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茗希和霍柚柠买了好多东西回到了西山景园。
一进了门,就见霍连元和沈妍都坐在客厅沙发上。
“柠柠,希希,回来啦?”
“爸、妈。”“爸、妈。”
两人笑容有点僵硬,小声的回着,心脏都在剧烈跳动,很怕他们下一秒就会严肃的问出来去做什么了,然而幸好没有被怀疑。
“快过来,给妈看看你们都买了什么?”沈妍招着手,示意闺女和儿媳妇坐过去。
两人提着购物袋,分享展示着今天的战利品。
当然买东西是次要的,沈妍和霍连元最欣喜的是一直封闭自我的女儿,今日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是鲜活了些许。
聊天分享的功夫,霍延州就回来了,同时也即将开饭。
“柚柠,你今天在楼下和我们一起吃饭吧,陪陪我。”简茗希道。
“好的,茗希。”
晚膳后,上了楼,霍延州帮简茗希把今天买的衣服都提上去。
在衣帽间里换衣服的功夫,男人随口一问,“希希,听说你今天上午去医院了,是去见谁了?”
来了,果然来了,看来司机真的跟霍延州汇报了。
这个司机大叔真的是处不熟,还以为跟他很好,今天买东西还带了个小礼物给他,没想到仍然跟霍延州是一伙的。
按照原计划,简茗希做出回答,“嗯,本来是想去商场,可是朦朦临时接到电话,说是她的好朋友住院了,所以我们先去看了看朦朦的朋友。”
小娇妻真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她说话的时候语调虽然刻意维持的淡定,可是睫毛在那里一直颤,明显是有所隐瞒。
他诈了一下,“真的?就只是看周朦的朋友?”
完了完了,为什么霍延州这么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怎么办,今天不仅帮柚柠见了陆樊,自己还见了顾尘。
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啊!
简茗希因自觉做了亏心事,所以很怕鬼敲门,霍延州语气淡淡的疑问,她便紧张地浑身僵硬。
猜测是不是霍延州会和里的那些变态霸总一样,暗中监视老婆的一举一动。
一定是的,糟了,怎么办
所以必须得占先机,先一步和他生气,自己才能有理!
“霍延州,你是不是派人跟踪监视我,凭什么?难道我和你结婚,都没有隐私了吗?我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简茗希粉嫩濡湿的小嘴撅得高高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霍延州确实不知道实情,他很尊重希希,并没有派人跟踪。
“希希,我没有派人监视你,只是司机和我说你们在医院里两个小时,所以我才问了问。”
“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对、对呀,我们就只看了朦朦的朋友。”
“真的?”霍延州不信了,因为小妻子的样子非常可疑。
他故意装的很严肃,“希希,那你刚才为什么有点慌张,还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们到底去医院做了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找人去查了。”
糟了!看来今天的事要瞒不住了!
简茗希衡量了下,觉得不能出卖柚柠,只好牺牲自己的色相了。
“老公。”简茗希抬起胳膊环在霍延州脖子上,小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还得垫着脚,咬住了男人的下嘴唇。
男人配合她低下了头,按着小娇妻的后脑勺,深入的探索,半晌过后,也没忘了正题。
“希希,快说,别指望靠色诱我糊弄过去。”
“……”简茗希扁着嘴巴,吸了吸鼻子,“今天朦朦的朋友住院,我们陪她先去了趟医院,看见顾尘也住院了,就稍微聊了聊。”
她并起三指,举过头顶,“老公,我真的不是特意去看顾尘的,你相信我,如果我是特地去看顾尘的,那以后你们就都不爱我了,我变成个没人疼爱的小可怜!”
今天竟然见到了顾尘,这都交代了,虽然心里有点发酸,但是对妻子的坦诚很欣慰。
“希希,这次就算了,以后没什么事,不准再去见他了,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的,这次真的只是偶然碰到他的,而且我和顾尘又不是单独见面,还有柚柠和朦朦呢。”
一场虚惊到这里结束,霍柚柠和陆樊见面的事算是成功的瞒天过海。
于茵茵拿到了简茗希的头发后交给了齐慧,母女俩盯着那头发,感觉这简直就像是人生的金钥匙。
等拿了头发去和陆成达比对后,就可以飞上枝头了。
不过还有一个不可控因素,那便是如果简茗希不是陆成达的女儿怎么办?
可是也没办法,只能拿着头发去赌一把了。
自从思年华那幅画被运回莫问画廊后,陆成达便不是每日都来画展了。
齐慧在画展留意的等了几天,终于再次见到陆成达。
她放下了扫地的家伙事儿,悬着一颗心,壮了壮胆,为了女儿,去了莫问的展厅。
“莫先生。”她在陆成达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句。
陆成达回身看见了一名保洁,“正好,我这地面有点尘土,你来扫扫。”
齐慧却没有去拿扫帚,而是问道,“莫先生,我前些天看到了您的作品,那幅思年华肖像画,所以想问问您认识齐思吗?”
话一出口,陆成达就僵在了原地,怔了片刻才问道,“你是谁?”
“我是齐思的姐姐,齐慧。”
陆成达打量了下,发现这个女人眉眼轮廓的确是有些像齐思,只不过可能因为年龄和岁月,显得很苍老,也不如齐思漂亮。
“思思的姐姐?”陆成达满眼惊喜,迫切的问道,“思思她现在在哪?她嫁人了吗!?”
“我妹妹20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陆成达惊喜敛去,眼底溢出痛楚,有一瞬的失神,接着便又垂首摇了摇头。
“当年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得珍惜思思,是我的错呀。”
陆成达说着,眼眶泛红,神情陷入回忆中,让人看了去便觉得他十分遗憾心痛。
“她背着我离开后,我才发觉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有去找过她,可发现她留下的地址是假的,根本没有她这个人。”
“后来家里发生了些事,思思的事就耽搁了下来,这一转眼,就是21年了。”
陆成达嘀嘀咕咕的回忆着往昔,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他多希望思思还活着,他想娶她为妻,竭尽全力的补偿当年对她的亏欠。
“你是哪里人?”陆成达问。
“是京市向山村人。”
“竟然就在京市?思思当时入职时留的地址不明确,是在冀省,怪不得我几乎把整个冀省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
“莫先生,其实,我妹妹当年回到老家,不久后就生下了一个女孩,但是她又没结过婚,我想着,莫先生,或许这个女孩,是不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