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真的曾经当过指挥使啊，唐老能掐会算没有封错你的大官位。”
“那个朝代的指挥使不一样。”
“是啊。那可是正三品掌管几万人的大官，而且不是文官，全部是带刀的杀人的。”
“指挥使是锦衣卫的老大，特别的牛。”
“对。锦衣卫是很特殊的，我看古装电视剧都知道。”
“茶茶的出现已经够离奇了，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会一家三口团聚。”
“梅落花开花非花，来生不近帝王家，若是皇天不服老，攻雀楼台掌天下。这句话听起来有退有攻，但又很霸气。换句话说，陈笙，你当初已经想到了天下。”
“东厂？”
“东厂这都不知道？！吴老哥，你个笨蛋，就是太监党，里面的人全部是太监，电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
“元焕成原来是东厂督公。”
“原来他是大太监，并不是什么方士，但又是皇帝的近臣。”
“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地藏杀穴这个墓就是因为他是大太监，所以他有实力，然后当时搞了那么多邪门歪道，因为他自己是太监嘛，不可能会有后，就想成就自己走魔道。”
“笙哥，你都已经想到了天下，当初怎么没有夺天下呢——？”
方龙打开了话匣。
牛大力他们马上热议。
再加上有江小楼和韩小慧的绘声绘色。
冷冻时夜。
但我们大帐篷里却特别热闹。
茶茶在我身边乖乖的坐着，她的心情可能也不好，吃了一点东西就不吃了。
看着她。
再回首看着那口红箱。
我抱着白酒瓶猛灌。
再抱着酒瓶行步游走众人身边。
说着：
“这个墓已经探底，探墓下灯，摸金见银，可笑竟然会是我前世女儿的墓，而此墓，似墓却又不是墓——下场很惨，我心真伤悲。从玲儿告诉我的那些事，我当初叫木云真，大概已经推断出生存于哪个年代。”
“二叔，之前问过我一句话，会不会恨朱棣。”
“如今看来，不只是恨！”
“我告诉你们，锦衣卫只听从皇令，这批人的出现最开始是从朱元璋。朱元璋疑心很重，就用这一些人暗中安插于王公大臣身边，收集情报，线索秘密。”
“呵呵——你们听起来是不是很厉害？”
“但其实不是。”
“说得坦白一点，锦衣卫只是皇帝的鹰犬爪牙。”
“朱元璋利用这一群人只为达到他个人目的。就像老汪说的，锦衣卫是很特殊，这批人斩戮杀伐，势力遍布全国，最主要的是知道太多的秘密，所以嘛，在不需要这群人的时候，一声令下，就可以废了他们。”
江小楼举手，道：“笙哥，你不要喝太多，多吃东西。可是墓里龙钱铺路是永乐通宝，是朱棣，并不是朱元璋时期。”
我不可置否点头。
爱学习的熊刚不解，举手道：“废了？那怎么后来又有了呢？”
“建文帝时年，锦衣卫是不存在的。朱棣时期他又恢复了这一批人的存在。他是朱元璋的第四子嘛，有些东西都效仿他老子，甚至是更残暴，比如方孝孺灭十族，不遵行他令，违其令，仅是杀就杀了七八百人，还有祸连的上千人，流放什么的。方孝孺自己也死得很惨，说出来怕倒你们胃口。”
我又灌了一口，说着：“而锦衣卫很特殊，势力扩张，力量太大，难以驾驭，朱棣就想到了一个妙招，委亲信的宦官为官。”
熊刚又举手，道：“宦官是什么？”
“宦官就是太监。帝王皇权，其中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宦官，因为这些人是皇家身边服侍的近人，所以，先朝便有令，这些人是不能干政当政，就算有官级，顶多当个四品五品内宫首领太监，但偏偏朱棣让他们成就了东厂。”
我继续又说道：“以我现在个人见解其目的就是针对锦衣卫。帝王心术，驭人之术，这叫制衡。需要你，你风光无限，不需要你，有的是各种手段让你尝尽人间苦辣酸甜。因为他是皇，或者他是王，他掌有生杀大权，主宰一切。人命？呵呵——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终究如草如芥。”
李新元有所悟。
点头道：“我懂了。”
汪可道：“老李，你懂什么了？”
李新元白他一眼，道：“笨货，我还是有脑子的嘛。打个比方，就像我现在手中的打火机，它还是有气，还是可以打燃点火，但我现在就是看它不顺眼，我就是想把它给丢了甚至担心下一刻它会爆炸，所以不过是买个打火机，我可以随时再换一个，因为这事很简单。”
“老李，理解很深，精辟。”
我走到李新元身旁。
“来，干一杯。”
唐凝嫣沉着眉，冷道：“陈笙，别再喝了。”
韩小慧道：“笙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陈平真抱着一瓶酒喝着。
他拥有千杯不醉特殊体质，酒入味蕾，不过只是尝一下味道。
“儿子，昨天已经过去了，今天正在发生，明天还会继续，而我们永远活的是今天，也就是现在当下。几百年前的事，你的某一次前世，忘了吧。最起码你自己知道，在那一世你依然不是普通人。”
牛大力道：“锦衣卫指挥使啊，绝对杀了很多人。”
我讪笑，道：“对——杀了很多人！只不过结局很惨，被追杀，被灭族！”
“师兄，玲儿说的那一句话，你仔细想一想，小陈当时已经想到了天下。”
唐鹤德又道：“小陈既然想到了天下，但他的命格又不会变，如果行事，天下大乱，天命坐宫，天道助运，顺天顺命。”
陈平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过去的事又历史成真，至于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好了，这个话题中止。不醉不归也中止。天亮小黑黑吴宇锃你们即刻下山去买我需要用到的东西。”
“陈老，放心，我们一定买最好的！”
众人散了。
就像倦鸟各自回巢。
但我睡不着，估计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
余光不时看着旁边的红箱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阿爹阿爹，不痛不痛。”
“乖。阿爹不痛。你异常反应现在也都全部明白了，阿爹真的懂了。只是阿爹没有想透，当初最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害了你们，害了三族。”
“阿爹，心儿回来了，茶茶回来了。”
我跟她蹭蹭脸但不接她的话，紧紧的抱着她，拍拍她——
不知过了多久。
我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
是一个曾经熟悉的梦。
我看见了一道门，它镶着金银宝石，左右有九龙玉柱，华丽，很高，很宽，很厚。
推开这道门，看见了光，看见了人，看见了山河万里。
尸山堆积。
血流成河。
两军交兵，执掌杀伐，号令万军——
熟悉的梦境，让我心里发寒，因为梦境中，我竟然发现驾驶的战车上，左边是茶茶，右边是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