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时候把我遇到的最诡异的事情说下了!
之所以现在说,是因为我们都搬走了,这是来到这个城市后,第二次被迫搬家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5月5号,由于市里争取创建全国卫生城市,我所在的烧烤店被迫停业一天。
那天从下午4点开始打扫卫生,烧烤店产生的油渍非常的多,屋里屋外,必须要用烧碱才能彻底的清洗干净。
我们几个小伙一直清清洗洗到夜里9点左右,才算清洗干净。
虽说一天老板少了几万元的收入,但是所幸也算达到了市卫生组要求的标准,老板似乎心情大好,又看着我们这些小伙干活特卖力,所以在完事后,老板难得的大方了一回说道,先吃饭,后唱歌。
到饭店后,包了个大间,老板的玩伴也到了两三个,大包间也显得有些拥挤,胡吃海喝了一通,老板们边吃边吹他创业的经历,那说的真是天花乱坠,我们几个小伙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吃完饭也就11点多了,店里的其他伙计较远的就回家了,一个伙计借累回了宿舍,我们剩余的3个小伙就随着老板一起去了市里的KTV一条街,KTV经理见到老板,一口一个胡哥,似乎和老板关系不错的样子,KTV话筒当然没有我们的份,只有老板他们斗酒的时候才会把话筒丢到一边,其实吧,我们几个也就是图个新鲜。
本来我们没有休息,难得有一天休息却是这样度过的。
打扫卫生已经很累了,又吃饭又喝酒,大家都很疲乏。
所幸在KTV里一伙计斗酒喝醉了,吐的不成样子。
借此我们就提前打车回去了,我和老表把他先架回他的住处,然后我们才回宿舍。
说起宿舍,其实我和老表心里都曾吐出过一丝不情愿的情绪。
为什么,因为这个宿舍居然没有卫生间,去卫生间得下楼去大马路边的公厕,还要收钱,一次一块钱,一年下来这网吧上网的费用也得几天啊,这是老表经常说的话,老表超爱去网吧。
再则,是宿舍的位置比较的偏僻,离上班距离有些远,地走得半个小时的路程。
虽说在市里,但是这却是一片80,90年代的低矮楼房,配套设施极差,最基本的用水,却是从墙外走的水管,墙体外围孔洞开的是一排一排的,水管上面尽是一些红锈,墙体脱落的厉害,露出了大片的红砖。
宿舍的位置恰好是在这一片楼房的最里面一排,是一个通天井似的四方形五层楼房,再后面就是一些低矮山丘,和一些野水塘。
这些楼房盖的是密密麻麻,并且还没有规律,也许你走着走着,不知道路线情况下,七拐八拐就冲进了死胡同里了。
这是我的亲身体验,走到死胡同的那种绝望,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天老表也喝的是摇头晃脑,满嘴跑火车,真搞不懂喝多的人都很多话。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时间是3点22分。
当时的夜色是非常漆黑的,楼房的窗户一个亮的都没有,手机的手电筒照的距离也不远,这些光线在夜色中飘忽异常,仿佛这些光线被周围黑色的浓雾吸取了一般。
老表一直说着瞎话,他又胖,我还要搀扶着他,我们几乎是蹒跚而行。
虽说我的心里砰砰的直跳,但身边总有个人在说话,其实也算是比较壮胆的。
可是他的话吐字很不清楚,似乎夹杂他那地方的方言,老表说胡话一会低一会高,在这巷子里走动,那回音听着非常的渗人。
由于我有错了几次的死胡同的前车之鉴,所以我把去宿舍的道路,专门花时间仔仔细细的走了几趟,现在虽说这头有些晕,但是这路我却记得是异常清楚,再说现在又是关键时刻,马虎不得。
拐了几拐,我心里盘算着这路也走的快大半了,心里也算是松缓下来了,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似乎这片空间缺少了一点什么,是什么呢,我用手机照了照老表的脸,满脸肥肉的面容此刻是慵懒至极,对了,老表怎么不说话了。
当人耳边总是有人说话,他忽然不说的时候,就会有那个时间阶段的空白。
我正想拍拍他的脸,忽然,我耳朵旁边突然出现了很沉重的呼吸声,就像有人对着你的耳朵吹着粗气一般。
别看我喝了些酒有些晕,但我的头脑确是特别的清醒。
那声音绝对不像从正常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那种声音听着像是女人,但确实带着男人的凶气,我吓得哇的大叫一声,乎起巴掌一下子打在老表的脸上。
心里大骂你个狗日的,发疯了!
他并没有反应,身体犹如抽筋了一般,剧烈的颤抖起来,几个呼吸之后,忽然软了下来,我掺扶着他,身躯一个不稳,我们歪道在一旁。
手机也陡然间掉落到了地上,那手机筒的灯光消失不见,只照得脚下一团光晕。
倒在一旁的我是惊惧异常,脑中一个激灵,头脑的晕乎顿时是消散,此时的我,想大声呼喊却是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始终发出不了任何的声响。
我用颤抖手臂摸着身旁的老表,用颤抖沙哑的声音喊着老表,他却是一动不动,犹如死猪一般。
“嘻…嘻…”
就在此时,老表那身后却传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的女声。
我的大气再也不敢喘了,心中有无数个念头瞬间闪动。
我顿时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拿了出来,打开,3点22分。
我颤抖着拿漆手机,往四周照了照,除了墙还是墙。没人啊!
