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三口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歇了大半宿,才慢慢恢复过来。
“没白浪费我特别炼制的香。”白夏一直通过傅饮香身上的小纸片人观察着屋内的情况,事情的发展令她非常满意。
而系统则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宿主大大,你可真是一箭四雕,太牛了!”系统终于打着嗝停下笑。
“还有一场好戏呢,别忘了,傅饮香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成那个任务了。”白夏手撑着下巴,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你说,那个004会怎么惩罚她呢?”
傅饮香已经逃回自己的住处,她幻化成人形后,发现自己的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那个大包顶上,还长了一个血泡,时不时有鲜血渗出。
傅饮香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又羞又恼。
她以为是自己的修为不精进,才会犯下这种错,心里不由有些埋怨004,明明004向她保证过,随着修炼币的增加,她的修为也会随之增加。所以近两年来,她都没有进行修炼。
“宿主,离子时只余半个时辰,提醒宿主尽快完成任务。”004的声音让傅饮香怒火再度燃起。
“闭嘴!没看见罗白夏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医书吗?!”傅饮香怒吼,她情绪过于激动,扯动了头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提醒:医书就在罗白夏房间的衣柜内。”004依旧是这个回答。
傅饮香被这个系统气得几乎抓狂。
但她再怎么着急也没用,时间持续流逝,很快就来到子时。
“叮咚,检测到宿主任务失败,执行惩罚。”004话音刚落,傅饮香仿佛瞬间置身于火焰之中。
这种痛无法言喻,她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像撕裂般疼痛。这种疼痛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波一波席卷而来。
傅饮香觉得不只是肉体,她的灵魂也在燃烧。
她此刻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在地上来回滚动,嘴巴大张,却连声惨叫都发不出。
这种剧痛足足持续了一盏茶时间,可是这一盏茶时间对于她来说,足有10年那么漫长。
疼痛停下后,她依然躺在地上,张大嘴巴喘着粗气。
“叮咚,火焰之刑惩罚结束,现扣除宿主一万修炼币,望宿主吸取教训,下次积极完成任务。”004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傅饮香耳边。
“分明就是你任务发布错误!”傅饮香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她虚脱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但脸色依旧苍白。
“请宿主不要为任务失败找借口。”
004的话让傅饮香直接破口大骂,把她这几百年中,学来的所有骂人的脏话都甩了出来。
表情狰狞的她自然又牵扯到了额头上的伤口,但她已经完全不惧怕这种疼痛,毕竟比起之前系统的惩罚,她额头的疼就和蚊子叮差不多。
“请宿主不要骂脏话。”004依旧是机械的口吻:“否则将对宿主进行惩罚。”
“你!”傅饮香只得把一肚子脏话咽回去,差点把自己憋成内伤。
“叮咚,检测到新任务到来,请宿主认真完成。”
“任务一:今日卯时,在西城林家巷口,将一盆水撒在地上。任务成功,可领取100修炼币,任务失败,扣除200修炼币。”
“任务二:今日午时,潜入东城极佳酒馆酒窖,在最东面的那壶酒里,倒上一瓶醋。任务成功,可领取100修炼币,任务失败,扣除200修炼币。”
“任务三:………”
004一连发布了五个任务,这五个任务都很奇怪,但完成的难度不高。
另一头的白夏一直在关注着傅饮香这里的动静,刚才傅饮香遭受惩罚时,白夏注意到,缠绕在她心脏上的004释放出了一种毒素,想必就是这种毒素让傅饮香感受到了剧痛。
她细细琢磨着004之后发布的任务。
林家巷子是石面路,撒上水后,会让路面打滑,很有可能会让路过的人摔跤。
东城极佳酒馆是当地一家极其有名气的酒馆,如果那里的酒发酸,名声肯定会一落千丈。
总之,004发布的任务都是害人的,而且显然,害人害得越严重,发放的修炼币就越多。
白夏眼神慢慢变得凌厉:“系统,你有没有觉得,004的行为模式有些眼熟?他通过宿主制造各种事故,抢占别人的气运,吸收别人产生的怨念。”
“眼熟?我好像没什么印象啊。”系统打了个哈欠,蜷缩在床边。
“也是,毕竟你的记忆已经被删除。”白夏喃喃自语,系统因为太过困倦,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
白夏看向窗外,眼神里带上些疑惑,嘴里继续喃喃:“不过,傅饮香明明是一只修炼了几百年的猫妖,按理不会被他寄生才对,难道不是他们吗?”
第二天,白夏早早回到聂家,美美欣赏了一番聂家人狼狈的模样。
聂安脸上的淤痕还没褪去,再加上他的秃顶,格外滑稽可笑。
聂父瘸了一条腿,走路只能靠拐杖。
聂母是这几人中伤最轻的,但她却是伤得最明显的,她眼角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一只眼睛青肿着。
“好你个罗氏,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私下与猫妖勾结,想至我们于死地!”聂母看见白夏,气就不打一处来。
“伯母,你们可真有意思,昨日说我会妖法,今日又说我和猫妖勾结。”白夏淡然的目光中,流露出冰冷之色。
“你还想狡辩,罗白夏,跟我去官府!我要告你!”聂安直接上前一步,想拽白夏的手,却被白夏凛冽的眼神吓退。
“官府?你们可想好了?诬告者,一人可要赏十大板,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承受得住吗?”白夏双手交叉在胸前,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你们说我与猫妖勾结,证据呢?你们不会看到一只野猫,就说是猫妖了吧?”白夏嗤笑一声。
“你!”聂安一时语塞,那只奇怪的狸花猫已经逃走,他们哪来的证据。
“罗氏,你莫要再狡辩,你那屋内,衣柜被砸,床铺腾空飞起,还有一只狸花猫乱窜。这只狸花猫一定是猫妖,它与你共住一屋,你敢说,你没和这只猫妖勾结?”聂父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着白夏。
聂父昨晚摔得不轻,现在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白夏耐了极大的性子,才听他把话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