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一听,瞬间大惊失色。
她们都多大岁数了,若被卖到山沟里晚年甭想好过,更何况她们的孩子也丢不起这个人。
王婆子率先表态:“小姐,您是我们的主子只要您吩咐,无论做什么我们二人绝无二话。”
张婆子也说:“对对对,小姐您说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玉止颜要的就是她们二人的态度,她冷眸再次看向翡翠,呵斥道:“将这个目中无的贱婢拖出去打断双腿,卖去青楼。”
两个婆子一听,浑身一个激灵。
玉止颜挑眉:“怎么不愿意?”
王婆子昨日才被四皇子给踹了一脚,现在腰骨还疼。
此刻听小姐这威胁十足的话哪里敢不听,立刻忍着腰骨疼一把扯过翡翠就往外拖。
张婆子反应过来,也一把扯住挣扎的翡翠,没一会就拖到了外面。
翡翠又哭又嚎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滚开呜呜呜……”
张婆子老脸一沉说道:“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楚形式,小姐拿着我们的卖身契,别说是打残了发卖,就算将你我打死都是该的。”
一棍子下来,翡翠疼的浑身抽搐,这一会她才真的知道怕了。
“啪啪啪……”
翡翠疼的大哭,冲着主屋喊道:“主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主子求您放过奴婢吧!”
玉止颜看了桃夭一眼,桃夭赶紧出来道:“够了,放她进来。”
翡翠被抬进来时,双腿上全是血。
她颤抖着望向玉止颜,脸上全是泪水。
玉止颜对她生不起丝毫心疼之心,前世自己好不容易托人找到小弟,可就是这个贱.人听那玉玲珑的吩咐,竟然给小弟下毒还诬陷自己毒死小弟。
想到小弟的尸体就那么在自己怀里慢慢变凉,她恨不得现在就吃了翡翠的肉都不解心头之恨。
不过她要忍,留着翡翠还有别的用处。
抬手将额前的一缕青丝拨至耳后,用这个动作来掩饰眼神里迸发的仇恨。
说道:“四皇子为何不找本王妃晦气了?”
她可不信自己昏迷,那宫呈毓会好心放过自己跟孩子。
这个冷梅院的人还真的都不知道,冷梅院本来就偏僻,她们院落的人在王府里更是瘟神一般的存在。
她们别说跟人说话,就连想出这个院子都难。
翡翠此刻哪里还敢隐瞒,就低头说道:“太后病重不能行动,昨夜得知您生下一子,就命四皇子在您出月子后带您进宫见太后。”
太后娘娘,那个每次见到自己都会笑着说话,关心自己的老人。
前世,孩子被喂了狼,她伤心欲绝所以并没有去见太后一面。
谁知就在那天,太后就仙逝了。
宫呈毓回来后,就说自己不识抬举,将自己绑在树上鞭打,然后整整让她晾在树上三天三夜。
现在想想,她真是傻,不管宫呈毓多不待见自己,可自己始终是宫呈毓明媒正娶的妻子,岂容宫呈毓如此薄待?
她必须撅起,为父亲洗刷冤屈,找到母亲,兄长弟弟,远离这吃人的狼窝。
她看了一眼翡翠,深呼吸道:“以后该怎样还怎样,只是玉玲珑让你做的事你必须跟本王妃说。”
翡翠浑身一抖,立刻答应道:“奴婢知道了。”
这一月的日子还算清静,至少没人前来打扰。
夜深时,玉止颜迷迷糊糊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猛然睁开眼睛,立刻将孩子抱进怀里,警惕的看着宫呈毓。
宫呈毓冷峻的五官,看向玉止颜,无时无刻不透着厌恶。
抬手间散发出淡淡的酒味,说明这是刚喝完酒过来。
口气更是生硬带着警告:“明日去宫里,若敢说一句错话,本王定不饶你。”
玉止颜低头没有回答,这是她唯一寻求外援的机会,她不能放过。
见玉止颜低下头,他还以为她如以前一般委曲求全。
于是冷哼一声,目光移向她怀里的孩子,眼神里更显厌恶。
他道:“若不想你的孽种再被喂狼,你就应该安分守己。”
玉止颜抱着孩子的手都在颤抖,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竟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如此狠心对待。
翌日清晨,早早的就来两位嬷嬷。
这两位嬷嬷是宫里赏赐出来伺候毓皇子妃的,可她这个毓皇子妃根本就是宫呈毓在外做面子的工具。
而这两个嬷嬷真正伺候的是玉玲珑,而因为宫呈毓的关系,她们对自己没有丝毫敬意,甚至是不屑可被她们随意呵使。
陈嬷嬷,江嬷嬷两人看向玉止颜并没有好脸色。
只是如同上司一般,让两个婢女按住自己,让她们给自己梳洗打扮。
就连选择的宫衣都是高领,为的就是遮挡脖子上的伤痕。
最后她抱着孩子出去,门口就看到玉玲珑那怨恨的眼神。
不过玉玲珑的确有那装可怜的本质,她长的过于柔弱清秀,虽然五官不算极美,可肤白透粉美的娇俏,难过时眼睛泛红显得格外委屈。
如此的她,特别让男人有保护欲,怪不得宫呈毓对她情有独钟。
她冷哼一声,低声道:“玉止颜,这一切本来都是我的,都是因为你,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玉止颜挑眉:“你的人生都是占了我的,怎么有脸说本王妃抢?”
玉玲珑一听,抬手就要去打玉止颜,只是听到脚步声立刻又收回手。
转头看向宫呈毓时,她的愤恨眼神才化作委屈温柔。
故意道:“四郎,姐姐是正妃拜见太后理所应当,玲珑确实不配,就在这里目送四皇子。”
看着玉玲珑那委屈的神态,宫呈毓更加内疚,说道:“委屈你了。”
抬头看向玉止颜越是不满,怒道:“玉止颜,你找死。”
玉玲珑赶紧劝道:“四郎姐姐什么都没有说,是妾身的错。”
她越是这样说,宫呈毓越发觉得是玉止颜对玉玲珑说了什么,如此才惹的玉玲珑伤心。
他上前一步,捏住玉止颜的下颚,眼神里都是愤怒之意:“玉止颜,本王说没说过不要招惹玲珑,你拿本王的话当耳旁风?”
玉止颜一双眸子坚定顽强的盯着宫呈毓:“如果四皇子非要这样认为我解释也无用,因为四皇子只信她。”
宫呈毓皱眉松开玉止颜,冷声道:“老实点,去宫里如何做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