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护卫想带沈煜找掩体躲起来,但对方的火力太猛,连移动都很难。
他趴在沈煜的身上,将头埋得很低,但肩膀已经中弹两次。
云舒安顿好傅璟川之后,问沈烨要了一把枪。
她身形灵活的游走在车辆之间,一边躲避子弹,一边开枪射击。
一分钟之后,她到了沈煜身旁。
下一秒,子弹击中被打穿的油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车尾被高高的掀起,然后重重落下。
烈焰直冲天际,热浪向四处喷涌。
就连离得有些远的沈烨,也通过开了一点的车窗,感受到了热度。
沈老太太紧紧的盯着车前,看着爆炸的车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的抓着沈烨的胳膊,颤声问道:“老大,舒舒他们不会有事吧?”
沈烨看不清前方的情况,同样心口发紧。
但他的声音非常镇定,“奶奶,他们绝对不会出事的,这点风浪,之前在维和部队的时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话虽这么说,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沈老太太没有因沈烨的话而放心,脸上的担忧更重。
“璟川和老三都身受重伤,舒舒一个人……”
后面的话,老太太没说,但沈烨懂她的意思。
他握住老太太的手,说道:“奶奶,舒舒他们不是第一次来墓园,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一定能找到自救的方法,我们等着就好。”
不是他不想出面救人,而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冒险。
沈老太太虽然担心的不行,但她很相信三个孩子,觉得他们一定能脱险。
如两人所愿,云舒三人没有出事。
在爆炸发生的前一秒,云舒将沈家的护卫扔出老远,然后带着沈煜滚进了路旁的沟里。
这沟是用来排水的,虽然不够深,但趴着的话,是最好的掩体。
有了掩体,子弹的威胁就减弱了很多。
“三哥,保护好自己,我去帮忙。”
云舒说完,沿着浅沟匍匐前进,然后借着车辆的遮挡,翻身而起,继续射击“灭狼”的人。
随着“灭狼”的人逐渐被消灭,火力明显弱了下来。
沈烨下命令,“灭掉对方,一个都不准留,生死不论!”
“是,指挥官!”
保护沈烨的亲卫队,确定危险系数降低了,立刻分出一部分的人,涌向两旁,去灭“天狼”。
没多久,战斗结束。
“灭狼”的人除了被活捉两个,其他人都死了。
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令人作呕。
沈烨得到危险解除的消息后,对沈老太太说道:“奶奶,您在车上待着,我下去看看。”
沈老太太不是怕事的人,先一步打开车门。
“我要去确认他们三个有没有事。”
刚说完,她就已经下车了。
沈烨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立刻走到沈老太太身旁。
他的亲卫队将祖孙来那个人护在中间,朝汽车爆炸的位置走去。
云舒还了枪之后,来到沟边,将不能动弹的沈煜扶到了路边。
针灸的药效已经过去,不仅疼痛加倍,还伤上加伤,他没晕过去,完全是靠强大的意志力撑着。
傅璟川全程都在装中毒颇深的人,什么都没做,也没受伤,就是身上有些脏。
云舒的胳膊有子弹的擦伤,但不严重,只是一条小小的血痕。
沈老太太确认三人都没有生命危险,提着的心落了下去。
她看着仿佛早有预料的四人,笃定的问道:“你们……”
沈烨急忙打断她,“奶奶,老三伤得重,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做治疗,等回家了再查遇袭的事。”
说完,他吩咐秘书,“将这两人带去沈家,严密看管,不能让他们死了。”
“是,指挥官。”
秘书先带着“灭狼”的人离开。
路过沈家人的时候,一人突然扔了一个玻璃圆球。
圆球落地而碎,腾起一片刺鼻的烟雾。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不在沈炽的计划之内。
哪怕一行人立刻掩住了口鼻,却还是不同程度的吸入了一些。
尤其是沈老太太,她离得最近,吸了两口。
当扔玻璃球的男人自杀时,沈老太太也晕倒了。
沈烨立刻伸手去接,云舒去先一步扶住了老太太,并将她抱起,远离刺鼻的烟雾。
等离得足够远了,她才敢呼吸。
然后第一时间给沈老太太做检查。
沈烨快步跑过来,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舒舒,奶奶怎么了?”
“中毒了,立刻送医院。”
亲卫队立刻将报废的车子移开,留了几人守现场,其他人则护送沈家人去军区医院。
报废的车子又好几辆,导致每辆车都挤的不行。
好在沈烨的车大,坐沈家四人以及傅璟川,刚刚好。
车内就急救医药箱,云舒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瓶万能的解毒药。
虽然作用不是很大,但总比没有的好。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军区医院。
院长早就安排了医生在门口等着,车子刚停下,沈老太太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沈煜已经疼昏迷了,被送去了急诊室。
傅璟川则被送去外伤科包扎崩裂的伤口。
云舒和两个科室打好招呼后,和沈烨去了手术室门口。
正在医院做脸部护理的沈炽,听到消息后,立刻抹掉脸上的药膏,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冲去了手术室。
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正在化验室假模假式做解毒试验的范卓。
见事情成了,他心情很好的往培养皿里多滴了两滴试剂。
他的临时助理提醒道:“范教授,剂量超标了。”
范卓假装回过神来,连忙将培养皿内的液体倒入垃圾桶,“刚才有点走神,没想到沈家会出事,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知死活的蠢货罢了!”
范卓脸色微沉,眸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此时,沈炽被沈烨带去了最近的医生办公室。
沈烨让人关了办公室的监控,迅速从笔筒里拿出一只钢笔,拔掉笔帽。
他一把揪住沈炽的衣领,将泛着寒光的笔尖,对准了他的颈动脉。