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你别怪他,那些都是冤枉事,他也不想的,况且这进贼的事,是要弄清楚些,不然对后院女眷的安危也是有损的。”
绿水有些无奈地道,“小姐!我只是想让他以后少惹些麻烦了。”
“刚才我看见,你手上有些擦伤,给你配了点药,回去记得敷,还要常换换药,很快就会好的。”苏晚黎对着阿清温和地说道。
随后她又想了一下,继续同他说道,“你不要怪绿水,自己也万不要自责,这些事,并不是谁的错。”
苏晚黎又看了看绿水,“绿水,你也向来最是嘴硬心软了的,但你也不要常说他,他会伤心的。”
绿水想了想,嘟了嘟嘴,回道,“好的,小姐!”
见苏晚黎走了,那少年仍有些痴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绿水缓了缓说道,“你若是想些不该想的,我劝你快些止住,不然伤人伤己。”
少年听了绿水的话收回了视线,看向了绿水,“绿水姐姐,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是明白的,一是你们的身份不合适。二是小姐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这三便是你知道小姐为何从小就想着学医吗?”
“为什么?”少年问话时眼中闪着波光,像是非常好奇。
绿水见此,便向着少年解释道,“因为周家二少爷小时候救过小姐一命,因此小姐对周家那位二少爷情根深种,且他们两个也有了婚约,周二少爷从军,很少能与小姐见面,小姐就想学医,以后跟着军队,能常在周二少爷身边,他们如此般配,又如此情深,别人又岂能将他们分开。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嘛!”
“我懂了,绿水姐姐。”
见少年这样,绿水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孺子可教,本她对他也没什么恶意。
只是见这捡来的小奴,天天用一种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姐,绿水就怕他一时做出什么冲动的坏事。
现在看来,如此说明白了,他也知难而退,这样就挺好的。
魏府
魏山听到门房的人禀告宸王来了府上,心下疑惑的同时,匆匆整理好了衣冠,便去前面迎驾了。
萧景城自被迎了进来,就坐在魏府大堂的上首,小厮上了茶。
在随风用银针检验过茶水无毒后,萧景城便端起来饮了一口,随后便见到了急急赶来的魏山。
“魏大人。”
萧景城轻轻唤了句来人,魏山便忙跪了下来。
“下官来迟,请宸王恕罪!”
“魏大人确实有罪,只是非迟来之罪。”
魏山听得宸王这话,虽是不明所以,但惊惧更深,他本来就想着宸王为何要来他这处,这怎么就引出了他自己都不知的罪呢!
“下官糊涂,不知王爷可否...可否明示啊?”
魏山回话时将头压得更低了。
“往轻了说是纵子行凶,往重了说则是弑杀皇亲,不知魏大人觉得这罪,重是不重啊?”
魏山听了这话,更是不停地磕起头来。
“这臣实在是不知啊!不知啊!王爷,这怕不是有些误会在其中啊!”
萧景城笑了笑,“误会...倒也是,毕竟事关重大,是得弄弄清楚不是?”
“是,该弄清楚,可,可犬子...犬子遭了人绑架,至今未归啊!”
“城内常有巡逻队寻街,令公子不是在城内被绑的吧?公子出城做什么,绑人吗?”
“犬子确实不是在城内被人绑走,至于出城做什么,定然...定然也不是那种勾当。”
魏山说话时面上颗颗汗珠滚落,内心惊惧不已。
“那正巧,本王前些日子也被人追杀,碰巧也看到了令公子,只是见他好似怎么与那群穷凶极恶之徒相谈甚欢啊。本王还以为,那也是你魏家的产业呢,本还想来想来向魏大人请教,如此这般下来,您这一年收入几何呢?毕竟可是连本王都敢绑的人啊!”
魏山听闻此话,吓得是眼泪都流了下来,一路跪着走到宸王身前,却被宸王身前的随风给拦了下来,道了句,“魏大人,自重啊!”
魏山这才惊觉过来,发现自己是失礼了,忙道:“王爷,恕罪,此事定然是有误会的,我等与那盗匪是绝无勾结啊,就我那犬子都是被他们劫持的,王爷明察啊!”
“此事倒也有理,想来魏大人也不会做如此勾当,只是那山贼首领听说在魏大人这处,此人本王是定要带回处置的,还请魏大人交出吧。”
大堂外一人影一闪而过,紧随其后又跟去了另一道影子。
“王爷,那些人绑了犬子就是为了要挟下官要赎金的,如今被下官反制,或是要反咬一口,王爷那贼人万一胡言乱语,下官也是担待不起啊......”
“魏大人难道是怕把人交出了,那人说出真相,魏公子真的牵涉其中?若是令公子真是无辜,魏大人更该将人交给本王啊!”
魏山在下方一时回不出话来了,只是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
萧景城看了看半天没有动静的魏山道,“魏大人莫不是在拖延时间,叫人处理了那恶徒,死无对证啊!那人若是死了哑了,魏大人可要负责啊!”
“臣不敢!臣不敢!”
待魏山的话说完没多久,猛然外面便传出了响动。
一人被摔上了大堂,另一人则是被押了上来。
那个被摔上大堂的魏家管家见到魏山,连忙爬上前去拉扯他的衣衫,“老爷,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