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天,唐鹤德他很安静,闲着没事就在冥想打坐。
暂时不打扰他。
眼看快到晚上,大家肚子也饿了。
作为后勤大长官的江小楼反而不积极。
他最近点兵点将征兵两个搬运苦力熊刚和吴宇飞,本营里囤的吃的喝的东西很多。
但他,来了兴致,声称好几天没有吃过野味了。
我的茶茶倒是特别喜欢抓蛇,有毒的没毒的,不管大小,她一点都不怕。
可能是那些蛇闻到了茶茶的气息,都躲着她,她去附近树林玩耍一条也没有抓到。
所以,想要吃野味,这种事就比较有难度。
然而,我们这个队伍里还有高人。
金巧巧。
她唤出小飞飞,小飞飞领头,江小楼和吴宇飞一起去抓野味。
一去一回。
顶多四十分钟左右。
一人拎着两只野山鸡回来了,开膛破肚,鸡毛都扒好了,速度就是这么的快。
“本长官下令,摆餐。”
“我们边吃边喝,边烤肉。”
“干爹,你还在打坐啊,你不饿啊,这瓶茅台我都给你起开了。”
有个人瞬间回到现实,笑呵呵围了过来。
唐鹤德道:“打坐是可以恢复精气神,但肚子还是饿的呀,就等着你这位大长官下令,我其实早就饿了。白家那边气氛依旧悲凉,白庆必定也在醉酒状态,我们当然应该高兴,反正他们自己提议缓上一两天,这期间我们也没事,大家都喝起来,今晚不醉不归。”
他想整人。
因为,我们和他拼酒力,没有一个人能够喝得过他。
唐凝嫣将一块卤牛肉喂给茶茶,茶茶小手拿着,津津有味咀嚼着,然后,又抱着可乐喝。“二叔,他们心情低落,但我们不能跟上他们的节奏。”
唐鹤德道:“凝嫣,你想说什么?”
“两件事。第一,此墓杀不重,机关位可能也并不多,陈笙之前提议,既然墓中机关位并不多,我们可以自己布置机关。”
“第二,茶茶又有预见,是针对冯波。她说,水,冯波,死了。”
“我接受陈笙的建议,趁他们心情低谷期,我布置机关,但要把东西瞒着他们带进去,因为毕竟我们入墓就会经过白家人营地,此事稍微有一点困难。而茶茶的预见,我们几个人暂时没解透。”
唐鹤德吃了一块肉,灌了一口酒,他脸上有喜有沉。
说道:“茶茶,你再说一次,什么死了?”
茶茶仰着小脸,边吃边道:“水,冯波,死了。”
方龙接话道:“最开始我是真的认为茶茶是小孩,随口说,或者是编谎话,但都已经证实了。这一次针对姓冯的,她又有说法,但就一个水字,这个水字该怎么解呢?”
韩小慧道:“我们都问过茶茶,她自己也不知道。”
金巧巧道:“我的理解是下雨天,就是冯波死亡日。”
熊刚道:“我虽然不懂天象天气,但金阿姨,感觉上最起码近几天不太像是会下雨的。”
“水?”
“难道是往墓里灌水?”
“会不会是在墓里面有水的地方,然后藏着机关,狗日的冯波就死在那。”
李新元汪可他们都在充分开展智慧,分析着。
气氛倒是马上起来了。
但,众人的分析结果都不一致。
我看向唐鹤德,道:“二叔,在玄学方面你不是博士,但你就是专家。你的高见是什么?”
唐鹤德看了一眼茶茶。
但,想要从茶茶口中问出下文,纯粹就是没有一点希望。
“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气温虽热,却不闷,不燥,我即便不是气象专家,但八成可以肯定近两天是没有雨的。所以,金妹的理解,应该不正解。”
“此墓因为占极穴大位,密封很好,长年形聚的阴气早就贯出消散,里面反而很干燥,怎么可能会有水?”
“小黑黑说的往墓里灌水更不可能了。而观音山是有水位,山脚也有活水溪沟,而墓的位置垂直也有七八十米高,想要引动地下活水入墓,也不可能。茶茶这一次就一个字,竟然让我也很难解。此事先缓一缓,容我想想。”
“凝嫣,小陈建议我们在墓中布置机关,我同意。你知道二叔机关术我不懂,我想问你,你想用什么机关?”
此时此刻,属于唐凝嫣个人擅长领域。
江小楼主动示好,撕下一块刚烤好的野山鸡鸡腿供奉唐凝嫣。
“我暂时想到布置三种机关。在探清墓道主道底时,我看过左右两条内室道,笔直回弯,眼睛能够看到的长度左右各有二十多米左右,同时,内室道也是加固的。”
“可以在某一处撬开地砖或者壁龛上加固墓石,做箭矢机关,数量不用太多,就十几二十支,同时发射,但箭矢需要作旧,不是在蓉城,以现在的条件达不到,就算能达到,时间也不够。也可以做窝弩,一经触动,数百只弩箭射出,万箭穿心,当然,这更难了。还有就是绳索机关,一经触动,活活的吊掉他。”
“第三种,是目前条件最容易实现的。”
我听了就热血沸腾。
拍掌叫彩。
道:“凝嫣,你真的是机关术专家,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已经能够想到三种机关布置,假如要是给你足够的时间,想要探墓下灯,简直就是一步一险,一险一死。”
唐凝嫣道:“话是没错,但这需要时间,人力,还有物力。”
“不对不对。”吴宇锃道:“大小姐,你千万要相信我不是质疑你的本事高强,我们是不是遗忘了什么。茶茶不是又预见了吗,她提到的只是一个水字。而你刚才提到的这三种机关,即便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但与水这个字好像都没有关系。”
汪可道:“要不在绳索机关上弄点水,勒死他?”
李新元道:“照你这么说,还不如不用布置机关,给姓冯的一瓶水,诅咒他在墓里喝水呛死,这就是死在水字了,还是顺其自然的死。”
江小楼道:“凝嫣姐,老汪他们说得有一点道理,不沾水,那么和茶茶的预见就不吻合。你还能想到可以用水布置的机关吗?”
唐凝嫣蹙眉,摇了摇头。
大家都在吃东西。
但讨论了一会,气氛反而沉凝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都在发言,不管是否利于结果,但总之态度是积极的。
只见唐鹤德手里拿着一瓶白酒,来回踱步,我打破了此时气氛,道:“二叔,整合你刚才说的话,再整合大家说的话,我有一个判断,因为墓里干燥,不可能会有水。那么,从这一点分析,要整死姓冯的必须是我们搞的动作,你接受吗?”
唐鹤德点头,道:“同意。继续说。”
我说道:“茶茶提到水字,但墓里又不可能会有水,会不会这个水字有另一种解法,形似水却又不是水。我们都知道,在墓里有一种东西是可以存在的,油,灯油!”
霎时。
空间一静。
所有的人像豺狼似的看着我这一只羔羊。
我下意识咽口唾沫。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嘿嘿嘿嘿——
唐鹤德绕到我的身边,笑呵呵的坐着,强行让我喝了他的一口白酒,烈酒入喉很辣。
“小陈,我之前提醒过你,你最近的戾气比较重,需要收敛。但是,就在这一刻,你再也没有隐藏住你的戾气,可是呢,表现出来又是真实的结果。你说得对,形似水而非水,灯油它是可以存在在墓里,即便没有,我们也可以布置,而且这事还很简单。哈哈,好茶茶,好小陈,你们就是两个大宝贝。对,以油为主,以火为攻,烧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