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山藏着的这个墓果然是大凶墓!
我倒了血霉。
现在就连吴宇飞大好人他虽然完好无损,但还是落难了,可怜兮兮与我们隔离相望。
凭着我对他的了解,跳高的话,往下四五米高度他不怕死,他纵身就敢跳。
面对现在平面跳远,关键是漏道下方深度七米多还有要命的玩意儿,他现在不敢冒险尝试,万一失误,掉下去,我们就得为他哭丧。
当然,我们也是好人,严厉阻止他不能如此胆大包天的操作。
随后黑子李新元他们绕了过来,众人合力,把他救了。
同时,东南角壁窟横向放着的棺材,被撬了,又被唐鹤德料中了,就像江小楼时常说的连一枚铜钱都没有,真的是口空棺。
至于白庆?
他也获救了。
怎么说他也是白家的老大,领头羊,即便自己粗心大意踩中机关掉了下去,死掉了,但尸体还是要带走的。
正如唐鹤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家族情缘,情意绵绵,毕竟白家一方几乎都姓白,是家族团队。
所以,在有条件的基础下,不能让白庆与墓同葬。
是白丰下的令。
他让三个人栓上安全绳当蜘蛛人,甬道上面则是人力拉着安全绳,数人合力把白庆的尸体从漏道里救了回来。
而在这个期间,充分的展现出真正合作的意识。
吴宇飞和熊刚两位深藏不露的大力士作为我方代表,很积极的参与了。
此时此刻。
不到下午六点,天色还很亮堂。
但墓外。
似乎就连空气都充满着悲伤。
“九个,九个,为了这个鬼墓,我们竟然前前后后死了九个。阿义死了,白学宇死了,小宁走了,老叶老冯我姐夫,甚至今天竟然连庆哥也走了——小浩,小龙他们也倒霉,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他妈的,我草他妈的,死鬼墓——”
白丰跪在满身血污千疮百孔白庆尸体前,泪眼婆娑。
其他人,哭着,心显然也在痛。
“早知道,要是早知道——不探这个鬼墓。”
“就这些东西,让我们失去九条命,值吗?”
“探墓下灯,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拿雷管,草他妈的,有多少拿多少,把这个墓给炸塌了!”
亲人离去,这份痛,似乎在我方所有人身上都曾有过体现。
痛。
万箭穿心。
所以,现在白丰他们现在的悲痛,我们感同身受。
唐鹤德干扰了这一份悲伤气氛,阻止了白丰。
“白丰,墓已探,已见底,货有,不枉此行。而我们走的就是偏门,以偏门之法生无尽财富,既是偏门,何以保万全?既然走了这条道,就是鬼,就没有后悔。唉——这些年,我们身边的人也离开不少!至于这个墓,不能炸,得封,地藏杀穴,何为地藏,不用我再向你解释了吧。”
白丰凝望着白庆血满天飞的尸体,抹着眼泪,咬牙切齿。
“唐老,我听你的。但现在我有很多事要做,而且一定要办好,出宝的事就由你们代劳,你们行事,我相信。同时,你道法高深,请你替我庆哥超渡。”
唐凝嫣接了话,说道:“放心,出宝后我会联系你,你们该拿多少,一分不少,我唐人行事,不需要置疑。你堂哥的事,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我二叔必然会。趁现在天还没有黑,所有人都动起来,拿上家伙,把墓室入口给封了。”
悲伤依旧在弥漫着。
但唐鹤德他们说的话似乎又很有道理,没有人反驳。
随后,两家人都带上家伙,都在出力,一铲,一石,封墓室入口。
而我右手中箭受伤了,并不是不想出力真的偷懒,趁此时揪着唐鹤德去到一旁。
“二叔,这个墓已经见天,该摸的宝贝已经摸到手,宝贝也都在我们手上掌控着,该送走的人也顺其自然完美送走了,你的心愿已了,而此墓远离瓦溪村,墓室入口处于的位置又是如此偏僻,显然不可能会有人来,即便真的有人偶然寻来了,但里面的机关已经全部触发,所以,现在何必费力不讨好封墓入口?”
唐鹤德正色回道:“地藏杀穴,大凶墓,必须封!”
“嚯——!我信了你个邪!你信不信我马上当叛徒,向白丰他们揭穿你的阴谋阳谋!白庆的亡魂你还没有拘来,你只是在出墓时在壁龛上贴了张符,封了墓入口,这样的操作,真的管用吗?亦或者,你有其它办法能够把白庆亡魂弄出来,再让他魂飞魄散。如果你办不到的话,别忘了白庆死时立下诅咒,他要报仇,你就真的不担心他会变厉鬼恶鬼把你带走?”
我总感觉有问题,继续追问:“二叔,他们都在忙活着,白丰让几人也伤心的把尸体抬走了,我们现在悄悄地,小声地,你快给我解一解。”
唐鹤德道:“解什么解,有什么好解的,这个墓就是大凶墓,必须要封墓入口。好了,不要缠着我了,你受了伤,好好养伤。”
话落。
他就真的不理我了。
一个人跑去草从坐着,又冥想打坐。
这时,江小楼向我跑来,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密封袋装的卤猪蹄。
“笙哥,你衣服裤子上都是血,这么多,中了箭,伤口肯定很痛的,快吃个卤猪蹄补一补,我已经和老汪联系好了,把墓入口封好后,让他去那条溪沟里抓几条鱼回来,干妈也答应了,我领着小飞飞去抓几只野味,给你补身体。”
家族情缘?
这份感觉在我的身上是体会不到的。
我是曾经被遗弃。
没有家族!
但最起码在我和江小楼之间,情意绵绵,真心真情,纵然天塌地陷了,这份兄弟情不容置疑。
“小楼,我现在没胃口,等会吃。”我说道:“你说,二叔是不是很古怪?”
江小楼向唐鹤德冥想打坐方向瞄了一眼,气性上头,道:“他有什么好古怪的,分明之前你可以不用中箭,机关触发了,白家的人看到了,也会吓到的,非要让你中箭,还流了这么多血。不行,我现在又得去批评他。”
我说道:“别去了,我也没多大事,而且他已经被你们几个讨伐了,挺可怜的。墓已见天,宝也摸了,现在又封墓入口,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但我总感觉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唐鹤德冥想打坐,我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去打扰他,除非突然发生了紧急情况。
他打坐打到天黑,晚上八点多。
与此同时,两家人合力,已经把墓入口给封了。
白丰道:“唐老,唐大小姐,以及各位,青山有路再相逢!”
唐凝嫣道:“路在,桥在,后会有期!”
白丰领着他们的人回了营地。
我们也返回本营。
至于双翼神兽鼎这样的重器,是吴宇飞和熊刚两人抬着。
而当我们路过白家营地,他们已经在收拾行囊,显然是准备连夜离山。
“人生苦短,就是要时时刻刻寻找乐趣。玩,就要玩个高兴,过程,也要玩得精彩,如今仇已报,吉道。小楼小慧还有你们都动起来,赶紧搞些好吃的,今晚,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