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赫冉本来在外面玩的好好的,听到父亲竟然被流放,瞬间就不淡定了。
玉止颜在家里,等着王爷宫玹夜回来,问问这件事的详情。
谁知道宫云泽就匆匆跑了进来:“小皇婶你快去看看吧。”
玉止颜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臻小八要走,他要去救他爹。”
“在哪?”
“就在外面,他正牵马走了,现在被几个侍卫拦了下来。”
玉止颜立刻跟着宫云泽往外面走去,只见此刻臻赫冉疯了一样要离开,更甚至对那些拦着他的侍卫们大打出手。
她上前制止道:“臻赫冉,你疯了。”
臻赫冉看到玉止颜,顿时又给他委屈哭了:“我才没疯,是臻赫冉他亲爹疯了,竟然将我爹流放。”
宫云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现在都已经想开了释然了,他爹的确不不太是好东西,所以即使被骂他也没脸辩解。
玉止颜抓住臻赫冉的胳膊道:“你是不是傻,你现在回去哪里是救你父亲,明明就是自投罗网把你自己送进去。”
“那该怎么办?”臻赫冉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脸。
玉止颜道:“我已经让人去将王爷叫回来,这件事总会有解决的方法,总要先明白情况再拿出一个章程。”
臻赫冉也不哭了,站在玉止颜面前跟个听话的孩子似的。
他说道:“我听你的,你一定有办法。”
玉止颜:“……”
究竟是自己哪里给了他盲目的自信,竟然让他觉得自己有办法?
罢了,只要他现在不闹,那就让他这样以为吧!
宫玹夜是在天快黑的时候赶回来了,只见他进入王府浑身上下的气势都令人不寒而栗。
不用说,这明显就是不痛快了,应该是被什么事给烦到了。
他一进来,玉止颜就赶紧上前道:“京城的消息可是真的?”
宫玹夜先扶着玉止颜坐下,然后点头道:“别急。”
臻赫冉怎么可能不急,他说道:“听说那皇上要将我父亲流放。”
“不光是你的父亲,朝中很多中立派的弘股之臣都被流放,甚至有的直接被抄家斩首。”
这些重臣,都是先帝在世时重用之人,现在皇帝的疑心病越来越重,甚至将先皇留下的重臣当成眼中钉。
玉晟道:“现在皇上任人唯亲,只重用那些只听他号令的官员,就连四皇子现在说话都不管用。”
玉止颜看着脸色难看的宫玹夜,问道:“被斩首的人,都是友好王爷您的人。”
宫玹夜点头:“是,这摆明了是冲着本王来的。”
臻赫冉都想骂娘:“可我爹好好的没少为南宫国出力,多次立功沙场,为国家出生入死只做忠臣哪里就招他了?”
宫玹夜道:“你二叔跟你祖母两人联手上书,说你父亲有不臣之心,要与其他反王里应外合颠覆朝堂。”
臻赫冉一听顿时气的爆粗口:“放屁,我父亲根本不可能与其他反王勾结,皇上难道就相信了?”
玉止颜看着臻赫冉还不明白的样子,皱眉道:“如果没有皇上授意你祖母跟二叔哪里敢,就算他们敢陷害就不怕皇上明察秋毫?”
这句话瞬间让臻赫冉清醒过来:“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皇上授意?”
玉止颜不想搭理他,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说,猜也猜的出来。
臻赫冉气的当时就冲着宫云泽吼道:“你亲爹怎么那么坏。”
宫云泽都无语了:“你有气冲我撒什么,跟我又没关系。”
玉止颜道:“别吵,现在应该研究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说完,他就看向宫玹夜。
宫玹夜道:“元家一家老小被判斩刑,为夫不能看着。”
玉止颜一听顿时瞪大眼睛:“什么被判斩刑?那元大人可是好官。”
宫玹夜点头:“为夫自然知道,就连为夫少年的几位师者也都在斩刑之中。”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宫玹夜道:“他何尝不是在逼本王先动手,这样他就有机会将本王拿下。”
玉锦华道:“既然我们不能公然救人,另辟蹊径。”
所有人都看向玉锦华,等着玉锦华赶紧说说他的办法。
玉锦华道:“反正天下大乱,各个地方都在爆发义军出现,我们自然也可以多弄出一个义军,以义军名义救人。”
“可义军总要有个出处。”
义军对于宫玹夜来说并不算事,可是义军的出处是个难题。
玉锦华看向玉止颜道:“鹭洲曾经遭受水灾,只要将当年皇上冤枉我父亲之事说出来,鹭洲水灾乃是当今皇上故意而为,鹭洲义军的名头就可打响。”
玉止颜一听也觉得对,她说道:“王爷,我父亲含冤这么久,也应该洗去身上冤屈了。”
玉晟没有说话,不过鹭洲水灾一直是他的污点,更是他致死都无法释怀的事情。
那可是上万条性命,皇上就为了冤枉他而如此,简直令人心寒。
宫云泽有些尴尬,他坐在这里心想他是走还是不走么?
好像听别人议论自己的父亲,不太好,可是他又害怕父亲的结局真的凄惨。
他才插话进来:“如果我父皇能够及时改正呢?”
玉止颜仿佛在听一个笑话,可这又是宫云泽认真的问话,所以她不能不重视。
宫玹夜实在太了解当今皇上了,想让他改,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有些事必须宫云泽亲自去尝试,他才知道撞了南墙要回头。
于是道:“如果他肯悔改,本王保证这天下太平,反王也会被清剿干净。”
“那皇叔的仇?”
宫玹夜十分肯定认真道:“为了家国社稷,本王的仇自然可以放下。”
玉止颜愣住,她知道这仇恨在夫君心里有多深,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这下不是臻赫冉走了,而是宫云泽收拾好一切东西,第二天直接斩钉截铁的离开。
一大早,玉止颜送王爷上了去军营的马车,还在念叨:“王爷,也不知道小六会不会有事。”
宫玹夜不悦:“当着本王的面关心别的男人,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玉止颜娇嗔他一眼:“那不是你侄子么?”
“儿子也不行,在为夫面前你只能关心为夫。”
玉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