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剧烈的能量波动冲天而起。
妖兽的怒吼,灵力的剑光,滔天的烈火一同爆发。
刹那间一阵地动山摇,巨大的沟壑蔓延开来。
血纹黑蠊一跃而起,透明的羽翼伸展,凌空飞了起来。
“什么情况?”,柳如云一脸吃惊的盯着远处蛇谷的中心位置。
林灵儿也一脸凝重,“应该是猿蟒在被围殴”。
许长青有些惊讶,“没想到呆头呆脑的血纹黑蠊竟然会飞”。
“许兄,咱们怎么办?”,林灵儿轻声问道。
“让我看看什么个情况”,许长青灵力汇聚双眸,漆黑的眼眸之中伸出寸长的光芒。
“竟然是瞳术!”,柳如云心中微惊,瞳术可是相当罕见,往往价值极高。
约莫一炷香之后,许长青只觉得眼睛传来一阵刺痛,眼角之中留下些许血泪。
现在看来以现在许长青的修为,洞虚之眸的极限就是只够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如果分多次使用,持续时间可能会更短。
许长青叹了口气,“唉,太不持久了”。
“你看到什么了?”,柳如云说道,据能量波动的地方少说也有几十里,而且此处属于山谷,她不信许长青能够看清楚。
许长青面露笑意,“有人在打架”。
柳如云撇了撇嘴,“这不废话吗?!傻子都知道那里在斗法”。
“嗯?!”,许长青突然想到什么,饶有兴致的看向柳如云。
“看来不需要你引开猿蟒了,那两千灵石是不是该退了?”
“呵,你懂什么叫订金吗?”,柳如云笑着说道,心中窃喜,终于收回点成本了。
罢了,许长青也不跟她计较了,许长青此时也有些以貌取人了,如果是丑陋的男修士,许长青早把他收拾了。
不对,俊美的也不行。
“走吧,去看热闹,去晚了可能啥都捞不着了”。
血纹黑蠊俯冲下来,一路疾驰。
快到山谷之时,化作一道乌光没入许长青的发簪之上。
看到趴在许长青发簪上的黑蠊,它的眼睛发着血色的光芒,柳如云感到一阵恶寒,悄悄离的许长青远了几丈。
。。。
一片狼藉的山谷中,毒气弥漫,遍地都是蛇妖的尸体,五颜六色铺满了一地。
激荡的河流穿过山谷,飞流直下,瀑布飞溅,给这片凶险之地带来了一丝清凉和生机。
一头数丈高的黄色巨猿傲然而立,周围山崩树倒满是废墟。
巨猿高大威猛,毛发如铜,狰狞的面孔带着凶煞之气。它双目如电,身躯强壮,手上还握着一根巨大的铁杵,闪烁着寒光,
浓烈的杀机锁定着凌空而立的清丽剑修。
巨猿的尾巴粗壮有力,布满银色的鳞片,赫然是一条蛇的形状,蛇头扬起漆黑的三角眼睛中满是淫邪之色。
巨猿口吐人言,“你们闯入我的领地,简直是不想活了”。
“不要以为你们身为缥缈宗的弟子,我就不敢杀你!”
暗处观战的许长青有些不解,这妖兽这么猖狂的嘛,缥缈宗都不怕。
“万妖山脉核心区域也是有大妖存在的,虽然不如仙宗,但也不是好欺负的。门下弟子前来历练,若被妖兽斩杀,宗门一般不会追究,只能怪弟子学艺不精”。林灵儿轻声解释。
“哦”,这倒是还挺人性化,许长青微微点头。
“不过这些结丹妖兽不能踏入外围伤人,半年多前的鬼面蛟就被缥缈宗前辈斩杀”,林灵儿接着说道。
“在咱们西北域,人族作为主宰,妖兽只是资源”,柳如云补充道,“不过据说在别的界域好像略有不同”。
“这三人能是这猿蟒的对手吗?”,柳如云面色凝重地说道。
许长青瞄了一眼,认真地说道,“不是”。
这个猿蟒好像不简单,先看看再说,许长青暂时不打算出手。
楚寒烟凌空而立,一袭素白长衣飘飘欲仙,她灵剑一斩而落。
突然间,一道剑气破空而来,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剑气纵横之间,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宛如星辰陨落于人间般耀眼。
猿蟒大手一挥,一座小山拔地而起,迎上剑光,小山之上沟壑纵横,山石飞溅。
“哈哈,就这点实力吗?”,巨猿开口,满是不屑。
与此同时,猿蟒尾巴的蟒蛇狞笑,阴恻恻的声音,“这么娇滴滴的美女剑修,滋味一定不错”。
猿蟒一体双生,实力无比强悍。
“孽畜,吃我一拳!”,烟尘滚滚中金无道一拳打来。
此时金无道浑身散发着金属色的光芒,如同一金身罗汉,重重地一拳打出,空气之间发出音爆之声。
猿蟒满不在意,大吼一声,身躯暴涨三分,不闪不避同样一拳打出。
金无道灵力狂涌而出,金色的拳头之上传出阵阵梵音。
“金刚伏魔!”
赫然是佛门炼体的秘术。
“砰!”,狂暴的音浪袭来。
河流逆转,宽阔的瀑布此刻都出现瞬间的断流,无边气浪扫过,山谷之中狂风骤起。
金无道倒飞而出,整个右手软绵绵地垂落,显然骨骼已经寸寸崩断。
猿蟒此时也不好受,气血翻涌,踉踉跄跄地退了数十丈。
楚寒烟不会给它喘息的机会,强大的灵力喷涌,长剑泛起青色的光芒,滴溜溜的一转,随即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刹那间,无数把飞剑凭空出现,楚寒烟并指一点,一声娇喝。
“万剑诀!”
无数青色飞剑瞬间向着猿蟒激射而去。
同时,一直隐匿身形的李小财瞬间出现,极品灵剑泛起火红色光芒,狠狠地插入地面之中,无边火焰再次形成,一条条火焰枷锁向着猿蟒缠绕而去。
“这就是缥缈宗弟子的实力吗?”,柳如云面露震撼之色。
她虽然是筑基后期的实力,但就算最弱的李小财的实力也远在她之上。
许长青在妖猿的眼神中看到了冰冷的杀意和爆发的怒意,在蟒蛇的眼中看到了强烈的淫邪。
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