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玉止颜装傻,直到盯的玉止颜感觉心虚。
玉止颜小心翼翼的喝完最后一口汤,然后就转身想要溜之大吉。
谁知,她脚步刚刚迈出去去,后领子就被人给拽住,玉止颜整个身体往后仰。
“砰”的一声,她直接倒在七皇叔的双腿之上。
清风立刻转过身,他什么也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玉止颜:“……”
七皇叔按住她要起来的身体,一张深邃的眼眸就那么盯着她。
“不说实话,你就这么呆着吧!”
玉止颜:“……”
她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战神王爷竟然如此无赖。
说好的肃冷自持呢?说好的无情手辣呢?
“怎么,还不肯说?”七皇叔好看的剑眉上挑,这副样子简直让人想要犯罪。
她不敢再看他,赶紧道:“我说,我说。”
七皇叔这才放开玉止颜,一双眼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玉止颜只感觉浑身一阵无力感,她身上的这种特殊功能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啊!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七皇叔转头看向清风道:“退下。”
清风点头,立刻离开,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玉止颜正想着该如何说,谁知道自己的手就被七皇叔给抓住。
她诧异的看着七皇叔:“您这是要做什么?”
七皇叔道:“看看你的手上究竟有什么过人的能力?”
这话让玉止颜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有种被发现的心慌与害怕感。
她不想被当成怪物被烧死,那应该如何应对?
看着玉止颜有些恐惧的眼神,宫弦夜道:“不想说那便不说,本王不会再问。”
玉止颜收回被抓住的手,如果是别人她大不了杀了以防后患。
可是七皇叔责不同,他是自己的恩人,每次危机时刻他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不遗余力的帮助。
她敬他慕他绝对不能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如果他要颠覆这南宫王朝那么自己便倾其所有去帮助他。
想到这里,她坚定的抬头看着他:“我是人,却有种人没有的特殊能力。”
说完,她反抓住七皇叔的手:“体内输出的青雾乃生命之力,白雾乃净化之力,您能感受的到么?”
七皇叔低头看着玉止颜的芊芊玉指,他什么也看不见就闭上眼睛细心感受。
一股温热的气体仿佛顺着他的脉搏慢慢流入身体,一会又感觉到一股淡淡清凉的气体慢慢流入。
那一瞬间,他感觉浑身舒适,内力压制的各种兽毒在慢慢平息,内力有种再突破的蠢蠢欲动感。
玉止颜收回手,一双晶亮的眼眸盯着七皇叔,等待他对自己的抉择。
谁知,七皇叔突然站起来,玉止颜心里一惊所以七皇叔是不能接受她这么一个有特殊能力的怪物么?
一双大手压住自己的肩膀,玉止颜抬眸就看到七皇叔那任真到不能再认真的眼神。
“小颜儿你给本王听着,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即使儿子也不行,还有本王绝对不允许你将自己置于任何危险之中,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行。”
玉止颜还没有消化这些话的含义,七皇叔本人已经快速的离开。
她眨了眨眼睛,就这么眨眼睛的一会功夫,七皇叔人没了?
当然此刻的七皇叔赶紧回去提升内力,体内的毒在逐渐减少,可内力这段时间不停上增,他自然要好好把握提升内力的机会。
玉止颜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将青白双雾直接输入自己的体内?
她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就如此做了,只是似乎不行,自己无法往自己体内输入。
算了,下午睡了一会,玉止颜就想着前去看看那小少年醒了没有。
来到病房内,就听到那妇人正在哭诉:“那么大的狗,突然就跑出来冲着我儿子就咬,可是吓死我了呜呜呜……”
臻赫苒皱眉道:“这附近的菜市场,怎么可能会有恶狗出现?”
“民妇也不知道,可怜孩子爹在外打仗,回来要是看到唯一的儿子没了那该多痛心,我死后都无法跟列祖列宗交代呜呜呜……”
“咦,你丈夫也是军人?”宫云泽吃了一口小香瓜,就好奇的问。
“是,我相公是战北大军的士兵,这么多年了也没个音信。”
臻赫苒一听这个,就觉得这妇女亲切几分,说道:“我父亲就是战北大军的。”
那女人一听问道:“不知公子父亲是什么官职?”
“战北军大元帅。”臻赫苒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得意。
妇人一听,赶紧要给臻赫苒跪下:“原来是大元帅的之子,民妇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宫云泽撇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臻赫苒,然后看向妇人道:“他爹是大英雄大元帅他又不是,你跪他做什么?”
