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沟的墓金巧巧当时没有参与。
但,有理由相信,唐鹤德或者是唐凝嫣一定把墓中发生的详细情况告诉过她,几近等同于如似她亲眼目睹。
所以,金巧巧接了韩小慧的话。
“小慧,虽是三魂七魄中的一缕命魂,但他是真的活着。他是个高人,真正的高人,精心布局两条神道,一道不通,便可选择走第二条神道。他走的第一条神道,我和你干爹分析过,有着吸阳气的禁制情况,也就是占着陶家沟大吉位,吸走陶家沟的风水气运,他会成功,但最少还得几百年。而第二条神道,便是他的高明之处。你干爹显然也和你们说过,他是心甘情愿被诸葛亮给坑了,而结果,你干爹也是心甘情愿为他封正!”
韩小慧愣愣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当时回蓉城时候,我们追问过干爹,他在车上好像是这么说过。只不过,我还是没太明白什么叫心甘情愿被他坑了?”
唐鹤德接了话,道:“盗墓贼探墓下灯,冒着生命危险为的就是藏在地下的冥器珍宝,只为求财。古人,甚至贵胄帝王早就想到过这种事会发生,因为根本避免不了。所以,只要是墓葬,不管大大小小,里面几乎都会有玄机,都会暗藏杀机和凶险。陶家沟的墓,准确的说是诸葛亮算到了将来的某一天墓会见天。但如果是普通的盗墓贼,破阴阳八卦门时可能就死掉了,更不要提一步一险,能够到达九层陶仓楼的墓室。再准确的说,能够到达主墓室的人,必定是像我一样有真正道行的人,而诸葛亮等着就是我这样的人,需要我为他封正,助他一臂之力!”
江小楼道:“也就是诸葛亮未卜先知,他算到了将来能够到主墓室的人一定是像干爹你一样道法高深的人。那么,干爹,你真的是心甘情愿被他坑的吗?”
“是,的确是心甘情愿。”
顿了顿,唐鹤德又道:“他走的是神道,不是邪道。他不是还特意送了我一片无字天书,还赠我一句箴言,缘来缘法,缘到缘时,这些都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我是真的心甘情愿为他封正,助他一臂之力。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我们回到现在面临的问题上,我再三思忖考量,告诉各位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可能要倒霉了!”
聊天聊得好好的。
听得我都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陶家沟的墓里,发生的一切,就像看老式胶片电影,一画一帧,都是那么的清晰如许。
然而,唐鹤德话峰转得太快。
他就像是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吓了我们所有人一大跳。
我挑眉,眼中疑惑,问道:“二叔,你说我倒霉我还相信,因为我已经倒过几次霉了,现在倒的这次霉更深刻,我的双手虽然没有废,但即便处理包扎了,伤口还是很痛。你故意提高了几度声音,扯上一个‘们’,我们?换句话说,我还要再倒霉?吴大哥要倒霉?老汪要倒霉?甚至黑子哥和方龙哥他们都要倒霉?这是你的诅咒吗?!你良心不会痛吗!”
唐鹤德斜眼瞪我,沉声道:“小陈,我亲爱的陈大哥,你看我现在是在看玩笑吗?我现在没有心情说笑话,更不想和你斗嘴仗。还我的诅咒?!亏你想得出来!我是认真的,王八蛋元焕成的棺材里有诡异。”
吴宇锃道:“唐老,难道被江小楼说中了,棺材里的家伙真的还活着?”
“不可能。吴宇锃,你简直就是在说笑话。我认为韩小慧说得对,死了几百年了,没吃没喝,他还能够活着?活个屁!”李新元反驳了他,看向唐鹤德,道:“唐老,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唐鹤德道:“目前没有,是一点都没有,感觉不到任何一点阴煞气息,垂吊在方口下面的黑棺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所以,我暂时也没有解法。可是,刚才断绳一事,一定是棺材搞的鬼。”
唐凝嫣道:“二叔,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棺材必须拉上来,撬不撬开可以商量,因为它挡着我们下去的路,是个潜在的威胁,得把它先弄上来,然后才能再下去请出爸爸的尸骨。”
唐鹤德不可置否点头,沉声道:“对,做这件事得有先后顺序正确的步骤,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即便有任何的意外,也必须要想尽一切可能扼杀控制。棺材撬不撬开?要!这可是元焕成的真身棺,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我们冒了这么多险,吃了这么多亏,下灯探到这个份上了,当然是有权力知道。”
吴宇飞接话道:“唐老,我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弯道弯道,弯弯绕绕,我们现在就趟直了走,刚才虽然失败了,但我们可以再来。这一次,我们多栓两股,打上绳结,肯定能把棺材拖上来。”
“等等——”
唐鹤德双手背负着。
他抬头看了看墓室的上方,为天圆,又走到方口处,为地方。
他要是中了我的知心蛊,我就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但这种本事,我是个白痴,不会。余光看向金巧巧,极有可能她会。
“没有动静。”
“和刚才没有任何的变化。”
“真的是他在作妖作怪吗——不可能吧!如果是,早就破棺出来了——”
他自言自语,在方口处转圈圈。
江小楼凑到我身边,他看着我双手,还在自责道:“笙哥,如果有下一次,我不会再这么傻瓜了,因为我傻瓜就会害了你。”
我抬起手摸他的脑袋,手上的伤口虽然痛,但心里如似划过一道暧流,很甜。
“小楼,笙哥没事,就两道口子而已,过几天就好了。现在看似是一件简单的事,但二叔一直犹豫不绝,可能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等会把棺材弄上来,在没有确定安全的情况下,你和小慧离远一点。”
江小楼道:“笙哥,我知道了。你流了这么多血,是好多血,吃好几只老母鸡都补不回来,但现在我们在墓里也没有老母鸡鸡汤可以补身体,我包里还有很多肉干,要不要吃一点。”
“我不吃,我现在不饿。”
安抚了他,我看向唐鹤德,道:“二叔,你不要再犹豫不绝了,我相信你的判断不是无中生有,而且,一件事绝不能重蹈覆辙。所以,不管到底是什么结果,我们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要见真天。这一次,不用绳子。反正还有两圈钢丝绳没有派上用场,现在正合适!”
“对!说得对,一件事绝不能重蹈覆辙!好!那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吴宇飞,李新元,吴宇锃把绳子收起来,这一次我们就用钢丝绳,我就不相信还能断得了!同时,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防范未然,取出捆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