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大清的帮助下,傻柱很快选了一遍,父子俩都不太满意,要不太潮穿不出去,要不太正式老气。(以前只经营女装一类,男装都是近两年才上了一些,这年代能买成衣的不是大院子弟就是一些干部)
最后还是决定按照何大清身上的款式定做一些。何大清脱下外套只剩里面一件白背心时,结实有型的肌肉和身形更是展露无遗,把外套放到店里老裁缝面前的桌上,何大清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陈美人看着这位老何同志,心里暗叹身材还不错嘛!老裁缝拿过外套仔细的观察着,陈美人也在一旁看着。
何大清闲来无事,从裤兜里拿出以前兑换的口琴,轻轻的一首《茉莉花》传入众人耳中。
傻柱心想这老货还会这个。老裁缝不为所动,陈美人则是好奇的瞥了一眼,继续观察外套,这是二人也看的差不多了。老裁缝就招呼傻柱过来量尺寸。
陈美人走到何大清面前看他表演,很快一曲终了。
“这位今年才18的老何同志果然口花花了得啊!还有吗?再来一个!”
“美人开口,不敢推辞。一曲苏联民歌献上!”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缓缓的响起,陈美人也坐到一旁静静的听着。
老裁缝还在很仔细的给傻柱量尺寸记录数据,这边已经两曲结束。在美人期盼的目光下,何大清又来一首《草原之夜》,这曲结束。
老裁缝那边也结束了,何大清走了过去。定下四套,两套冬(黑色藏蓝色)两套春秋(卡其色深灰色),要好面料,定好取货时间,一共付了20尺布票现金60多块。
临走时,何大清假意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铁盒(空间换的500g开心果),放到柜台上。
“感谢陈掌柜热情的招待,这里结束我们父子俩就该打道回厂,祝美人每天笑口常开!”
说完挥挥手,带着还有点懵圈的傻柱骑车离开。
美人拿起桌上印有南洋特产—开心果的小铁盒,看着父子离开。这一切被一旁的店里唯一女售货员全看在眼里。(全店就三个人,陈美人老裁缝女售货员)
傻柱坐在后座,又想开口询问一时又不知道该问那个问题。
“傻柱,这陈掌柜美不?”
“此生仅见,我活三十岁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院里厂里有能比的吗?”
傻柱闻言摇摇头说道:一个都没有,不管是长相穿着,还是说话的声音,都没有而且还差得远!爹你见过有比这陈掌柜还美的女人吗?
何大清闻言嘿嘿一笑。
“肯定见过,还不止一个!”
傻柱闻言顿时无语,心想这老货果然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啊!
见傻柱被打击到了,何大清又开口道:所以说嘛,人就得多出来走动出来见见外面的人和事儿,你每天窝在院里厂里,能见到这样的美人儿?
傻柱闻言又来劲了。
“以后肯定多出来走动,爹刚才你走的时候送陈掌柜的是啥东西?”
“那是南方特产,陈掌柜一看就是见识不少且家里富足,所以你就得弄些稀奇不常见且价值不高的东西送,这样效果才好也不突兀。比如院里厂里的女人你送这个,不如送斤猪肉的效果好!”
何大清单手骑车,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开心果反手递给傻柱。
“这是南方特产开心果,来尝尝!”
傻柱接了过来,剥开一颗。
“确实好吃,从来没见过。爹你说这陈掌柜的男人是啥样的人?”
“嘿嘿,她男人是谁不知道,但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把握不住的。老话说娶妻要娶贤,情人要找颜。这里面的门道多了,等你娶了媳妇就懂了!”
傻柱闻言点点头,心里盘算该找个啥样的媳妇,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陈掌柜那样的就不用惦记了,看看就好。然后就满脑子都是陈美人的一笑一颦。
“爹你啥时候学会口琴的,这个难学吗?”
