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位处西南,月季骤变,气温有变,并且现在月份十二月,气温已降,自然低。
房间的窗户玻璃碎了。
而且还有聚而不散的冷气。
我们把窗帘拉上,所有人都守在房间里。
但是,处于这样的环境,对待一个命在一线的人,即便他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蚕丝被,依然是糟糕透了。
同时,金巧巧阻止刘月秀替唐鹤德换房间。
因为长明灯火光虽然风动摇曳,却就是不灭,还渐渐的亮得很旺。
随后,刘月秀就跑去厨房熬汤什么的。
“小陈你刚才这是干啥啊?”
“什么鬼法鬼帝。”
“你学的是什么?”
“你刚才那么弄一套,唐哥是不是就没事了?他什么时候醒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案周婕和江文成。
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干了什么。
而在我的心里,就像唐鹤德让我主阵一样,他让我干什么,我就怎么干,至于会出现什么结果,我就是真的不知道,而最终,确认了,他没有坑过我。
“爸,妈,你们安静一点行不行。笙哥刚才那是施法术。”
“小陈怎么会施法术?!”
“小陈是不是跟着唐哥学了道法,他现在会算命吗?”
韩小慧插话,道:“我们起不了符,笙哥可以,黄符可以变金符,玄天上帝,地府幽王都会降以大法力在笙哥的身上,刚才借助的是东方鬼帝神荼法力。江叔,周姨,这些事和你们解释不了,现在重要的是干爹。你们看,长明灯越亮越旺,干爹脸色血润之气也在逐渐恢复中。”
唐凝嫣和金巧巧在床前守着,见状,脸上渐渐出现了喜色。
而我?
稍微有一点虚,可能就像唐鹤德以前说过的一样,不是体力消耗,应该是元气消耗,我就坐在一旁,喝咖啡,抽烟。
这一晚。
唐鹤德回到了家,享受着最高规格的待遇,因为我们几人寸步不离都守着他。
天刚破晓。
咳咳咳——
唐鹤德醒了。
他睁开眼睛发出干咳的声音。
金巧巧脸上有喜,眼中却有泪,赶紧将刘月秀熬好的营养汤,一勺一勺喂养。
“金妹,不喝了——小陈是不是来了?”
“在。”
“我就知道,就像乖小陈自己以前说过的一样,绝不会眼见二叔倒霉而见死不救的。”
“不要多说话,快点喝,给我喝光。”
唐鹤德喝了几口营养汤。
他就不喝了。
虚弱的撑起身,靠坐着,也看到了我们都在房间。
他强颜欢笑,道:“周妹,文成老弟,你们都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没事,我缓过来了!”
江文成凑过去,道:“唐哥,担心了你一晚上,你脸色是有些恢复,但好像气血还是不够好,依我看得多吃一点补的,我让你周妹现在就回去炖。”
“不用,用不着,我缓过来了就不会有事,有需要,刘妹他们也会安排的,不必忙活!”唐鹤德看向刘月秀,道:“刘妹,快去给我取瓶酒。”
唐凝嫣当即阻止,道:“二叔——!”
金巧巧道:“你疯了?!”
“刘妹,快去!”
“是,唐哥。”
唐鹤德很多时候突然的操作都让人震惊,意想不到。
等刘月秀从酒架上取来一瓶白酒,唐鹤德拆封抱着瓶子就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
江小楼道:“干爹,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韩小慧道:“干爹,你现在不能喝酒,你需要好好休养,养身体。”
“酒是烈,烈为火,火会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都乖,不用担心我。”
唐鹤德旋即看向我,调皮的气氛又来了,还面带笑容说着:“乖小陈,幸亏这一次你及时出手,不然我这一次真的倒大霉,极有可能魂会散,魄会消,然后回不来了。”
玄门的东西,我是个废物,当然是不懂的。
顺水推舟?!
懒得去深刻的理解,把话题岔开,说道:“二叔,坦白的说,我现在真的担心你的身体,真的像一个弱得不成样的鹌鹑,你好好休养吧,。”
唐鹤德把酒瓶放在床柜。
正色说着:“金妹应该已经和你们说过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详细。并不是自我抬高自己,因为我都倒霉了,差一点魂魄离体,要不是金妹赶着送我回蓉城,要不是小陈按照步骤及时施法,这一次,我是真的会死。”
我打断他道:“二叔,我施的法真的有用啊?”
“神灵常驻,鬼帝同行,你忘了?”
唐鹤德又道:“况且,你已经施过几次鬼帝法,对你并没有任何影响。大师兄又不在,也联系不上,我就只能交待金妹,真正能救我的人眼下就只能是你。借鬼帝法,灭魂吃鬼,鬼帝同样可以救人护魂。放心,针对你不会入道。”
担忧他一晚上。
现在虽然他有气息,但这副模样还是很虚,我也不想趁机怼他,淡淡道:“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准备不充分!”
“我只是自幼体虚!”
“他叫莫白,五十多岁,他如果点到了那个墓正位,那是他本事,我认了。但他刺激我,想整我,然后跟我斗法,还想弄死我们。我要报仇——!”
金巧巧敲了他一脑门。
“我们差一点都回不来了!”
“不会的!”
唐鹤德一脸的笃定,又道:“金妹,你又忘了,我很少算命,但算命很准的,我们有孩子了,你现在不是有身孕了吗,宝贝既然来到我们唐家就会助我们的运,我们不可能会面临那一步。他把我整得这么惨,这口气我咽不下,我要报仇!”
差点死了。
虚得像鹌鹑。
但他还是气到爆炸。
我把唐凝嫣拉到一旁,悄悄眯眯说着:“凝嫣,好事,喜事,又是坏事,然后又是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二叔。他现在的身体真的很虚,又是那么的疯狂入魔。你去劝劝他吧。”
唐凝嫣看到唐鹤德又恢复成暴躁的小老虎,担心降了下去。
但一夜没合眼,担心忧虑。
她现在也很疲惫。
“唐家村你又不是没去过。唐门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二叔的决定,就是决定。”
“我劝不了——!陈笙,还是你去劝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