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左有青龙,右有白虎!”
“我就是传说中的大人物,江小楼!”
我斜眼看着他。
吴宇锃他们还在吃饭,而江小楼怪声怪音,在他们之间握着拳劲,舞来舞去,挥手出拳,以展示他二两的强壮肌肉。
韩小慧现在的身份转变了。
在我的眼中,我的心中,她是必须呵护的妹妹,此生不变。
可是,在江小楼的眼中心中,已经跃升为高高在上的女神,威武不凡。
她眉头蹙着,一脸的嫌弃,幽冷道:“小楼,你知道丢脸的丢这个字是怎么写的吗?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没有洗脸,所以,你也不要脸是不是啊!”
江小楼讪讪笑着,赶紧立正。
他是那么的喜欢嘴上逞强,一战斗到底的,竟然现在怂了,不敢回嘴。
唐鹤德饶有趣味发笑,接话道:“小慧,唐叔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说话也是如此的颇有水准,高深!”
韩小慧脸色微红,道:“我以前不会这么说话,胆子小,很腼腆。在卖家具的家具城上班时,客人来了,我都没有胆子主动向他们介绍,所以,一个月我都卖不出几件东西,我们当时一共有四个售货员,而我每个月都是工资最低,只有七百多块钱。现在,我也发现自己改变了,显然是和你们相处的原因,是从你们身上学到的。”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儒子可教也!”
唐鹤德他又闹起来了。
摇头晃脑。
像旧时学堂教书的老先生。
不过,马上他就倒霉。
金巧巧顺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凶恶道:“行不端,坐不正。老唐,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才能行得端,坐得正!”
唐鹤德马上乖了,只能以真诚流露出的笑容对待之。
此时,我在一旁,突然陷入沉思。
先有江小楼一鉴。
再有唐鹤德一鉴。
两个前车之鉴,前后相隔不超过五分钟,是如此的清晰,记忆深刻。
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唐凝嫣,即便现在已经是酷热天,但我还是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会不会,到时候唐凝嫣让我跪着,我就不敢站着,她让我哭,我就必须哭。
在脑子里仅是这么一想,这个画面好恐怖啊。
如此看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她是不是属于我栖息的木,是不是我的主,很有必要长时间暗中观察。
“都听好了,把吃过剩下的东西收去一旁,不能污染法阵。”
唐鹤德发话了。
黑子他们已经吃饱了,照令行事。
顷刻,眼前杂七杂八的垃圾残渣都被清理干净。
同时,亦说明要破阵了。
摆的法坛桌案上面还是上一次破阵时的那些东西,至于符箓到底画的是什么符,我就不清楚了,也没有心情多此一问。
然而,现在多了一件东西。
是从金巧巧带来的袋子里面的泥人匠捏的泥塑。
不得不佩服,泥人匠技艺精湛,捏出来的泥塑有模有样,栩栩如生。
唐鹤德他先按照四方八位,将凶兽和四神兽泥塑按照万山布下的阵法,依着顺序摆在法坛前面地上,并用罗盘准确定了位,不偏不倚。旋即,又将玄天上帝和身边侍从神明请到法坛桌正中位。
我知道我要倒霉了。
所以,很主动自己就走了过去。
唐鹤德掏出一支毛笔,沾着朱砂,口中念念有词,分别在玄天上帝和侍从两位神明眉心点了红点。“这一左一右是龟和蛇,一水一火,是被玉皇大帝封为太玄水精黑灵尊神和太玄火精赤灵尊神,归玄天上帝麾下。”
我白了他一眼,幽幽道:“不用向我介绍,我一点都不好奇,我对道法高深一点都不感冒。”
“你不要这么酸不拉叽,也不用激动,同时,我这不是消除你心中的忐忑吗?”唐鹤德坏笑,道:“主阵当然不是煮饭的煮啦,亏你想得出来。其实,你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一会看我眼色行事,持令旗发令号就行了,其余的事都交给我。怕你记不住令号,我已经把令号写在纸上了,你拿着。我向你比划一的时候,你就持令旗,念第一个令号,随后就是按着顺序。记住,顺序不能错。”
我接过他从黄布包里递来的纸条,只是瞄了一眼,但没有细看。
“我是念还是要摇头晃脑的唱出来啊?”
唐鹤德正色道:“声音洪亮,把你所有的底气都拿出来,然后念出来。这事不能开玩笑,不然,就是亵渎神明,罚不敬之罪,破法就又破不了。”
我看向前面地上按着方位摆好的四凶四象,再看法坛桌上的玄天上帝和左右龟蛇二将,道:“唐叔,前几天你不是这么破阵的。”
“那是因为我被迷惑了,误解了阵法。所以,没有请到法,阵也没有破了。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们现在就开始。你就站在旁边,随时持令旗,记住,要按照步骤声音洪亮念令号!”
罗成刚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六人围过来看稀奇古怪,但马上就被唐鹤德给喝斥赶走了。
同样,吴宇锃他们也是一脸严肃的退站在一旁。
此刻,气氛凝结并庄重神威。
唐鹤德这一次自己亲手斩了大红鸡公的鸡头,将鸡血滴入水碗,再点大香,大蜡。
随后,他马上又像神棍骗子,持着手中的木剑在法坛桌前踏着步罡舞来舞去。
“心意香传,焚香跪拜,三张灵符,径达九天。”
“吾启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弟子唐鹤德路遇万槽村万山境,实查山中邪阵,四凶四象,亦死亦生,恐为祸人间,衍符六合,上符天启,令四凶退位,四象归神,特开坛请法!”
三张符飘飞半空,呼的一声,同时无火自燃。
唐鹤德恭敬的朝着玄天上帝的泥塑拜了三拜,旋即看向我竖起一根手指,比划一。
我果然是大人物。
现在,终于轮到该我上场了!
“吾为陈笙,与神俱出,坐以法阵,持令开道。行令,一道令旗天门开!”
我持着令旗,看着纸条上的字,就像唐鹤德事先提醒说的一样,此刻把所有的底气都拿了出来,声音洪亮,回声有响,震声念了出来。
可是,当照着念完,下意识看向身旁持着木剑的唐鹤德,我感觉他坑我的嫌疑很明显。
我记性不差。
非常清楚的记得,且不说上次阵法不是这么破阵,就单指我持令旗念令号,令号和上次也不一样,竟然还特意写上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