“说难不难,不懂乐理,死记硬背吹几首曲子还是可以的。”
聊着聊着,父子俩就回到了轧钢厂。停好车,来到食堂,一看挂钟都四点过了。进到小灶看到马华和胖子还在练习,何大清满意的点点头,又指点一番。
傻柱假意去问刘岚晚上有招待没有,把刚才吃了几颗剩下的开心果全给了刘岚,刘岚吃后开心的夸奖了傻柱一番,还说这个好吃但不填肚子。傻柱这时候有点悟了刚才何大清的话了。
晚上没有招待,父子俩就在食堂等下班,坐老李的车上门做席。
另一边,就在父子俩骑车离开不久。店里又进来一位身材中等且偏瘦,相貌端正三十出头的青年人。
刚进门就被女售货员拉到一旁,添油加醋的把刚才何大清父子俩来店里做衣服的事说了一遍。
青年人听完后怒气冲冲来到柜台前,手重重的拍在柜台上。
把正在算账的陈美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来人立刻怒斥道:范金有你吃错药了,发这么大火干啥?
“你说我要干啥?每天这样穿着打扮妖里妖气,还在店里谈情说爱,撩拨男人!”
“老娘就喜欢这样穿着打扮,怎么了?我是吃你的还是穿你的了?我接待客人买卖谈成了有什么错?过不下去就离婚,咱们单过!”
“好,陈雪茹你到时候别后悔!离就离,儿子我得带走!这店早就收归国有,你就别惦记了!”
“不惦记就不惦记,小牛你带走就带走,反正我还有候魁!”
说完陈美人把账本之类放到柜台抽屉里,怒气冲冲的走出店门,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女售货员一眼。
来到对面小酒馆门口,就大喊:慧珍,慧珍!来陪我喝酒!
小酒馆里迎出一位年纪相仿的俏妇人。
“雪茹,这是又吵架了?”
说着俏妇人拉着陈美人的手,径直往店里后面的院子走去。
安排陈美人进屋坐在八仙桌旁长凳上,快速出去端了些小菜,拿了一壶酒。
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陈美人拿起酒壶又自斟自饮了两杯。
陈美人带着哭腔说道:慧珍,是真过不下去了,结婚快十年了,就最开始两年好点。然后就开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那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说这些年上门来骂过我多少次了?还一直想把候魁赶出去,店里也让人监视我(女售货员是范金有表妹),今天又打我小报告!
俏妇人闻言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闺蜜的情况她也一清二楚,很多时候也在想要换自己估计也过不下去直接离了,于是也不开口劝和。
“今天又是什么事儿,打你小报告了?”
陈美人闻言停止了哭泣,想起了何大清父子来店里的过程,噗呲一声又笑了。
俏妇人很是诧异。
“怎么又笑了,你到底闹得那一出?”
陈美人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就把何大清父子来店里的过程说了一遍。
俏妇人听完,一脸揶揄的看着陈美人。
“还是我们雪茹魅力大,四十多的老男人都要谎报年龄姓氏来哄你开心,听你说感觉这老男人自身条件不错啊!”
这时陈美人回过神,又继续说道:这人很像你家老蔡,长相有七八分,但更显年轻,穿着打扮很得体,举止言谈也不俗,口琴还吹得特别好!
俏妇人听完一顿,想了一会。
“前天晚上大概八点过的时候,我店里也来了个客人打包带走了些酒菜,抬头一看我当时也吓了一跳,马上也反应过来,声音气质穿着打扮完全不同,而且来人更显年轻。我估计我俩说的是同一个人。”
这时进来个中年男人。
“慧珍,咦!怎么陈雪茹也在,这就喝上了?我看前面没人,我就到后院来看看。”
陈美人闻言,赶紧起身把中年男人拉到桌边坐下,问道:老蔡,你还有失散多年的兄弟没有?
俏妇人把她二人遇到何大清的事也说了一遍,着重说了长相。
中年男人闻言一顿,然后低头思考,良久之后,抬头说道:没有,我就有个姐姐嫁到河南都快三十年了,不过我听我已经过世的爹说过我们本来姓何,他们有三兄弟。当年家里活不下去就只留了老大,剩下两个儿子都卖了出去,我爹是他九岁的时候被卖到蔡家的,后来就改了姓,但此生再也没见过他的家人。我估计你俩见过的这人,应该是我的堂哥或者堂弟。
陈美人闻言猛的一拍桌子,吓了另外两人一跳。
“老蔡这就对上了,我俩遇到那人就是姓何,叫何大清。过几天他还来取做好的衣服,到时候你们俩来个兄弟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