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蓉城没两天,江小楼就陪着韩小慧飞去了大理。
大理是韩小慧真正的家。
而韩九坐镇江湖,稳而不倒,势力强大,他们两个飞去大理自然就是去潇洒享福。
而我?
也挺好。
陈平真没有单兵作战偷偷跑掉。
有茶茶陪着。
唐凝嫣现在每天都会来四平斋,主要是为了看茶茶,给茶茶买很多新衣服新鞋子小手镯小金铃小王冠,把她打扮成一个小公主。
唐鹤德他也跟着来,就像大宝SOD蜜,天天见。当然每天出现在四平斋也不是为了和我亲近,是和他的师兄陈平真。
此时,
下午两点多。
“文成老弟,悔棋悔棋,你这步棋错了,支什么士啊,不要走这步棋。好机会啊,逮住他,飞马飞马,把师兄的军给偷吃了。”
“嘿——!我没看到。陈大哥,飞马吃军。”
“观棋不语真君子。鹤德,你出的这招棋我认。你这么喜欢凑热闹,我同意你和文成联合,我其它棋子不动了,只动一炮一马一卒,五步,我让你们兵败阵亡,敢不敢和我打赌?”
陈平真回了家最开心的是江文成。
他整天缠着陈平真杀象棋。
每次都输得遍体鳞伤。
他不服。
继续燃烧小宇宙立志要报仇。
而今天吃过午饭,他就积极张罗摆盘杀棋,杀棋杀到现在又已经连输五局。
象棋。
我倒是会,棋技当然是高到天上去了,十级初级菜鸟。
但我站在旁边都看明白了,刚才陈平真一棋落子,江文成马上支士护帅,江文成他没有飞马吃军就输了。
棋盘变化。
如杀盘。
瞬息之间。
“师兄,赌不好,我们不赌,特别是跟你赌,我没有兴趣。”
唐鹤德从旁支招,坏了规矩,惹恼了陈平真,什么没有兴趣,明显就是没有底气,他下马,他服软,自圆场面。
继续说着:“文成老弟,师兄发威了,显然你这局又输定了,必死局。缴械投降认输吧,好好的去想一想棋路,整理一下心情,择日再战,现在我和师兄有点事要谈。”
“听人劝,吃饱饭。不过这一局还没有下完,似乎我还有反攻之力,所以陈大哥这局算平局行不行?”
“可以。”
江文成开心了。
几天下来终于杀了一盘平局。
“小坏人。”
“大坏人。”
“小坏人。”
“大坏人。”
唐凝嫣和茶茶玩着,她喊一声,茶茶理直气壮的回应。
但现在加入了某些特殊因素,她们两个之间的战斗一点都没有火药味,反而亲情很浓,然后唐凝嫣和茶茶蹭蹭脸,两人又哈哈笑。
江文成收完棋盘去文宝斋看店,我们几个人马上就围聚在一起悄悄滴密谋。
“师兄,我今天把铁券带来了,你看看。”
“这些死物没用。”
“没用——?怎么可能会没用。最起码可以证实一些历史事件。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些地方?”
“东南西北,天涯海角,很多地方都去了。我相信玉玺的存在。”
“战乱动荡,不休不止,永无安宁,说到底,两个字,天命——!”
陈平真把秘密揭密后,我就名正言顺成了大主角,唐鹤德他们也因此围着我围,为我操心费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而我更不是傻子。
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快要归西了,面临如此残酷的事还不积极,就真的是没心没肺。
所以,这段时间天天翻阅古书文籍。
即便是不成熟的野史地摊纪文也要看上几眼。
就是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我说着:“历史文载,玉玺始为皇,授命于天,传以万载,顺天应命,得道天命,便名正言顺。如果还像是古代君王王朝时期我还相信这件东西存在,但现在,就像一句玩笑话说的是建国后连动物都不能成精,玉玺存在的可能性并不高。”
唐凝嫣松开茶茶,茶茶晃晃手链铃铛,叮叮当当的响。
她接道:“历史记载真不真,假不假,说不清楚,因为都是过去式。但我综合了一下查到的信息,有一个线索,据说玉玺在唐末李后主也就是李从珂手中就被毁掉了。”
陈平真道:“不可能。”
唐鹤德道:“对,不可能。顺天应命,天道得昌。”
陈平真再道:“时跨千年,期间朝代更替,如果没有天道加持,就像鹤德刚才说的会一直天下动荡大乱,无朝无代,只有王,不可能有皇。唐李后主这件事我知道,也研究过,他帝命消亡干了一件破坏事,放了一把大火,据此玉玺失踪,如果真的失踪,就没有后朝顺天应命,名正言顺。”
我说道:“假如真的在唐李后主手中消失了,后朝的顺天应命所持的玉玺就像我们四平斋里的宝贝一样,是仿品,是赝品呢?那么,爸,渡我过本命年能不能也用同样的手段,或者选择其它的东西代替?”
陈平真喝了口茶,叹气道:“要是换作其他人,爸即便是动用邪门歪道的手段必能瞒天过海保你过关。关键你不一样,命格不一样,间隔几百年或者千年才会出一位帝皇星紫微坐命命格。爸的道行有限,窥探天机也有好几次,但就是算不出来为什么你此世会少一魄,而且还是命魂伏矢。”
唐凝嫣道:“陈叔,唐宋元明清,按君王朝,末朝是清朝,按你和二叔的说法,那件东西就应该锁定在清朝。末代皇帝溥仪,他当皇帝当了三年,那么就是只有他知道这件东西的下落。”
唐鹤德摇头。
陈平真自嘲笑着。
我和唐凝嫣看得一愣。
却在此时,茶茶脱口道:“爱新觉罗溥仪,清末代皇,醇亲王载沣子,年号光绪,即位三年,退位,他的是赝品。”
我瞪着眼,惊了又惊。
茶茶和我有心灵感应,她知道一些事与我的记忆相通,但是,这个时候我震惊了。
扶着她的小肩膀,问道:“赝品——?!茶茶,你怎么知道呢?”
茶茶和我处于平视角度,晃了晃手中的小金铃。“茶茶不知道。”
“通过所有发生的一切佐证,茶茶的小脑袋很复杂,她第三只眼真的还存在。”唐鹤德吧唧着嘴,道:“可她说出来的话,自己也解释不了,倒是每次说的都是隐藏的玄机。但小陈,你自己亲耳听到的,刚才话是茶茶说的,你信是不信呢?”
“信——!因为茶茶是我女儿。不过,说到清朝我想到一件事,是很诡异的历史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