我当时腿特别的软,心想电影里的段子将在我的身上上演了。
不过,还好!没有照到。
不过有一点我没有照,就是我的身后。因为我不敢。
我当时异常的害怕,我估计老表遇到这事估计就尿了。
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又高又胖,大肚子挺着像个弥勒佛。
“谁!打……我!”
一声厉喝,顿时把我从这绝望中拯救了出来,老表忽然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糊里糊涂的说道。
我是惊喜交加啊,我拉住了老表的手,顿时觉得安全了许多。
老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脸,此时我才发现老表的脸上,那五指手印是血红异常,这一巴掌挨的着实不轻。
“啥脸色,咋那么青!”
老表呼呼的说道。
我勉强笑了笑,眼睛眨了眨,示意他身后,老表脸色一变。
他扭头望去,我的手机也在后面扫了扫,并没有发现什么,心里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当下,我勉强的站了起来,搀扶着老表起身。
我们正想走,可在这时候。
感觉耳朵有些痒痒的,我就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耳朵,一阵触底的冰凉之感直通心底,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没有下意识的回头,因为这冰凉使得我彻底清醒了。
此时我已经不敢想了,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心想还有完没完,看我帅也不能这样啊!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轮园了左手迅速的朝后面就是一下,现在想想,没有实质的感觉,像是一阵风。
一下之后,我也不知道轮到没轮到,反正这一下是给自己壮了胆,我扶起老表就跑。
一会我就听到巷子里传来嘿嘿的假笑声。
那一夜我没有睡着,一直开着灯到天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老表,却是像没事人一般,倒头就睡。
倒是第二天照了镜子才一直问我,他的脸为什么肿的这么的大。
事后我网上查了查,虽说这酒壮怂人胆,那只是表面之说,其内在原因是喝酒容易降低自身的阳气,容易惹到一些东西,建议少喝酒多锻炼。
随后想想,这东西挺厉害的。
这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说出来也是博大家一笑,也没什么意思。
自那件事情发生后,对我有些影响,但是也不大,这事说出来可大可小,估计也没人信,所以就一直憋在心里,就当那天倒霉。不过我留了个心眼。
因为下班时间很晚,基本上忙完也就将近凌晨2点多了,在店里洗洗澡,吃吃饭,也就3,4点的样子。
老表是比较能喝酒的,也是比较能满嘴跑火车的。
我是不喜欢在饭桌上久待的,我想早些回去休息,但又不敢,我就一直等他们,谁让咱遇到倒霉的事呢!
其实那天的事我没有和老表说,别看他膀大腰圆,说了肯定吓尿。
他那天醒后一直问我,说他当时说话说的太多,想停下来缓缓劲,谁知道怎么一下睡着了。
照了镜子后,一直问他的脸怎么肿成猪样了,我笑而不语。
宿舍总共住了4个人,其实咱们4个,有一个是回宿舍很早的人,不过他平时不爱说话,一直板着他的熊脸,总觉得大家好像总是欠他毛爷爷一样。
一说话就吐着他那边家乡口音的普通话,听着好笑又别扭,话说这和我当年有一拼啊,还好我在京都又深造一年。
虽说我两个一直都做着铲烧烤盘子的活,但却很少能说到一块去,我一和他聊天呀。他就说你说的都是废话,顿时让你哑口无言,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啊!
我心想哪个科学家说人每天说的99%都是废话,你妹的。
就这样,虽然我很想回去睡,但是不愿和他一起,有以上原因,
还有就是有一次,我和他一起走,他走的飞快,靠,我一追上他,他就甩掉我。
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我长的很难看!
有了前车之鉴,我就等老表了。
当然如果把我那天遇到事和他说了,他会不会和我一块呢?这是个值得考究的问题!
老表是个非常活泼的人,工作也很认真,已经是个准大厨了。
我和老表初次见面算是比较投机的,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喊他老表,其实经常叫老表老表的应该是江西那边叫的厉害也比较分明,咱们这地为什么也见人就喊老表,搞不懂!
其实大家说他名字叫杨三刀,话说是他一天挨了三刀。
他的肚子非常大,还爱穿着寸衫,肚子那块把布料撑的紧紧的,看着特别讨喜。
还有一个是我们的大内总管,他是回的最晚的,他是要关完店门才能走的,他回去天基本上蒙蒙亮了!
和他不熟的人一般都叫他小军或者老表。但大家一般都叫他老鸡子!
我没有问他们这个名字的由来,估计有特别原因,他特别的瘦,全身皮包骨。
他总是欺负我,喊我死胖子,你大爷的!我经常说他,瘦成这样拿凉席一卷躺那,垃圾车就把你拉走埋了!
不过有一点非常好,他回去就会给我们带早餐,豆浆油条。
当你总是努力的做一件事的时候。一般有两个发展方向,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
很不幸,我的发展方向是坏的。
这事愿老表,当然他不明白其中原因,现在想起来,应该算是我冤枉他了!
我好不容易等他吃完,吹完牛。
然后我们沿着大马路往宿舍走,走了好一会,走到我们宿舍分岔路,他拿出一张身份证,问:你带身份证了没?上网啊!我去上网。
我现在想想那是什么心情呢?就像老板给你发工资,说4000,结果一数,是3500!一问,扣了!
他好像看不明白我那是什么表情,我心想你大爷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没法啊这是!
我淡定的说,我没带,你去吧,下次记得提前告诉我!
他挠挠头皮,擦擦响。走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微弱的光芒就像我的心,又是一个黎明前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