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旭言都姓上官了,还能不是上官家族之人?
“他有什么特殊之处?”笛飞声问道。
“倒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我上官家族向来封闭,他这么一直频繁的出去,而且根据上官家族的密探回复,他去了百川院。”上官清策说道。
百川院和普渡寺,这不就在一个地方吗?
笛飞声赶紧回去,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李莲花。
可李莲花和方多病已经去找上官汪洋了,并且也查到了一定的线索。
“上官旭言?”李莲花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上官家族的内部消息,但这个上官旭言总是出入,行迹十分可疑,并且更值得怀疑的是,他去了百川院。”上官汪洋说道。
“百川院……普渡寺,果然如此。”李莲花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方多病说道。
的确不能等,因为据普渡寺传来的消息,已经有第三个和尚身死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上官汪洋说道。
“你确定?”方多病不相信的问道。
“这毕竟是我上官家族内部的事情,我一个上官家族的人,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上官汪洋诚恳的说道。
三人一起回到了普渡寺。
笛飞声先一步回到了普渡寺,刚想去找李莲花他们,他们就回来了。
“老笛,你可查到了些什么?”李莲花问道。
“上官旭言。”笛飞声只蹦出这四个字来。
“看来线索都一样,整个矛头都指向上官旭言一人。”方多病肯定的说道。
李莲花:“如今已经死了三个和尚,有我们在场,绝对不能再死第四个。”
四人一同点头。
绝对不能继续让无辜之人枉死。
李莲花等人前往查看死的第三个和尚的尸体,发现他和第二个尸体的手法更像,并且更加成熟。
这或许真的是模仿杀人,但一切的真相,要在今晚揭晓。
月色微明,夜幕拉开……
第四个血掌印消失了。
第四个和尚却还活着。
因为有李莲花等人在,凶手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杀人逃命。
“上官旭言。”李莲花大喊道。
那人果然出来了,并且揭下面纱,在看到上官汪洋的那一刻,那人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以为上官汪洋就是上官瀚海,这人其实是上官旭言的弟弟上官旭周,与上官汪洋一样,也是双生子。
他也从来不能进入上官家族。
上官旭周之所以认识上官瀚海,是因为上官旭言给他看到过上官瀚海的画像,但是上官汪洋不知道,也不认识上官旭周。
上官旭周能看出来上官汪洋不是上官瀚海,两个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能看得出来上官汪洋和上官瀚海给人的眼神不一样。
虽然只见过上官瀚海的画像,但眼神确是惟妙惟肖,上官瀚海绝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能看出上官汪洋不是上官瀚海,但上官汪洋却认不出上官旭周不是上官旭言。
但上官旭周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李莲花。
即便以前并没有见过上官旭周,可笛飞声和上官旭言对过掌,西域落印血掌根本不是悲风白杨的对手,而且上官旭言还中了一记悲风白杨。
在没有见过上官旭周之前,笛飞声以为西域落印血掌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和他打斗的那个人,根本就不会什么西域落印血掌,只是当时也只过了一招,他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罢了。
“上官旭言是不是有个弟弟?”李莲花问上官汪洋。
上官汪洋也不清楚,因为他也没入过上官家族,但上官家族那个双生之悲,在每一对双胞胎面前,都要重演一遍。
“我知道你不是上官旭言,你应该是他的弟弟吧,你叫……?”李莲花问道。
“哈哈哈……”上官旭周大笑道,不愧是聪明绝顶的李莲花,什么都能猜得到。
“的确,不是上官旭言,而是他的弟弟上官旭周。”上官旭周交代道。
“这就对了。”李莲花拍手示意。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上官旭周问道。
“你能看出来他不是上官瀚海,难道我还不能看不出你不是上官旭言吗?”李莲花反问道。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即便是双生子,也会有所不同,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完全一样的人。
上官旭周什么也没说,而是选择一掌打过去,他是会挑选对手的,直奔李莲花而去。
他的进攻带着强烈的震撼,仿佛可以撼动天地。而李莲花却带着无与伦比的优雅,仿佛可以穿透时空。
上官旭周的脸上,充满了坚定与果敢,眼神犹如烈阳照耀大地,目光锐利如刀,犹如疾风骤雨般刮过对手的防线。
他的手掌犹如赤焰,炽热而充满力量,每一次拍击地面,都会引起一阵翻天覆地的震动。
李莲花那身白色剑衣,犹如雪域中的仙子,清纯而神秘。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从容与优雅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眼睛犹如秋水,清澈而深邃,目光犀利如剑,犹如雪山之巅的寒风刺骨。他的剑术犹如流水,柔和而流畅,每一次挥舞剑尖,都会带起一阵轻盈的剑花。
两人一剑一掌,纵横交错,犹如两股激流在洪荒中碰撞,激起阵阵波澜。
上官旭周的西域落印血掌一次次击中李莲花的剑,但每次都被她巧妙地躲过。
而李莲花则以他那独特的剑术一次次逼近上官旭周的防线,但每次都被他险险地化解。
上官旭周怒吼一声,挥出他的最后一掌。他的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轨迹,犹如火红的流星直扑李莲花而来。
他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他知道这一掌是他最后的决战之力,他要用尽全力一击必杀。
然而就在这时,李莲花轻轻地笑了一声,他的手中剑光一闪,一道白色的剑光如同闪电般,划破了上官旭周的红色轨迹。
他的剑尖准确地指向上官旭周的掌心,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剑尖涌出,直射向上官旭周的手掌。
上官旭周的最后一掌竟然在瞬间被阻挡,而且那股无形的力量直接透体而出。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吃惊地看着李莲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莲花微笑着看着上官旭周,他的剑身闪烁着寒光,犹如冰山上冻结的霜雪。
但下一秒,便是冰雪融化,春回大地。
“上官旭言,你若是选择继续躲在那里,你的弟弟可就要倒霉了。”笛飞声喊道。
上官旭言也出来了。
他出来之后,什么也没干,出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弟弟,不要执着了,放下吧!”
