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大壮宠溺的看着李小小。
“要不说这位小娘子有福气呢,我看着你家男人啊,什么都听你的。唉,我要有这福气就好了。”老板娘打趣着。
要是以前的李小小可能会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在路边摆摊,卖了很久的馄饨,李小小的脸面厚了些,倒是觉得有幸荣焉。
“嗯,掌柜的,你再帮着找两身十六七岁的男子的衣裳。”
“好嘞。”老板娘笑得开怀,今天要开一个大单咯。
最后零零散散的,李小小买了7身衣服。
林老头一身,林小山一身,林大壮两身,小妮儿和林簌音各一身。
就连李小小自己也被林大壮拉着买了一身厚实的。
最后花了2两8钱,把所有的看上的衣服买回家。
老板娘还贴心的送了一些布头和针线。
“走吧,我陪你们先回去。等会儿再去找小五子,说明天休息的事情。”
“好。”李小小有些甜蜜。
夜虽然深了,但是人之间的心却更加的紧密。
“大壮哥,明天不卖馒头?”小五子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
“是啊,我们住在城外,现在路上下完雨以后很泥泞,挑着担子来回走,不方便。”
“这样啊。”小五子有些失落。
“嗯,小五子兄弟,不好意思了。不过你放心,等我在京师找到铺子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找铺子?”小五子抬眼看林大壮。
“嗯,我和我媳妇商量好了。准备在金狮找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铺子,到时候我在里面做馒头卖,小小就做馄饨卖。这样,相互都能看顾着点。”
“是吗?大壮哥,那你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是刚刚和小小商量好。今天过来找你,一是告诉你,明天我不给你送馒头了,二是想着你在京师呆的时间久,有没有知道那里有铺子往外赁的?”
“这,大壮哥,实话,你们想要在路边摆个摊子都没有问题。但是想要赁铺子,怕是很难。”
“哦,这话怎么说?”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是京师这块的铺子,大多数都是有主的,这些主家大多数都是当官的,铺子要么是家产,要么是媳妇的陪嫁。所以这些铺子都是自产自销的,不会对外租赁的。少部分的铺子,就是由像我家这样的房子改建的。这些铺子呢,也都是家里有个一技之长,想要做买卖维持营生的。”
“那就没有吗?”
“有对外赁的,但是那些都是一些酒楼啊,或者一些主干道上的铺子。那些铺子租金,可不是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负担得起的。”
“那要多少?”
“那些铺子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家子弟,都是挥金如土的主,就一个小铺面要50两起。”
“50两?”林大壮有些惊讶了,自己现在每天做那么多馒头,一天收入也就二两多一些,一个月也不过60两。
“是的。”
“ 那就没有便宜些的?”
“有,那就只能赁像我家这样的房子改的。”
“什么意思?”
“大壮哥,说句实话。我想把我家的屋子赁给你。”
“你家的屋子。”林大壮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屋子。
“是啊,其实这一片几家的屋子都曾经是我家的,你看,左边的那几家改成了小店面,右边的那一家是卖杂货的。我家在中间,后面还带个院子,也有水井 ,我觉得挺符合你的要求的。”
“小五子,你家赁给我,那你们之后住哪里呢?”
“四海之大,何处都是家。不瞒你说,这屋子我要是不赁给你,我也住不长久。”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事还是我来说吧。”小五子的爷爷,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看着很是消瘦,但是又带着一丝气度。
“大爷,您说。”
“我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带着一个半大小子,还有一个姑娘。能把他们平安带大,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祈求了。但是,我们这般情况,犹如小孩抱金砖过路,到处都是柴狼虎豹盯着我们,所以呀,之前我们就打算把屋子赁出去,每个月的租金也能有七八两,也够我们三个人的生活了。”
“这,京师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视强凌弱,可不管哪里呀。尤其是京师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一个砖头砸下去,说不定就砸到一个一品大员。这上头没人啊,咱们就得规规矩矩的,或者用龟龟缩缩来形容。”
“大爷?”林大壮有些感触,这是第二次,林大壮对权势有了认知。
“大壮啊,我看你是个好的。前几天小五子卖馒头也是托你的福,总算不在街上乱晃荡,被人当做乞丐了。这屋子我们目前来说是保不住的,但是赁给你就不一样了,我也听说了,你们在京师这是有户籍的。只要按时交税,再加上你身强体壮的,没人敢,也没人会来找你麻烦的。”
“我,这样吧,大爷。我回去找我媳妇商量一下,明天过来给你们答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行,天色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打扰了。”
“没事,今天也多亏你跑这一趟,不然小五子明天还去村门口等你呢。”
“你们不用送了,我就回了。”
林大壮走在回家的路上,暗暗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小五子家的位置确实不错。
虽然不在朱雀大街上,但是离的不远。
而且离江衢河也很近,还是在一个路口上,每日经过的人也不少 。
周边的河工,扛包的都在那附近。
虽然不是码头,但是,光是沿途的这些人就已经够铺子盘活了。
屋子里面还能放五六张桌子,到时候在后院盖个伙房,就能开张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