便再打你!”公玉碧眼眸变得通红。
马秋阳被吓住,终于不再吱声,公玉碧这才继续往下说:“因为你要假装不知道张景山是张员外之子,否则,若被张员外知道,你明知张景山是他儿子,却还派他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他也会一并恨上你,明白吗?!”
“明,明白了。”马秋阳头点得如同捣蒜。
“记住,你要假装完全不知情,把杀人的责任通通丢到叶白夏身上,这样叶白夏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永远也别想成仙。”
公玉碧说完后,发现马秋阳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显然迫于她的威胁,这个男人不敢提问。
她生怕马秋阳因为没听懂计划而出什么差错,只好松口道:“夫君,妾身已讲完,夫君是否还有不明白之处?”
马秋阳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确实有一处不解,夫人,‘众矢之的’是什么意思?”
当晚,马秋阳挨了好一顿打,幸好公玉碧打人不打脸,他今日才能正常上堂。
可现在,当他看到张景山和叶白夏共同出现在衙门中后,便彻底傻了眼,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
白夏见这马秋阳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便知这蛇妖定没有附在他身上,因为一个能想出这么多毒计的蛇妖,绝不可能连这点状况都处理不了。
她心中冷笑,道:“马大人,不知有何事,要派人专门请我来你这衙门坐坐?”
马秋阳见白夏不但不跪他,还一脸挑衅,心中不由来气,但他又想到,这叶白夏打起人来可毫不手软,所以不敢发作。
但他的声音,却依然因为愤怒而发抖。
“叶白夏,本官问你,今日有五位稻谷村村民来此伸冤,说你杀害了村上百余口人,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