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很简单的.”
赵蛟躺在床上,他抬高手,想要去触碰天花板的吊灯。
“哥,别吵,睡觉......”
赵螭躺在床的另一侧,带子紧紧束住他。
“早知道就不犯贱咬他了啊,不然现在也不会被绑他床上。”
心中嘟嘟囔囔,表面昏昏欲睡。
“你先睡觉,我要去查东西。”
赵蛟起身下床,月光透过薄纱打在他的身体上:
像古希腊中披荆斩棘的某位不出名圣人。
自己将身体视为一团泥土,便常常雕啄,直至现在上面有着硬朗的线条。
“哥——”
“怎么了?”
“我之前在慕斯的时候,你知道你这款最受什么人喜欢吗?”
赵蛟闻言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岁月在脸上留下一些轻薄的吻,痕迹并不明显。含笑的眼眸徒添一丝妖艳,可反差极大的冷漠神情相组合为自己徒添一丝不可亵渎的韵味。
“离异少妇?”
他打开衣柜寻找睡衣。
“哇~你喜欢这种啊~不过不是。”
“叛逆少女?”
“不是。”
赵螭躺在床上仰看着天花板摇头晃脑着,毕竟他现在只能移动自己的头。
“那你告诉我吧。”
赵蛟穿好衣服,走到床边俯身问赵螭。
“gay。”
“滚蛋啊!”
他笑骂出声,拿起一件衣服轻拍到赵螭脸上。
“我给你把衣服穿好,跟我一起去找东西。”
“好麻烦,我不去。”
“那你说说,你在慕斯最受什么人欢迎?”
赵螭躺在床上,哥哥的话一拳把他打到那潮湿脏污的三年。
他一言不发,任由赵蛟给他穿上衣服,一路沉默着。自虐着回想那膻味的世界。不对,不是自虐。只是他不愿承认自己病的很严重,思绪困在天罗地网,无法抽离这片回忆。就只能笑称自己是抖m。
直到哥哥按着他坐在沙发上,他才缓缓嘲笑出声:
“呵呵,竟没染上病,我这贱命还真是硬。”
绿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和赵蛟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如果他认为自己哥哥在慕斯里是少见的可自我引导型的男宠,那自己就只是一条贱狗。
谁都可以踩两脚,谁都可以摸两下。自己只能笑,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忤逆了他们,受罪的就是李鸿体。
“你说什么?”
赵蛟翻阅资料的手一抖,他清楚弟弟得了病。不过是不传染,不致命,不开心的病。
“我说李鸿体命真好。”
“为什么?”
“虽然她也是老东西安排的人,但是遇上我这么好的人。而且我没死在慕斯,还带她混成最大的头目。”
“嗯,对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么聪明?”
“嗯。”
只是后半句话被赵蛟吞入腹中:
“可弟弟你依然站在回忆里满目疮痍。”
20xx年 长井派出所
“我说啊,赵局长。赵螭吸d吧你是知道的吧?”
杨茂国本是镇定的,可赵蛟眼中的镜子反射他慌乱的全部。
迫不得已,他选择赌,他认为所有人都是烂人。
“你现在装神经病是不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你tm......我有什么办法?!他杀了我妻子和我儿子!”
一声砸入王红声的心脏。
虽早有准备,但。自己被迫害的一生,又算什么?
“哥?这么nb啊?”
结果显而易见,赵螭坐在办公室桌子上看着天空。苍白干裂的空气中他被大衣裹得紧紧的,围巾下藏匿一个项圈。
按钮就在李鸿体手中,赵蛟特意交代过:
“如果他行为有一点不对劲就按按钮,知道吗?”
“知道了。”
“嗯。”
“那你就不怕他拿我威胁你?”
毕竟谁也想不到市长就是凶手,赵螭那天的行为确实不太像一个正常的40多岁男性。
“笑了,恋童的软蛋能有什么?”
“也是哦,那你怎么和别人解释我脖子上这个?”
赵螭看着嘴角上扬一个像素点的赵蛟,还是开口询问。毕竟李鸿体那个傻子看自己呼吸大一点就电自己。
还是争取一下取下项圈吧,万一成功呢?
“我说你当年抄家的时候掉水库里面了,反正当时水库崩了。就说你撞到脑子不说,还大脑缺氧。”
“所以呢?”
“是个弱智。”
“滚蛋吧你......”
赵螭骂出声,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本子扔向赵蛟。
“好了,小心她电你。”
后者接下飞来的本子,笑意快要爆掉。
“总之,你不想看看我的推理吗?”
“看看咯。”
冬日的阳光跃过赵螭的头扑进赵蛟的怀中,无时无刻提醒他:
“因为血缘,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他就被迫经历所有事。”
“即使你现在侥幸找到他,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赵蛟摇摇头,缓解一下心脏的痛楚。走到桌子前拿本子拍拍他的头:
“那你还不下来?”
“好啦。tmd明明双胞胎,我怎么这么低......”
赵螭跳下来,看着身高近190的赵蛟,还是忍不住骂出来。
“你tm巨人是吧......”
“别骂了,小心她电你。”
“烦人!”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一个演绎不属于他年纪的幼稚,试图忘记自己多年遭受的一切,妄想抛弃所有因血缘带来的痛。
一个深知原罪,甘愿饰演这部烂戏。
“你看啊,为什么王红生的父母能找到她?而且哪里来的面包车?”
“因为咱爸。”
“对,而且那辆车甚至夺走了叶必无父亲的生命。”
“那这辆车还挺nb。”
“确实nb。”
两人都因为这尴尬的冷笑话沉默片刻,赵螭率先开口:
“那为什么你会猜凶手是他爸?”
“你看,杨让名义上应是杨谦的弟弟,对吧?”
赵蛟手指向他画在本子上的思维导图。
“对。”
“你被迫吸d,杨让主动吸d。”
说完,杨蛟叹气一声:
“我就那晚睡前突然想‘会不会当年杨让染毒也是父亲的手笔’。”
“所以我鬼使神差,就去查那个什么‘蕾片’的供应商。”
“真是咱爹啊?”
“对。”
“所以这一切就显然易见了,他可能就想用这案件警告我:‘如果你后来主动吸d他会让你生不如死’。可是他现在死了。”
赵蛟端起一杯茶顿了顿:
“他甚至想到了杨茂国不信任被迫害半生的王红生,会让她定期去自己的私人医院检查。其实对于杨茂国来说,这样就是在狠狠羞辱王红生。他自己心里面就痛快。”
“毕竟恋童的软蛋怎么会想王红生为什么费尽心思找自己妹妹演戏都不来寻他,他就自以为事,还故作高深不愿多问。”
“所以知道杨让不是自己亲孩子的时候他就怒了,以为那王红生骗他半辈子。所以他要报复杨谦母子,还要借杨谦的手报复害他丢脸的杨让。这样就不显自己刻薄,只能显现杨谦自己心狠手辣和王红生娇生惯养。这样他又深情,又负责。只是想不到杨谦会那么丧心病狂,所以他怒了,残害了他。”
“甚至,nm为什么会那么顺利找到杨谦和他阴暗的性格,我恐怕也是咱爸搞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长叹一声,长叹一生。
良久。
“我说啊,哥。”
“咋了?”
“咱爸怎么这么nb。”
“确实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