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左拐右拐的来到一处偏僻的房屋,“你们这样就不怕位置泄露吗?”
我疑问到,就这样带着我走,不说是光明正大吧,在我看来也没有做什么掩饰。眯眯眼还是那样笑道,我迟早一拳揍他脸上。
“不会的,女王是看不到这里的,其他人也看不见。”装神弄鬼,迟早一拳干他脸上。
房屋看起来小,实则内部有个地下室,然后我就被邀请进了地下室的监狱中,不出所料。费哥蒙临走时我叫住了他“能给我拿两本书来吗?”
“哦,月烨先生真是好学啊,但是很可惜,这里只有我们死棺的教义,你要吗。”
眯眯眼笑着。该死的眯眯眼。最后眯眯眼还是给我拿了两本死棺的教义。不过我没有看,能够理解疯子的只有疯子,我不想变成疯子。一夜无话。
隔天,费哥蒙来找我了。那张眯眯眼还是一样的欠揍。“月烨先生,听说你曾经好歹还是一个魔法师,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我冷笑的回到道“我为什么要帮忙,当初那颗子弹是你们死棺干的吧,还真是痛啊。”
“手下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明明月烨先生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怎么会有冒险者小队,克莱尔城那种地方的冒险者小队能够杀死哥布林狂战士呢,很难让人不多想吧。”
眯眯眼笑的越发灿烂。
“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帮我这个忙,我可以告诉你冬华的消息。”
“冬华果然在你们手上吗。”
“谁知道呢。”
这是威胁,混蛋。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胁了,话语从我的牙缝里挤了出来“你要我做什么?”“月烨先生你能够接受真是太好了,你要是拒绝了我会很苦恼的。你跟我来吧。”该死的眯眯眼。
在地下左拐右拐,不知道拐到了哪里,到了一个很空旷的空间。
一颗裹着黑丝的巨大的黑茧浮现在面前。
“月烨先生你和他们一起每天早晚对着黑茧诵读这本书便好,不要求顺序,随心便好。”眯眯眼递给我一本黑书便准备离开。
我叫住了他“费哥蒙,你等一会,冬华呢?”费哥蒙似乎想起了开心的事,笑的格外灿烂“月烨先生你别急,最多后天你就可以看见冬华了。那是最美丽的“冬华”。”说完费哥蒙便离开了。
可恶,费哥蒙到底什么意思?还有这本黑书,还有这个黑茧。
到底是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便只能先放下了。
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翻开手中的黑书看了看,上面尽是一些像涂鸦,但又有几分像文字的东西,偶尔有些看的明白的文字在上面,但又连不成一段完整的句子,像是婴儿的呓语。
看不明白,只能挑一些我看得懂的文字随便念了出来,不求成句子,只是想小学生学字般,反复朗读罢了。
黑茧仿佛有生命律动着。我感觉得到黑茧在慢慢发生着变化,我却不知道是什么变化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事到如今,我也别无选择。
慢慢的,我发现有些文字我也能看的懂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却能理解他的意思了。
这不是好事,正在发生着我不理解的变化。做完了今天的朗读我就赶紧回去自己都牢号,在这个监狱里好过在黑茧旁。那个东西,很诡异。
黑茧在孕育着什么,我不就知道。但是在黑茧旁边总会听到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那些东西在我耳边私语。
一开始我以为这不过是幻听,是我太累了的缘故,但是,这并不是我的幻觉,是真的有种什么东西降临了,虽然只是一点点。那天晚上的梦里,我看到,那充满恶意的目光,天空破开了一个裂口,有某种充满了恶意的东西在顺着裂隙往里窥探。
窒息般的感觉让我惊醒,那种东西绝对不该存在。第三天早上,费哥蒙又来了,对着我打招呼“看来你昨天睡得并不好啊,月烨先生。”我现在连伪装都不想伪装了,我并不想给他一点好脸色“你又来干什么,费哥蒙。”
“哎呀呀,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呢,月烨先生。”
费哥蒙浮夸的演技让我恶心。“我是来道别的,说实话,月烨先生的工作完成得很好,让我十分满意,可惜这份工作只能到此为止了。
”费哥蒙无奈的笑道“有群猎人追到这里了,真晦气。不过别担心,月烨先生,你的报酬我会付给你的,所有,拜拜咯。”
好痛,费哥蒙如同以往般笑到,但是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扎进了我的肚子“费,哥,蒙,你……”眯眯眼笑道“再见了,月烨先生,你会见到冬华的,如果活下来的话。”
费哥蒙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可以看见许多戴着兜帽的人都纷纷离开了,这是在撤离?但是我的意识快坚持不下去了,用力捂住肚子,试图缓解失血的速度。
意识模糊间听到了爆炸的声音。“还有死棺的人吗?”“没有了,那群老鼠跑得比谁都快。”“还有个活着的。”“是死棺吗?”“不是,他的身上没有那种肮脏的味道。”“虽然有一点,但应该只是沾染的。”“通知教会吧,救人这种事情是他们该做的。”“给他紧急止血后就放在这里好了。”“继续追踪死棺。”
白色的,什么,空洞的,什么。呃,我都快要习惯了,从昏迷中醒来,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主教大人,他醒了。”活泼的声音传来,才发现身边有一只羔羊。年轻的修女迎着朝阳,金色的蓬勃的长发熠熠生辉,感谢神明。
一个男性神官走了进来“年轻人,愿神明注视着你。”“神官先生,我睡了多久?”我询问道。旁边的修女答道“一整天哦,月烨先生,你睡了一天。”“神官先生,我可以离开了吗。”我有点急切,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月烨先生,为什么这么着急?你现在需要静养。”男神官认真的规劝道。
“但是我没有时间了,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神官松口了“好吧,但是要注意身体。”我快步离开教会。
我睡了一天,那么,这就是我被死棺抓走后的第三天了,如果费哥蒙没有骗我的话。冬华……洋洋洒洒的雪,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