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利墓中机关玩死叶宽四人并拘他们的亡魂再魂飞魄散,解气。
可针对白庆,唐鹤德他竟然不满足这样的结果。
先布局玩死白庆。
再施展大法力,化身鬼神将白庆亡魂摄于小泥人。
他还没有玩够。
他甚至还要助白庆变厉鬼。
要不是真实经历,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不管是活着的人,还是死掉的亡魂,竟然都能被唐鹤德玩弄于股掌。
篝火又点燃了,干柴噼里啪啦爆出脆响。
我和江小楼几人围在唐鹤德身边,看着他此刻诡异的操作。
他不只是把小泥人放在月光能照得到的地方,还把骷髅头木鱼法器和犍槌拿了出来,面对着贴着符的小泥人嘴里念念有词,咚咚咚的敲木鱼。
按他的说法,日出为阳是阳气,月出为阴是阴气,现在要助白庆吸食月之精华的阴气,然后怨化成煞,白庆亡魂不久后就会变成厉鬼。
但小泥人身上有白庆的生辰八字,小泥人又是白庆的寄身,变成厉鬼后依然还是被唐鹤德所控制,白庆想跑也跑不掉。
白庆没有骂错,唐鹤德就是真正的邪门歪道。
我很感慨,幸好他是我亲爱的二叔,不是我的敌人,否则栽在他手上,想都想不到最终会怎么被他玩死。
辛苦了几个小时,六件宝贝全部都进了宝,暂时放在一旁。
吴宇飞李新元他们都抄着家伙正在封墓入口。
吴宇锃双手受伤起泡了,这事现在没人逼着他干。
黑子和汪可,一个半边眉毛没了,一个头上的头发被火烧没剩几根了,变得半秃不秃,丑不拉叽,而他们两人脑子里缺线竟然没心没肺一边铲土封墓入口,一边相互开玩笑,还笑得特别开心。
“虽然没有成功撬开墓主真身棺,没看到里面藏了什么宝贝,但这一次的发生显然又是深刻的经验。”
江小楼和我在抽着烟,他又说道:“很惨痛。经验教训啊,往后类似的事绝不能再次发生。”
我说道:“也怪我,茶茶已经提醒我了,我没往心里去。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变相反而竟然做了一件好事,浴火重生,助沐家气运循环。凝嫣,这里的事显然已经尘埃落定,我们什么时候撤离?”
唐凝嫣道:“之前下灯进的宝,昨天晚上熊刚他们趁夜色装了车,现在这六件宝,不是很显眼,很容易带走。先是重开中字王墓,现在又再次封入口,他们的体力消耗不小,等这里完事,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明天白天我们就撤。倒是我担心一件事,我们撤了当然就是真的会离开宾川县,小慧的事还没有结果呢。”
韩小慧咂巴着嘴,脸色顿沉。
“不能因为我的事耽误大家的事。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这都已经过了好几天,如果真有消息肯定已经联系我们了。所以,显然时隔太久,石沉大海。”
唐鹤德敲了一阵木鱼,然后停了,把小泥人又装进黄布包。
他回头看向韩小慧,接话道:“我不会经常算卦,但算的卦还是很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相信干爹说的话,只是未到时机。”
金巧巧道:“以小慧的记忆确定她真正的家是宾川县,我们明天就会离开去大理市,针对陶明。一个是宾川县,一个是大理市,地理位置都不一样,如何帮小慧找到家人?”
唐鹤德道:“宾川县到大理市相隔又不是几百公里,就只有几十公里而已。打个比方,我们的祖家在唐家村,但现在却常住在蓉城,说不一定小慧的爸妈换了一个城市住呢。况且市比县显然更大,人更多,乖儿子他们之前用的那一招洒钱发寻亲传单就挺好,继续延用,可以将寻亲消息扩散更广。小慧,不用担心,陶明不死,我们就一直呆在大理,暂时不会回蓉城,有墓也不会下灯。”
韩小慧的事是大事,我曾经也答应过一定要帮她。
但让我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大理人。
假如就是蓉城人,就好办了。
因为唐门唐人当官的做大生意的很多精英力量都在蓉城,只要唐鹤德或者唐凝嫣一声令下,绝对很快就会有结果。
凌晨快一点,黑子他们终于再次将飞龙望天穴墓入口完美的封了。
带上宝贝返回大本营。
各自先补充了一下体力,他们就散了,去休息。
唐鹤德可能是精神好亦或者他开心到飞起,他睡不着,一边喝着白酒,一边取出小泥人,对着小泥人骂脏话,或者不停把如何布局玩死白庆他们的过程重复的说。
我觉得他有病。
他说他没有。
如此操作是为了增加白庆的怨气,再多吸食几次月之精华,被封在小泥人里的白庆就会蜕变,怨化成煞,厉鬼!
“二叔,你不要太嚣张了行不行,骂小声一点行不行,你吵到我睡不着觉。”
唐鹤德回应道:“小陈,主要是开心,来来来,陪我喝两口。”
“昨天晚上我才被你整醉了,你又来!天亮后我们就要走了,你准备打算背着我下山啊。就你这小体格,还经常体虚,我身体的重量压都压死你。”
真的被他嚣张狂浪吵到睡不着觉,钻出帐篷,索性点上一支烟提提神,然后走到他身边,又问道:“白庆被你整得很惨,那是因为白庆是蓉城人,你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通过唐家家族人的力量并不难,况且你很早就认识他,我问你,你知道陶明的生辰八字吗?”
唐鹤德道:“他大概的出生年月知道,不知道准确的时辰以及他真正的出生地。每个人的生辰八字是秘密,也是禁忌,不是百分之一百相信的人,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以免就像白庆一样,最终被我整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虽然是人间的鬼,我要让他死,他不能不死,到时候我们联合出招整他。来嘛来嘛,陪我喝两口!”
“二叔,你是小人,你言而无信,你背信弃义!”
“小陈,你啥意思啊,敢骂我,还敢侮辱我的人品,幸好我在阳,你在阳,不然灭了你!”
“你就是!”
我稍微提了提音量,喊道:“小楼,等会睡,你快出来看,你亲爱的干爹他在干啥。”
江小楼慵懒打着呵欠从帐篷里钻出脑袋,朝着我们方向看了一眼,下一刻,他顿时精神了不少,双眼一瞪,怒斥道:“干爹,我们可是打了赌的,你输了,三天不能喝酒,你趁我去睡觉竟然敢偷偷喝,你言而无信!”
一瓶白酒已经被唐鹤德喝了半瓶。
被我逮到机会数落。
现在又被他亲爱的干儿子怒斥,老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尴尬笑着。
“喔——!对,打了赌的,我输了,我把这事给忘了。算了算了,打赌的事不要计较了,因为我知道小陈一定会猜中墓的真正格局。干爹现在真的很开心,就想喝酒。以后再和你打赌如果我输了,我绝对遵守!”
“第一次打赌就言而无信,我还敢和你打二次赌啊?真的好困,言而无信的干爹懒得理你,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