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观战过最无聊的一次,他们到底出不出来了?”
离洛晒着太阳,有点烦躁的给自己扇风。当了宗主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在秘境外面晒太阳,这件事让他知道提前布置场地是多么的重要。
不止离洛无聊,吃瓜子的夜阑极也无聊透顶了,自柳生一行人进了洞穴后,投影上面就再也看不见几人的踪影。
看其他人的吧,总感觉差点意思,突然感觉这手里的瓜子也不怎么好吃了。
夜阑极把没吃完的给收了起来,他现在闲的慌,所以他要逗逗明期城了。
“老东西,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见你的宝贝四弟子啊?我们老六都弄一袋子的极品灵石了。”
还想继续呛他,但好巧不巧投影里正好出现了林雪儿的身影,她干干净净,怀里抱着的全是稀有灵植。
夜阑极:“……”
乐了,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终于轮到他明期城乐了!
“极品灵石又如何?我们雪儿的运气那可好着呢!不是谁都能沾边的,老东西你说对吧?”
玛德,早知会被打脸,夜阑极他就不闲的去搭话了。
他的弟子呢?别在下面筑窝了,赶快出来啊啊啊!最好是怀里抱着一大堆好东西然后吓死他这个老头子!
夜阑极想的有点不切实际,因为柳生正在开巡回演唱会。
大嘴和她说,就算是洞塌了,她都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在哪。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所以白跑一趟。
巡回演唱会开的柳生骂骂咧咧,如果不是现在情况危急,她真的会把大嘴给拿下来捏一捏,揉一揉,搓成一个球。
“啊啊啊早知道就不相信你的耳朵了!”
“洞里有回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妖植听错了不是很正常吗!!”
“受不了了,我再也不要开箱了!”
周子衿跑在柳生的旁边,他试图点燃一张明火符,但符箓依旧是毫无反应。
现在的情况非常棘手,他们快要陷入死局了,如果不能在洞塌了之前出去的话,那真的会以同一种死法升天!
“啧,这里太绕了,我一时半会找不到水母湖泊的位置。”纵使宸序再聪明,记忆力再好,他也要晕在这种地方了。
地面出现的裂痕已经蔓延到了墙壁,大大小小的碎石从头顶掉落。
这时,一块石头从上方脱落,认准了柳生的脑袋。
虽然被砸的有点疼,但好在头上还有棵树给她挡住了大部分伤害。大嘴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它用叶子拍拍柳生,自认倒霉的说。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你的名字,还有就是我给你挡刀了……你欠我一个树情。”
“恩树,我好像也听见了……”
如果连半聋子都能听见的话,那就说明那个人距离不远。果然,在跑进分叉口后,柳生迎面撞上了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和他们的小俘虏。
刚一见面,时云末就给他们一人塞了一张传送符,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很遗憾这样是行不通的。
“不行,这里用不了符箓。”
柳生说完,对方并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反倒是仲秋不情不愿的拿出了把粉嫩的小伞举过头顶。
周子衿微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顾黎川附和:“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情打个小伞。”
柳生偷乐:“粉粉嫩嫩,少女心爆棚呀有木有!”
“…这是隔绝外界的法器……在伞下面撕传送符就可以出去了。”仲秋苦笑的解释,他整个人生都是苦的。
宸序听后他语气淡淡:“我猜猜,是你掉坑里的那位师弟做的?”
惊,被猜对了!宸序他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什么都知道,改天他底裤是什么色他是不是也能猜出来?
感觉他们忘记了现在有多危险,毕竟这里随时会塌陷,段京辞拿起自己的符箓及时提醒:“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该逃了?要知道我不久前才赚了八十万上品灵石。”
贺凌安和时云末:“……”要不然把大师兄给丢在这里吧?
闻言,柳生抿唇一笑,她看着周子衿,周子衿感觉自己大事不妙。
“上!我们合体!!”
话音刚落,柳生当起了挂件,顾黎川当起了后背上的腊肉,宸序说了声加油,唯唯诺诺的被周子衿抱起。
“我靠,你们问道宗玩的挺花啊。”贺凌安眼睛都瞪直了,这是个符修能干的事吗?
“你们不会平时就这么虐待珍贵的符修吧?不会吧?!”
“感觉我有点危险……”
唉,真是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柳生腾出一只手暗戳戳的指着段京辞。
“这样传送不会分开,睁眼闭眼还是眼前人,所以你们快点,时间不等人!”
觉得此言有理,时云末嘿嘿一声的扑在段京辞的右肩上,贺凌安嘻嘻一声扑在了段京辞的左肩上。
感觉背了两头猪,暴发户段某双腿发颤,就算腰杆也直不起来了,他还要抖着手对周子衿比出个大拇指。
“……你好样的…我…我们快走吧……”
周子衿:“噢……”看起来这人比他惨,果然大师兄背负的会更重,二师兄则背负的更轻一些。
一旁,撑着伞的仲秋不准备加入他们。这两个宗太吓人了,他会变成苦瓜的,他要回去找师尊!
干事之前先ok,柳生数下三二一,三支小队在同一时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们走后的第三秒,洞穴塌陷,这里曾发生的一切都将被巨石掩盖。
一闭,一睁,传送出来的四人在一大堆修士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合体状态被尴尬解除,三人各自转过身,表示自己都不认识对方。唯独疯丫头挠挠自己还掺有碎石的头顶,目光游离,大脑放空。
“好多人啊,聚在这里在做啥呢,在做饭吗?”
一大群的修士:“……?”
终于看见柳生的夜阑极:“……”
她怎么跟个乞丐一样出来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与此同时,八卦宗的三人也凭空冒出,撑不下去的段京辞半跪在地,他们被强行解体。
发现风景都有些不一样了,时云末眨了眨眼,伸出手臂:“哇呜,这里有点漂亮,还有点凉快耶。”
“那当然了。”顿了顿,贺凌安嘴角噙着一丝笑,他手指往下道:“我们在天上的一个浮岛上,这能不凉快吗?”
沉默。
“……那我们怎么下去…”
刚问出口,两人都想到了一个靠谱的法子,他们齐齐转头盯着无语的段京辞。
就活该他是大师兄呗?
这位看起来有点不容易,那另一位打着小粉伞的大师兄在哪呢?很幸运,仲秋他找到了掉在坑里的师弟。
就没从洞里出去过的睡觉同志抱着他喜极而泣,嘴里不断念叨:“大师兄,我还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呜呜呜……哎,你怎么打起我做的小伞了,果然大师兄你确实很喜欢它的对吧!”
……他怎么传到这来了?
“江厌,你没有飞行法器的吗…?”
“有啊,它连带着我的储物袋在顶上面的树枝上挂着呢。”
抬头。
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