玉止颜走进来道:“那孩子还没有醒,恐怕要晚上才会醒。”
妇人正要起身,就看到玉止颜进来,赶紧转身跪拜道:“妇人给您磕头了,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青桃赶紧将人扶起来道:“您赶紧起来,我家郡主有话问你。”
玉止颜看向臻赫苒跟宫云泽道:“你们俩还不走。”
臻赫苒笑着凑到玉止颜面前,说道:“今日你还没给我换药。”
玉止颜:“……”
见郡主看过来,刘女医皱了皱眉道:“臻公子不让除了您以外的人给换药。”
玉止颜无语的瞪了臻赫苒一眼:“谁换不一样?”
臻赫苒笑道:“自然不一样,你换的不疼。”
玉止颜:“……”
宫云泽翻了一个白眼,怎么感觉这小子哪里哪里都不对劲。
“你们先走吧,我一会过去。”
“没事,我们在这里听听。”臻赫苒看到玉止颜,那简直就是不笑不说话。
玉止颜无奈了,只能当着他们两人的面问:“平常你们可曾得罪过人?”
“没有,民妇相公几年未归,街坊邻居多有帮衬,民妇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得罪于人。”
玉止颜一听这个,就感觉不太对劲:“那狗呢?”
“民妇的儿子被咬,肚皮上的肉被生生撕下来后,那狗就被管理菜市场治安的士兵给打死。”
“以前可有见过那条恶犬?”
“从来没有,民妇在北城城郊住了多年,从未见过那条恶犬。”
如果以前没有恶犬,那突然出来一条恶犬就有点蹊跷了。
玉止颜又问:“那你们是如何得知大医馆的?”
妇人道:“当时人群里有人喊,说大医馆离这边最近,还说大医馆里有神医。”
如此,那就更加让玉止颜怀疑了,她问:“可看清楚说话的人?”
妇人摇头道:“当时的人实在太多,民妇一心在儿子身上并没有看见是谁说的话。”
宫云泽道:“帝京府尹已经着手调查了。”
玉止颜没有再说什么,只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会有人将你儿子送过来。”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与此同时,宫弦夜刚刚将内力突破,浑身只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个黑衣人立在廊下:“主子。”
“进来。”
“属下查到,被狗咬伤的少年叫闫武,其父正是征北大将军闫温渠。”
宫弦夜眼眸一亮,问道:“就是那个一夜攻入天城,直取敌方首级的闫温渠?”
“是。”
宫弦夜站起来道:“闫温渠出征五年从未归家,为国立下不少功劳,皇上多次派人前去战北军给他封官嘉奖,目的就是拉拢这难得的人才成为皇上的自己人。”
黑衣人点头道:“皇上登基不过几年时间,根基未稳需要自己的心腹大将,而且这种草根出身的大将更好拿捏。”
清风笑道:“郡主还真是我们王爷的福星,这发发善心救个小少年还正是闫温渠的独子。”
“现在战北军的战况如何?”
宫弦夜看向黑衣人。
“已经大获全胜,敌军退出我国边境派遣使臣前来谈和,应该会跟战北军一起回国。”
宫弦夜点头道:“让那妇人给自己的丈夫写一封信,自己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能不让知道。”
“是。”
黑衣人离开,清风笑道:“皇上苦苦经营几年的关系,用尽心机拉拢的有功之将竟然被郡主一招截胡。”
宫弦夜心情很不错,问道:“明日宴请的事情忙的如何?”
“王爷放心,一切安排脱当。”
宫弦夜却坐下来挑眉道:“妥当么?”
清风看过去,并不知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平常郡主的打扮太过素净?”
清风秒懂,立刻说道:“王爷说的是,明日可是给小王爷添福的大事,作为小王爷的母亲自然要打扮隆重。”
“嗯,库房里的胭霞缎放着也是落灰,都给她吧!”
清风嘴角一抽,全天下除了王爷这里别地都没有的胭霞缎在王爷眼中就是放那落灰。
那可是一小块就能换一颗夜明珠,那价值简直无法形容啊!
“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清风不是不去,而是小心翼翼的问:“全送?”
宫弦夜很无语的看着他:“留着你要穿?”
清风嘴角一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穿胭霞缎那种女子才穿的料子?
他道:“王爷,属下是说万一将来的王妃……”
不等他说完,宫弦夜的脸色已经黑沉下来。
清风立刻不敢再多说,可是王爷毒素全除不会再早逝,那么将来一定是要娶王妃的。
宫弦夜挑了挑眉:“本王的身边应该换个人了。”
清风立刻跪下:“属下该死。”
宫弦夜冷哼一声:“你从小就跟着本王,本王心思你不懂?”
清风低着头不吭声,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敢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