“你凭什么让我放下?你自己每日沐浴着阳光,向来看不见阴暗之处的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下?”上官旭周发狠道。
上官旭言一下子跪了下来。
没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是啊……”
“我向来不信命由天定,也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既然知道这个规矩本身是个悲剧,又为何不能更改呢?”上官旭周攥紧拳头,咬紧牙关说道。
这世间的规矩,本就由人定,上官家族的双生之悲,自家族成立起,便已经存在。
可这与他杀了那几个和尚,有什么关系?
“规矩不是为个别人而设立的,但人却是个别的。”上官汪洋感慨道。
他也是规矩的受害者,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滋味,有家都不能回,可他的哥哥,也不能入这自由自在的江湖。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难处,无论是不是双生,都未必好过,就连上官清策和上官清岚这一对兄弟,就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是十几年未曾相见。
身处于这个大家族,就有很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普通平凡之人,也有普通平凡之人的好处,他们最起码自由,可他们也为了温饱生存而在每天不断的奋斗,这些大家族之人,又如何会懂?
“踏雪扶山和,双生结郁落。”
“笑言枫林晚,近是不归人。”
“你们先别在这里吟诗作对,我只是想问一句,你们上官家族内部的恩恩怨怨,和那些和尚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无辜的啊!”方多病说道。
经过方多病的提醒,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回来。
“因为他们也是上官家族的人,并且,还都是那些惺惺作态的哥哥,出家便能了事吗?出家只是逃避,为什么不反抗呢?”上官旭周愤懑的说道。
“即便他们已经出家了,可之前的恩恩怨怨,便可一笔勾销吗?”上官旭周越说越是意难平。
其实他杀了那些人,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引起注意而已。
他需要让上官家族的人看到,这些双生之人,都不会快乐。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吗?”李莲花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需要一个关注而已,明明是一母双生,凭什么那些早出生的人,便能陪伴自己的父母,而那些晚出生的人,只能独自一人浪迹江湖,可那些人竟然还惺惺作态,既然表演起出家的戏码,当真是荒唐可笑。”
上官旭周不过是揭露那些可恶的嘴脸,让整个上官家族的人都能够明白,明明是一母双生,为什么待遇如此不同?
“可……他们也是无奈的啊!”上官汪洋无奈的说道。
身在上官家族,有太多的无奈,不是一个人便能决定的了的。
“你说他们无奈,难道你就不无奈吗?当权者呢?都死了吗?”上官旭周发疯道。
正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上官清策和上官清岚赶了过来,好巧不巧,之前的话他们没听到,可唯独这一句,已经狠狠的扎进了他们的心里,就如同一根刺,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可即便身为上官家族的当权者,上官清策已经成为家主了,他都和自己的兄弟十几年未见面,又如何改得了那些规矩?
“你是千不该,万不该的选择杀人,双生的悲剧我可以改变,甚至可以为了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身为上官家族的家主,只是希望任何一个上官家族的人,都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上官清策没有多大的梦想,他只是想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是每一个人。
什么光宗耀祖,什么发扬光大,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上官家族中每一个人的性命。
“想要活下去不难,但想要活出个人样来,那是难如登天,其实死更容易,可我们始终没有勇气,不只是你一个人这么想,我们也想和哥哥团聚,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又何尝不好呢?”
上官旭周每天做梦都在想那种生活,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可以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玩耍,在一起吃几顿家常便饭,这便是对他来说,最大的奢侈。
他只想过普通平凡之人的日子,学着那些老百姓,感受家的温暖。
可自古难两全,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没那么容易的,在这么大的一个家族里面,每天的事情繁多,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感受。
想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吃饭,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上官清策呆呆的站在这里,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一动不动。
忽然间,警钟长鸣……
“这是……”
“不好,皇宫!”李莲花说道。
一提到皇宫,方多病比谁都着急,他恨不得立马飞过去,确保皇帝的安全。
“这钟声……是国丧啊!”无了大师道。
“国丧?不可能,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死?”
方多病始终说服不了自己,他一定得亲眼见到,他一直相信,皇帝还活着,就像当年相信李相夷还活着一样。
李莲花等人火速赶往皇宫。
在看到皇帝的那一刻,方多病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