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言正跟杨婉讲述减肥的注意事项时,慕容康的声音传了进来。
杨婉的身子不由的一抖,一个多月来,杨婉还从未见过慕容康,不管怎么说,慕容康都是她的夫君。
慕容康突然出场,杨婉的心顿时怦怦直跳,也许是过于紧张的原因,杨婉的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杨婉的变化,都被方言言尽收眼底。
“臣妾拜见皇上!”
进宫之前,教习嬷嬷专门教过杨婉宫里的礼仪,所以,听到慕容康的声音,杨婉就赶紧朝慕容康行了跪拜之礼。
“你是?哦,朕知道了,婉妃平身吧!”
“臣妾谢过皇上!”
杨婉站了起来,杨婉全程一直低着头,她不敢直视慕容康。
“婉妃,不用站着,你坐在那里吧!”
“是,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看着杨婉拘谨不安的样子,方言言不忍心,所以主动让她坐下了。
慕容康没来的时候,杨婉还轻松自在一些,哪知慕容康一进来,杨婉顿时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皇上,婉妃进宫一个多月了,想来皇上还没有见过她吧!”
慕容康的眼睛不由得斜了方言言一眼,心中不禁暗道:“我见没见过婉妃,你难道还不知道?”
方言言其实没有恶意,昨日寺庙之行,方言言已经想开了。
方言言这么问,纯粹是没话找话,否则三个人干巴巴的坐在这里,场面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看着慕容康射过来的眼神,方言言也没有搭理他。
“婉妃,我们今日就开始执行减肥计划。”
方言言转移了话题。
“臣妾全听皇后娘娘安排。”
杨婉又对着方言言伏了伏身子。
慕容康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于是,慕容康决定找了个理由离开。
“你们聊吧!朕想起来了,朕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批完。”
慕容康转身就要离开。
杨婉赶紧起身,她准备恭送慕容康。
哪知杨婉体型肥胖,她坐下去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把椅子的空间占的满满的。
由于杨婉起的急,所以,杨婉起身时,椅子竟然被杨婉挂在了身上。
杨婉尴尬不已,慕容康见此,他不动声色的把杨婉身上的椅子拽了下来。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杨婉见到了慕容康的容颜。
“妈呀,太俊美了!”
杨婉的心里不由得惊呼起来,不过,她虽然惊呼慕容康的俊美,但是杨婉对慕容康依然没有一丝感觉。
“臣妾谢过皇上。”
慕容康没有理会杨婉,而是径直朝门外走去。
这一幕,虽然让方言言的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她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后来,每日早上,杨婉都会雷打不动地来乾庆宫找方言言。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快半个月了。
杨婉的减肥计划也很顺利,最难熬的日子也过去了。
现在,杨婉的体型瘦了不少,她也感觉身体轻快了许多。
杨婉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她也不再唯唯诺诺,自信也明显的增加了。
不到半个月的相处,杨婉对方言言也慢慢的敞开了心扉。
最初,方言言对杨婉的了解,也只是源于慕容康口中的只言片语。
后来,通过杨婉的叙述,方言言才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
尤其是聂鑫那一段,杨婉诉说时,方言言恨不得把聂鑫大卸八块。
“真是一个妥妥的渣男陈世美,白嫖了还要把财产据为己有,他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婉妃,俗话说,每个胖子都是一个潜力股,你一定要减肥成功,到时候让那个聂鑫看看,你是多么的美,你要气死他,让他后悔死。”
方言言攥着拳头恨恨的说道。
看着方言言因为自己而义愤填膺,杨婉感动的哭了。
这么多年来,杨婉受了委屈,她每次跟李氏诉说时,李氏哭的比杨婉还伤心,哭完后就劝她忍,长此以往,杨婉也就变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
“皇后,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难道比聂鑫还让人气愤?”
杨婉低下了头。
“婉妃,你说吧,别怕,你在天子身边,还怕没人给你撑腰?”
方言言不由得给杨婉打了打气。
杨婉抬起头来,然后红着脸说道:“皇后娘娘,自从聂鑫那件事,我对男人就没了感觉,我现在,不管是看看见俊美的男子,还是丑陋的男子,我的心里都是波澜不惊。”
方言言惊得目瞪口呆。
方言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后脱口而出:“婉妃,你不会是受了刺激,然后性取向改变了吧?”
“皇后娘娘,什么是性取向?”
此时的杨婉懵懵的,方言言的新名词迭出不穷,杨婉一时难以消化。
“意思就是你以前喜欢男人,自从聂鑫负了你,你对男人就深恶痛绝,从此开始对女人有了感觉。”
“啊!皇后娘娘,你误会臣妾了,臣妾对男人和女人都没有感觉。”
杨婉急的又摆手又后退。
方言言走到杨婉的身边,她直视着杨婉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对皇上也没有感觉?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没有。”
杨婉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对的,透过杨婉的眼睛,方言言知道,杨婉没有骗她。
这一次聊天,杨婉把自己的老底都抖落了出来,方言言对杨婉的同情也更深了。
方言言知道,杨婉会变成这样,都是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造成的。
想当初,自己为了和离,都差点把命搭在将军府。
方言言暗暗下了决心,既然她重新回到了这里, 她又贵为皇后,她就要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做点什么。
方言言知道,这里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受到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的扎在了心中,想要改变他们,简直难如登天。
在难,也要试一试。
方言言经受过和离的苦,杨婉又受到过被休弃的不公平待遇。
方言言决定从这两点下手。
男人既然可以随意休弃自己的妻子,那么女子又为什么不能轻而易举的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