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白夏,我一定会杀了你,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成晓璐那半边脸愤怒地嘶吼,她恨白夏恨到浑身发痒,可现在的她,动弹不得,拿白夏毫无办法。
“闭嘴!蠢货,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境地?!”单威那半张脸由于愤怒而扭曲, 他都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是更恨白夏,还是更恼成晓璐这个蠢货,但凡成晓璐聪明点,现在躺在地上的,都应该是白夏而不是他们。
“你还有脸说我?都怪你!非要和我融合在一起,让我变成丑陋的怪物!”成晓璐的半张脸大喊大叫,她这辈子,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容貌,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听了成晓璐无知的话语,单威此刻恨不得爬起来揍她一顿:“我怎么就融合了你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融合后的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你居然还在乎外貌?能和我融合,是你的荣幸!”
“什么荣幸?我看脑子有问题的人是你吧?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怪物!还说什么世界上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现在我们不就被打败了吗?”
“那是因为你太废物了,我们才会失败!”
这两半张脸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就在他们的吵架声中,躺在废墟中的分身白潋,眼里彻底失去了光芒。他完全没想到,恶鬼融合了主角光环,居然会闹成笑话。
随着分身白潋的死亡,他的身体渐渐消散,直至彻底消失。
而此时的快穿局局长办公室中,主体白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将站在他身旁的白发少年吓得面色发白。
“主人,您没事吧?”他赶紧递上一块白色的方巾。
白潋接过方巾,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那淡定的模样,仿佛他只是吃完餐点后,优雅地擦去嘴角的汤渍。
“没事,一个分身罢了,就当是送给她了。”白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色却比刚才苍白了几分。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对着白发少年挥了挥手:“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会儿。”
“是。”少年鞠了一躬后,便退出了办公室。
白潋疲惫地闭上眼睛,失去分身等于失去了一小片灵魂,这损伤对他而言并不轻。
他只能收回监控万界球的力量,进入办公室边的房间内吸收灵气养伤。
“呵呵,这次是我大意了,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我的好妹妹。”白潋轻笑着,但这笑声比平时虚弱不少。
小世界中。
单威和成晓璐终于吵累了,他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捆妖绳已收得极紧,勒得他们快要喘不上气来。
“吵够了?”白夏在他们身边席地而坐,一直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们吵架,那模样,就像是动物园中休闲的游客,正在饶有兴趣地观赏动物。
看着悠闲自得的白夏,单威眼中满是阴戾:“游白夏,你别得意,你杀不死我们的,等我们力量恢复了,这区区捆妖绳,根本困不住我们!”
“哦?是吗?“白夏漫不经心地看着单威,嘴角微微勾起:“谁告诉你,我杀不死你们的?”
单威听了白夏的话后,脸上闪过错愕,但这表情转瞬即逝:“游白夏,你就别在我眼前虚张声势了,你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我们现在有双重主角光环护体,只要这光环不消失,你就拿我们毫无办法。”
“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白夏直了直身子:“白潋没告诉你吗?有一件神器,能斩破主角光环。”
“什么神器?”单威心中略有慌乱,但他很快就把这份恐惧压制下去。白潋告诉过他,白夏只是堕神,没有神骨和神器,所以这个女人是不可能有能力杀死他的。
白夏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我虽然已沦落为堕神,但我依然拥有能斩杀你的神器,而这神器的名字,叫作玄天剑。”
说罢,她在手中凝聚出了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冲着单威晃了晃。
单威见状,不由嗤笑起来,因为在这把匕首上,他根本没有感知到任何强大的力量。而且,之前白夏也用这把匕首攻击过他们很多次,但没有一次能成功突破主角光环。
“怎么?你不信?”白夏挑了挑眉。
“要是这把匕首能杀我们,你早就杀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单威冷哼。
“这把匕首之前之所以无法杀死你们,是因为它只是一个空壳,它的剑魂不在,只要剑魂归位,他就能轻而易举斩破主角光环。”白夏脸带笑意,她此刻就像一个耐心为学生解答疑惑的老师。
“说得轻巧,据我所知,你的剑魂根本不在身边!”单威依然嘴硬,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些慌乱。
而白夏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方寸大乱。
“谁说他不在?他现在可就站在你身后。”白夏站起身来,冲着单威身后挥了挥手道:“你来了?我想,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吧?凭你的聪明,应该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单威震惊地转头看向身后,他身后的废墟中,果然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道士服,模样长得俊朗,但此刻,这张帅气的脸上满是诧异。
这个人正是阮腾,他现在脑子就像一团浆糊,呆呆地看着白夏。
他之前在房间被白夏击晕,醒来后的他,发现白夏已经不在身边。
他立刻想到,白夏一定是独自一人去救容航了。
他本想上报会长,但会长却不在办公室,无奈之下,他只好先通知了捉妖师协会的其他高层。
而他自己则因为担心白夏,等不及高层派人,便先行前往阿炳宾馆。
当他突破结界,进入宾馆,到达四楼最西面的房间门口后,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了去路。
这股力量很奇怪,拦住他后,他能看到并听到房间内发生的事,但房间内除了白夏会偶尔看他一眼外,似乎没有别人发现他的存在。
他就这样,在门口当一个旁观者,看着房间内一件比一件炸裂他三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