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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敖沉的一句问心(1 / 1)


“如果回家了,我还能看到我的爸妈吗?我那群傻缺儿子们不知道有没有保研?我......”安德鲁忽然间沉默下去了。

安德鲁的心告诉了安德鲁一句话:“艾希莉在这里。”

经过了两百多年的生活,再加上每一世前十年的混沌迷茫期,安德鲁已经觉得自己与那个记忆里的地方完全脱节了,那些在现世里的记忆虽然清晰,却也变得陌生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在这里有了挂念,这里有羁绊住自己的人和事了。(这里羁绊的意思是偏向于精灵宝可梦里的那种互相牵挂的羁绊)

“对了,你说的你爹在湖底沉睡是?”安德鲁把其他的杂念抛开,询问起鲤鲤父亲的事情。

鲤鲤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你说爹爹啊,爹爹和我讲的不多,他和我讲,我的祖父来自遥远的东方,叫敖宣;我的祖母呢,是一条黄金龙,叫做维尔纳;爹爹叫做敖沉。”

随后,鲤鲤再次进行思考,想要从小脑袋里挖掘出什么久远的记忆。

然后...然后她就很成功的睡着了。

“emmmm,”安德鲁表示难绷,不过鲤鲤还是在成长期,吃饱了之后嗜睡倒也正常,“算了,我也去睡觉了。”

安德鲁也没什么讲究的,躺在里尔柔软的腹部,就那么直接睡着了。

......

太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安德鲁的面庞上,昨天一晚上,安德鲁睡得很舒心。

“安安!安安!”软糯的嗓音回荡在整片黄金湖畔,安德鲁本来想要赖个床的,被这声音不眠不休攻击了二十分钟,他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啊,是鲤鲤。

“哎呀,安安,你终于醒了!”鲤鲤看着安德鲁,卡姿兰大眼睛乌溜溜地转,“安安,我饿啦,我要吃饭!”

安德鲁指了指自己:“安安,我?”

“对啊,在这边,除了爹爹就只有你能听懂我的话了呀,”鲤鲤甩了甩尾巴,溅了安德鲁一身水,“安安你好笨哦!”

“......”被一条幼龄龙鲤说笨,有点难绷。

接下来是丰盛的早餐环节,是熬的瘦肉粥。

随意放了些野菜进去,安德鲁还是暗暗可惜这里没有皮蛋,不然就可以吃到美味的皮蛋瘦肉粥。

如果你的早饭能够吃到皮蛋瘦肉粥,那么你就会度过一个相对成功的人生(不是)。

吃完了早餐,安德鲁就跟着鲤鲤进入了湖里。

鲤鲤吐出的泡泡把安德鲁笼罩住,带着安德鲁前往湖底。

原本在岸上觉得这湖不过八九米深的样子,结果下了水的安德鲁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

上下的高度大概在八九十米差不多,安德鲁差了十倍。

有一层看上去迷蒙的膜布将上层湖与下层湖分开。

进入这片被膜覆盖的下层湖,安德鲁更是觉得有被震惊到。

五彩的珊瑚树,游动的彩鱼,四处可见的含珠贝,以及下层湖最中心处,那座华丽的宫殿。

宫殿也不是很大,但是很奢华,安德鲁感觉自己随便在上面扣下一块什么来拿出去卖都得财源广进。

宫殿很空旷,六根大柱子将整个宫殿的顶撑了起来,在大殿的中央,盘踞着一健壮的黄金巨龙。

优雅,高贵。

这是安德鲁的第一印象。

有着贴近东方神龙的身躯,但背上有着一对西方龙的肉翅,然而两者融合却没有丝毫突兀,反而增添了霸道之感;而那龙首之上,一对醒目的龙角下,是一对威严的龙瞳。

等等,龙瞳?沉睡?啊?

“爹爹,你醒啦!”鲤鲤欢快地拍打着自己的尾鳍,一头撞进了敖沉的怀里。

敖沉看向安德鲁那审视的目光顿时改变了目标,他揉着鲤鲤的头,宠溺道:“在爹爹睡觉的时候,鲤鲤乖不乖啊,有没有跑到岸上去玩啊?”

“鲤鲤乖!鲤鲤没去!”鲤鲤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副安德鲁是空气的事态。

“哦?那告诉爹爹,这是谁啊?”一道漩涡出现在敖沉的周身,安德鲁不禁闭了下眼睛,再等睁开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名威严的中年男子。

“这,这是鲤鲤的好朋友安安!”见自己的爹爹化作了人形,鲤鲤还有些稀奇,毕竟爹爹很少会化作人形。

“鲤鲤,爹爹怎么教你的?不可以说谎的!”敖沉取出戒尺,在鲤鲤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哇!爹爹打我,安安!”鲤鲤满脸可怜兮兮地望向安德鲁,想让安德鲁帮她说说好话。

安德鲁歉意地笑了一下,随后作揖:“敖沉前辈,我叫...我叫安德鲁。”

敖沉脸上无喜无悲,就见他手一挥,两张石椅与一张石桌就出现在安德鲁面前:“不必多礼,坐。”

安德鲁有些忐忑,不过也就顺着敖沉的意思坐了下来。

“安小友,为何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思考呢,”敖沉也大马金刀地坐下,大袖一拂桌面,一壶好酒两个杯子以及一些瓜果就出现在桌上,“不必现在回复我,陪我下一局围棋吧。”

安德鲁有些猝不及防,不过也执起突然出现在一旁黑子盒里的黑子:“没怎么下过,还请敖沉前辈多多担待。”

十分钟后。

“不对不对,你等一下,让我悔个棋。”敖沉哪里还有刚才得道高人的模样,现在完全就是一个下棋下上头还要耍赖的臭棋篓子模样。

“...您请随意。”安德鲁看着敖沉这模样,反而觉得有些轻松。

敖沉抓耳挠腮,随后是大袖一挥:“哎呀,下围棋也没什么好玩的,就这样吧。”

安德鲁没说什么,一旁的鲤鲤倒是笑起来了:“爹爹羞羞,下不过安安就掀棋盘!”

敖沉瞪了一眼鲤鲤,随后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安小友,刚才的问题,你思考好了吗?”

见过敖沉臭棋篓子模样,再看这一副前辈的样子,安德鲁多少还是有些想笑的,不过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忍住了:“嗯,想好了。”

“哦?愿闻其详。”敖沉作为主人,给安德鲁宣上一杯酒。

安德鲁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在怀疑。”

“我在怀疑我自己到底是谁,我不知道我到底该属于哪里,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是安德鲁,还该是安子凌,到底是安子凌将记忆赋予了安德鲁,还是安子凌夺取了安德鲁的身躯。”

“那么,安小友,你现在的想法呢?”敖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抱着缩小的鲤鲤,看向安德鲁。

安德鲁拍拍自己的脑袋,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怀疑便怀疑罢,不管到底是属于哪里,我现在都在这里,所以又何必难为自己?”

这一刻,安德鲁放下了些什么,只是专注于当下,毕竟,活着,比什么都有说服力,不是吗?

小少年与中年人相视一眼,俱是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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